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先是困惑地看向身旁的彭忠，又猛地转头望向身后——石径空空如也，唯有几片灵兰花瓣在风中打着旋。

当永恒确认那声黑煞口中的\"祖母\"确是冲着自己而发时，疑问和惊讶在她发间炸开又合拢。

永恒像极了受惊的蝶群：\"啊？您...您在同我说话吗？我可不是你祖母…\"她的眼睛里三分茫然七分惊骇。

然后不等众人反应，这位灵霄圣境里，赫赫有名的黑煞宗宗主、强大的仙王巅峰强者竟“噗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噬灵铁石板上：“祖母大人在上，受黑熊一拜！”

“别，别呀，你快起来！我都说了我不是你祖母，我是一棵树啊？”永恒之树惊得合不拢嘴，下意识躲到彭忠身后，不知所措。

黑煞却伏地不起，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啊，您…您乃生命之树，是凡间灵力和气运的化身啊！”

“您忘了吗？十数万年前，我飞升前在苍莽山见过您的虚影，正是有了您的点化，我才得以突破，成就神君层次！”

“你…你胡说！”永恒之树急得直跺脚，“我是生命之树不假，可我诞生以来不过十六载，怎会是你口中的‘凡间祖母’？”她拽住彭忠衣袖，“我是彭忠的契约伙伴，不信你问他！”

黑煞猛地抬头，看向彭忠的眼神如同见了鬼：“契……契约伙伴？彭忠是您的主人！”

盯着永恒之树发间跃动的光纹，黑煞又看看彭忠突然一拍大腿，震得满院灵兰齐鸣：“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您竟然做了一个普通人类的契约神兽……”

“老祖宗，您不会认错人了吧？”彭忠连忙扶起依然跪在地上的黑煞，灭魂枪在手中嗡嗡作响，“永恒确是我的契约伙伴，但我可不是她的主人，我们是生死与共的朋友…还有，她诞生确实不过十数年。”

“不，我不可能认错，生命之树三界内绝对找不出第二棵！我大胆猜测，凡间祖母应该是转世重修了…她的记忆和力量应该藏在了某个秘境里…”黑煞笃定的神情让旁人侧目。

胡金芳下意识掐向自己的胳膊，疼得倒吸凉气才确信眼前景象并非梦境。

黑魂握紧腰间破岳神剑的刀柄，指节因震惊而泛白。

阿紫的狐狸尾巴僵在半空，连最沉稳的黑狐与雪魅也都长讶地合不拢嘴。

堂堂仙王巅峰竟对着仅仅神君层次的永恒行叩拜大礼，这等奇事便是在《灵霄异闻录》里也找不出记载。

“老祖宗，究竟何为‘凡间祖母’？”彭忠扶着黑煞的手臂，灭魂枪在掌心震出细密波纹。

黑煞推开彭忠的手，缓缓站立起来，眼中狂热如焚：“你们可知如今的三界是谁创立的？”

狐狸阿紫疑问道，“大家都知道啊，三界全是由鸿灵道人创立啊？您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彭忠脑中闪过三眼神王的话语：“晚辈也曾听人说过，三界皆是由鸿灵道人所创造……”

“错了！”黑煞猛地打断，“鸿灵道人只是创造了圣境灵界，但是自那以后鸿灵道人消失了…后来因灵霄大帝平了九幽之乱，所以圣境才改名灵霄圣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