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实他心里也是有几分激昂的。
楚博源让开马车的去路,站在一旁双拳紧握。
车厢里,陆启霖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埋头“码字”。
没办法啊,到了府城“催更”的人更多,他扛不住,只得现在就开始努力。
......
师徒俩在路上慢悠悠的游山玩水,两日的行程硬生生走了五日,这才到了府城。
距离城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时,安行下了车,也让陆启霖下车,两人缓缓朝前走。
待走到城门下,望着高高城墙上“嘉安府”三个大字,陆启霖只觉一股磅礴之气迎面而来。
见他盯着上头的字出神,安行笑着问道,“这城墙上的字如何?”
“苍劲有力,似乎藏着肃杀之气。”
陆启霖挺奇怪的。
一座笼罩在江南烟雨的城池,居然会有截然不同风格的题字。
“倒是有几分眼力。”
安行面上浮现几分崇敬,“这是前朝一位大将军所题。
当年那位将军曾率领嘉安府的水师,在沿海口与外海小国水军作战,死守嘉安府月余,终是打退外敌。
等修建城墙之时发现原名破损,他便题字写了嘉安府三个字,一直沿用至今。”
原来如此。
陆启霖点头,“原是英雄的字,果然不凡。”
“这位将军是当之无愧的英雄,便是身故,他的墨宝仍悬于城楼,继续护佑着城民。”
安行垂眸看着陆启霖,脸上的笑意久久不散。
师徒俩个拉着手朝城内走。
府城比县城繁华太多太多。
不说周遭鳞次栉比的铺子,就是主道上的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个个都穿着体面。
妇人头上的首饰不少,金,银,鎏金簪钗都有。
陆启霖数了数,身边刚才走过了十个女子,其中三个头上戴着仙织花簪。
尤其是最年轻的那个,带着家里最新研制的蝴蝶兰。
价格可不菲。
府城的生意真好做啊。
走了一会,两人重新上了一辆马车。
见陆启霖的笑容太过灿烂,安行心情也不错。
低头道,“一会我们便要去明王府,你可有什么要提前问的?”
虽然孩子不会出什么差错,但若有什么疑问,他可提前解惑,省的到了王府不知该不该张嘴。
陆启霖想了想,问道,“我需要给明王送礼吗?我该怎么做,会让明王善待我大哥,即便是他无意犯错,也不会轻易受罚?”
“就这个?”安行挑眉。
陆启霖重重点头,“现在就这一个问题。”
“单做一个简单的幕僚,你大哥不会出错,就算有不妥,明王也绝对不会治罪,最多就是放他归家。
或许你想问的是,你该怎么做,亦或是有什么机会,能让明王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保你大哥一命,对吗?”
幕僚也分亲近与不亲近,也需要一个契机。
陆启霖半跪一礼,“知我者,师父也。”
安行透过车窗望向城门口的方向,“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