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盛东突然哈哈干笑了两声,拍案而起说道:“穆兄,你这次也出了个好主意!我们就和叛乱军商量一下,让他们只在党项和河东道两边的边境晃悠,别进入河东道,一旦进入即使他们打败了双宁营,后面河东军也会出动,直至打光耗尽所有叛军才可能罢休。”
“这样不会遭人攻讦?万一说我们通敌怎么办?”李知行对这个主意有点担心。
孔盛东仔细又看了一遍信,反复咂摸其中的每个字后答道:“晋王的意思只是说让我们抵御党项叛军进入,又没说非要歼灭或者打退,我看这不算通敌。”
穆有粱说道:“如果能这样自然最好!我实在不忍再让双宁营的兄弟们出去作战,这才休整了一年半,好不容易补充了兵源,恢复了战力,一场恶战下来,又白白浪费了时间和人马。”
仅仅过了四天,云南县文县令以云州参军的身份亲自来到上泉镇,持云州节度使李存璋的命令,调动双宁营五百人截击宣州西北一带的党项叛军。
孔盛东等人因为早有李嗣源的来信,所以对这个命令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反而文县令满脑子疑惑,坐下后说道:“昨日我看到这个命令,心里实在不明白,按照塘报所说,党项叛军有两支,分别从宣州西北和北面逃进了河东道境内,总人数大概两千人,以宣州和云州目前的驻防军队数量来看,调集三千人马抵挡歼灭叛军毫无压力,可是这件事却偏偏落到了双宁营的头上,这不是舍近求远吗?再说这也不符合河东道一直以来的团练营调动制度。”
孔盛东等人没法和文县令讲解其中的玄机,只能答道:“晋王和节度使大人既然有命令来,双宁营只能照办,不过要双宁营同时对付两支叛军有些难处,其一叛军的数量比我们多,其二叛军还在不同的区域,不利于双宁营的围剿。”
文县令见众人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对这个命令有异议,只是对用兵的具体方略提出了看法,心中反而暗自佩服双宁营众人对军令执行毫不迟疑。听孔盛东问这个,他答道:“宣州北面那一支已经调动了宣州的巡防军和驻军人马围在了宣州北面的一片湖泊区域,为了防止叛军突围,节度使大人索性已经命令宣州驻军将军就地剿灭,西北那一支人数少一些,躲进了阴山南麓的一片山脉中,时不时出来抢掠一通,官军也没法进山清剿,所以节度使大人命双宁营专门去对付这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