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不喜欢狐狸，或者说，他讨厌所有会掉毛的动物，因为他对绒毛过敏，沾上就咳嗽个不停。

“妖物总是好心办坏事。”姜白鱼道，“狐狸想让她活过来，却没想过后果。”

穆锦承不关心狐狸，他轻声问道:“如今这样，塔娜还能轮回吗？”

姜白鱼为难道:“不好说，天道何其玄妙，便是天仙也无法完全洞悉，我道行浅薄，怕是要让陛下失望了。”

姬公子十七岁入红尘，那一刻他便知晓了自己的命运，却仍落得个天诛地灭的下场。

随着塔娜肉身的消亡，整座山的阴煞都蠢蠢欲动，姜白鱼压手，厉声喝道:“安静！”

老鬼们立刻乖巧如鹌鹑，鬼修乃邪道，在浩然正气面前只得退避。

“这地方阴气太重，不可再用了。”姜白鱼拿出罗盘，“陛下请看，阴煞已然影响到了风水，再进一步，便是国运了。”

穆锦承颔首，趁机问道:“昔日立国，有道士赠清风过明月之谶，穆氏为明月，清风何解?”

珠沉葬罗敷，清风过明月，姜白鱼沉吟片刻，才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穆氏而今是下弦之相，再多我就不能说了。”

月有盈亏，国朝也有盛世乱世，穆锦承面色惨淡，相比祖宗基业，一个女儿的死着实算不得什么。

“仙长，我也有事要问。”慕容晏鼓起勇气，“如果一个人死后不失神智，她还能转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