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摇下车窗,鉴于明月在,还是象征性地和明贺之打了声招呼。
“明先生,好日头,狗遛得正欢?”
什么狗屁咬文嚼字!
明贺之看都没看他,牵着狗绕开他的车头,神情冷淡。
他走过明月身边时,脚步轻轻顿了顿,又似忍了口气,终究没说话。
明月一言不发地走向副驾位,刚伸手去拉门把时,身后却传来明贺之那道带着阴阳怪气笑意的嗓音:
“月儿,记得给傅先生带瓶野生黑蚂蚁酒,他这个年纪的男士,很合适。”
空气瞬间一静。
野生黑蚂蚁酒?
傅祈年摸了摸鼻梁,那酒名儿够生猛,他一听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按着往药酒缸里泡。
不过,这酒到底是干嘛用的?
见多识广的傅先生也有不解的时候,不过他没敢问坐在他身旁脸能掉冰渣的小女人。
*
别墅
一进门,傅祈年的头就埋在她颈窝,湿热的舌尖火急火燎地接触她娇嫩的皮肤。
明月细皮嫩肉,肌肤敏感,肩部都被傅祈年亲红了。
“等下,我还没有脱鞋!”明月躲着他,用手想推开他。
“别脱,穿着更有意思。”
傅祈年低笑,嗓音像磨砂的黑朗姆,黏人又醉人。
话音未落,他单手托住她的膝弯,带着那双浅口高跟鞋,轻轻磕在他腰侧。
鞋跟撞墙发出细碎声响,像催拍的鼓点,明月的心脏也跟着失了拍子。
他俯身时,衬衫纽扣蹭过她的小腿,一路点燃细密的电流。
客厅的落地窗只剩朦胧夜色,一帘碎银似的月光洒进来,替两人的剪影镀上柔光。
*
翌日清晨,窗帘漏下一缕柔光,洒在床脚,明月动了动身子,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腰酸背痛,连腿都不太听使唤。
昨夜被傅祈年折腾得狠了些,三十如虎,不是说说而已。
她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提前吃了什么补药。
她揉着腰起身,下床时看到床边整齐叠好的她的衣服,还有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
“早餐在餐桌上,银行卡在旁边,密码是你的生日。今天公司早会,我先走了。”
字迹潇洒利落,带着点不容拒绝的霸气。
明月赤脚踩在软绒地毯上,走进餐厅。
桌上果然摆着一份早餐:
煎得恰到好处的鸡蛋、热牛奶、三明治还被切成了对称的三角形,旁边是那张银行卡,金闪闪的,压着一颗糖。
她怔了两秒,嘴角不自觉扬起。
拿起卡,她翻看背后,熟悉的六位数字果然是她的生日,连月日都没错。
“睡一顿,就给钱是吧……把我当什么了。”她轻声嘀咕,嘴角还是止不住地往上翘。
合格的丈夫就该这样:晚上舍得体力,白天不耽误上班,走的时候还记得留钱留早餐。
她咬了一口三明治,味道普通,却觉得是这段时间以来吃得最暖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