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诚略过这声恭喜,“我爱的人始终是你。不管怎样,你都不可能离开这里。”
“你所谓的爱没有尊重,只是占有,那不是爱。”
“那只是你不愿意感受。”他站起来走向凌涟。
凌涟操控轮椅后退,“愿意接受的人是你今天的新娘。”
“呵,我说了我只要你。”他拉住轮椅,“对我来说,今天的婚礼在这里。”
“什么?!”
季雪诚一下搂住她,抱离轮椅。
“放开我!”凌涟挣动起来。
【宿主,脚别动!要穿帮啦!】
【……】
季雪诚用足了力气压制她,幸好她腿脚不便,才能把她带回卧室。
“季雪诚!你这是犯法!”后背撞到床上,借着门外透进的光,凌涟紧盯着他,寻找机会。
“呵。”季雪诚口不择言,“是啊,我该早点犯法。”
他撑在她上方,“你说我不尊重你,我什么时候真的勉强过你?我等着你,等着你……结果呢……呵呵……”
他的眼倏地湿润,脆弱转瞬即逝,满目晦暗如幽火灼烧,“跑?不可以!躲!不可以!我一定要找到那时候的你!”
季雪诚俯下的身躯一顿,脖颈一阵酸麻,浑身僵直。
一抬眼撞进她幽深的黑瞳里,耳边恍惚着她的轻语:“乖乖坐好,你会有一个难忘的夜晚。”
凌涟终止了催眠,收回点穴的手指。
季雪诚茫然地后退,坐到了房间的沙发里,视线投在虚空的一点。
景象幻化开。
他站在床前,俯下身,脖颈刺痛,红色的液体在床单上开出鲜艳的花朵。
“我也该早点犯法。”她笑了,手上的匕首微微偏开几分,血流下他脖子,“别想着抢,在你抢到前,它就扎进去了。”
“漪漪……”季雪诚浑身紧绷,喉结滚动。
“你不介意保持这个姿势,我介意。”她说着,撑起身体来。
季雪诚一点点往后退,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既想夺走那匕首,又怕伤到彼此,最终什么都没做,退到了房间的沙发坐下。
他盯着那把匕首,什么时候她藏了那样的东西,得让赵管家好好清查一遍。
她始终拿着匕首,刀尖对着季雪诚的方向不动。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漪漪,放下它,睡觉好不好?”季雪诚揉揉额头,“你放心,我去客房。”
“不,今晚就这样。”
“怎么可能让你这样!”季雪诚站起。
她一下把刀抵到自己的脖子上,“别动。”
“你?!”季雪诚额头突突地跳,杀她自己?!简直要逼疯他了!
“坐下!”她命令。
季雪诚紧咬牙关,慢慢坐下,视线不离开那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