吴协端起茶杯，茶水温热，“嗯。”</p>

“那里除了有战友的尸体，”张小五直视他的眼睛，“还有汪臧海留下的黑毛蛇。”</p>

“黑毛蛇记录了汪臧海留给后人的信息。”张小五继续道，“我们需要读取费洛蒙的人。”</p>

茶杯在吴协手中微微一颤。</p>

吴协放下杯子，嘴角扯出一丝笑，“所以，这就是吴家当年拿我做药人的药效之一？”</p>

张小五没有回答，但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p>

墙上挂钟的秒针在“咔嗒咔嗒”地走着。</p>

过了许久，张小五终于开口，“现在局里还没有更好的方法读取费洛蒙，只能用人。”</p>

吴协抬头看他：“所以，局里是在征求我的意见？”</p>

“是。”</p>

吴协忽然笑了：“我有拒绝的权利吗？”</p>

张小五：“有。”</p>

这个答案让吴协怔了怔。</p>

他没想到局长会这样干脆地给他选择。</p>

“我同意。”吴协听见自己说。</p>

张小五沉默片刻：“费洛蒙对身体有害。”</p>

“我知道。”</p>

“局里会给你补偿。”</p>

吴协摇摇头，“不用了。”</p>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却在门口被张小五叫住。</p>

“吴协。”</p>

他回头。</p>

张小五的眼神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复杂：“谢谢。”</p>

吴协摆摆手，推门走了出去。</p>

当时吴协觉得自己挺潇洒，现在他觉得不是潇洒，是傻逼啊。</p>

局长说给补偿，他竟然说不用了！！</p>

他当时是脑袋瓦特了吗？他应该讨价还价一番的啊！</p>

第二天，吴协找到张小五。</p>

“局长，您之前说补偿的事情，还作数吗？”</p>

“作数。”</p>

“局长啊，”吴协说，“我知道张家一直在找汪臧海的线索。我读费洛蒙也对张家有帮助的，对吧？”</p>

张小五点头，“是的。”</p>

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他无法否认。</p>

“局长啊，鉴于费洛蒙对身体不好，可能会影响颜值，颜值下降会影响我找媳妇，您看张家能补偿我一个媳妇吗？”</p>

张小五：“……”</p>

万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吴协！</p>

吴协见张小五没说话，继续补充道，“姓张就行，长得好看一点，性格好一点，嗯，那个，最好别嫌弃我和很多犯罪分子有亲戚关系。”</p>

张小五：“……”</p>

你也知道自己成分不好！</p>

他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委婉地说，“张家的姑娘，都是姑奶奶，性格比较强势，喜欢说上句儿。”</p>

和性格好、温柔之类的，挨不上边儿啊。</p>

吴协想了想，“我说错了，重来，姓张就行，好看一点，没了。”</p>

张小五：“……”没想到你还是个看脸的。</p>

他再次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个小吴啊，张家真不发媳妇。”</p>

他要是敢拉郎配，张家的姑奶奶们能撕了他，把他扔进青铜门。</p>

“要不这样，这次古潼京行动是个大行动，参与的人员不少，你到时候看看有没有互相看对眼的?”</p>

“……也行吧。”吴协勉强点头。他看出来了，局长也是个完蛋的。</p>

在张家姑奶奶面前，说不上话。</p>

“小吴，这次行动族长会来压阵。”张小五说道。</p>

上面特聘。</p>

“真的？”吴协眼睛一亮。</p>

“真的。”</p>

族长要来京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