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的大人们都拥护塌顿,直接无视了楼烦的存在。
楼烦是又气又怒,最后以不胜酒力离开。
对于这一点,以塌顿为首的大人们不以为意,甚至还很高兴。
没有楼烦碍眼,他们还更能够安心享受酒肉,畅谈大事。
回到自己营帐的楼烦愤怒地摔着东西,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侍候楼烦的门户奴隶和侍女吓得大气不敢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楼烦或许是塌顿的傀儡,却能够杀死他们这些底层。
心腹大臣户呼走进来看到楼烦这个样子,默默地让门户奴隶和侍女离开大帐。
“单于,何必如此动怒?塌顿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么?”户呼俯下身,将地上的杂物给捡起来,默默地说道:“你说塌顿现在会不会知道单于发怒呢?”
一句话瞬间就将楼烦给吓得脸色苍白。
身为傀儡,楼烦是知道塌顿的厉害。
塌顿表面上将权力返回给自己,可威望一直都很高。整个乌桓部落都是听塌顿的,而不是楼烦。
楼烦不是没有脑子,他知道现在不是和塌顿翻脸的时候,头脑很快就恢复冷静了。
“汉人有句话说得很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有笑到最后,才是最后的赢家。”户呼i哦亲自给楼烦倒了一杯酒。
没有户呼的安慰,楼烦恐怕无法坚持到现在。
“可恨现在实力不济,否则必然让塌顿好看。”楼烦最终还是忍住了怒火,选择了冷静。
楼烦不是没有兵力,可惜无法和塌顿比拟。
楼烦营帐发生的事情,自然是被传到了塌顿的耳中。
对于楼烦的一举一动,塌顿是了如指掌。
现如今的状况,塌顿完全不用理会楼烦。哪怕给楼烦充足的兵力,塌顿也相信自己能够反手将其镇压。
杀了楼烦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否则的话,塌顿早就动手了。
抛开楼烦的事情,塌顿将目光放在了蓟城的刘军身上。
幽州所有的兵力都被集中到了蓟城,看那个架势似乎要与乌桓人决战。
换做其他乌桓人,或许会分兵攻略幽州的城池。但塌顿不同,他要的是将幽州变成乌桓人的牧场。从而形成汉人朝廷和草原之间的缓冲地带,乌桓人就能够轻松地称霸草原。
同时又能够随时进入汉人的领地打草谷。
再说了,一旦分兵攻打幽州的其他城池,很容易就会被汉人逐个击破。
草原上的勇士们不畏生死,但在狡猾上面,还是比不上汉人。
于是大量的乌桓斥候被塌顿给派了出去。
然而李儒也在同样算计着塌顿。
这一次的计策是要一举歼灭乌桓的主力,一旦让乌桓人分兵,大汉这边就会陷入被动,大量的兵力和财力都会被牵制。
而塌顿没有分兵攻略其他城池,正中下怀。
塌顿见蓟城的汉人没有反应,于是带领所有的兵马继续逼近。
乌桓人一个个士气高涨,他们相信汉人都是软弱的羔羊,乌桓人是饿狼。
羊就是给狼吃的。
一群羊,如何能够占据大好河山,应该给狼一般的乌桓人。
至于当年刘俊在草原上制造的惨案,乌桓人都是道听途说,现在都不相信。
再说了,现在是乌桓人占据优势。
乌桓人的骄傲自大,终于给他们带来了灭亡。
得到乌桓人继续南下逼近蓟城的消息,李儒当场拍手称快,说道:“太好了!乌桓人太过自大了。咱们的机会来了。”
高览看着手中的情报,有点担忧地说道:“李大人,万一咱们失败了,整个幽州,乃至于河北都会陷入乌桓人的铁骑之下。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对于战况,高览寻求稳扎稳打,像张辽和李儒这样冒险的行为,他心里面非常不踏实。
面对高览一直以来的担忧,李儒是理解的,但他同样是支持张辽的冒险。
李儒对高览说道:“高将军,你知道你为何一直都不怎么受到主公的重用么?你太过稳重了!守成有余是你的优点。但也因为受到了限制。”
“此次出击,其关键要点就是文远将乌桓人搅乱,我部率领步兵、轻骑兵追杀之。一举覆灭乌桓人。”
“而且我军还是本土作战!万众一心!哪里会有失败的理由。”
“假如真的败了!那么,在下和文远自当以死谢罪。”
“若是能成,你我、文远,封侯之日不远了!”
在李儒的解释之下,高览总算是明白自己这么多年来没有受到刘俊重用的原因了。
敢情是高览太过于稳重,刘俊让其镇守北方。
如今的乱世,要想有一个稳定的后方,边疆必须求稳。
高览最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