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傍晚。
秦再雄、梁延嗣、莴彦、张璨、谢彦质等诸位将领,站在营帐中。
火把闪烁,映在每个人的脸上。
莴彦汇报道:“主公,已经将昭州城破的消息传播开了,并且日日派兵卒,隔江喊话,威慑敌军。”
李从嘉满意点了点头:“时机已到,这几日凿浮桥,收缴小舟,足以应对眼前这贺江了,趁着敌军士气下滑,明日准备发动总攻。”
“梁延嗣带领弓兵,掩护谢将军搭建浮桥,明日黎明前,我们渡江作战。”
正当李从嘉安排明日出兵之时,一名侍卫慌慌张张走了进来。
“将军,潭州城传来八百里急报!”
李从嘉展开密信,是从潭州城传来最紧急的消息。
细细看去,越看越是心惊。心道:“糟糕!”
莴彦等人见李从嘉面色未变,但是手中信件却读了一遍又一遍,显然有大事发生。
特别是这封信件,红色的朱砂印记盖在信封上,显然是最紧急的军情。
李从嘉却没有说话,长舒口气,看着众人道:“明日清晨,发动总攻,迅速破城。我也参战出征,争取一举攻破贺州城!”
贺州城。
吴怀恩得到昭州失守的消息后,愁眉不展。
八州之地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而贺州作为门户,借着三道天险阻挡永定军的进攻。
然而,面对战力强大的永定军,他们月余时间内连破两道屏障,如今在李从嘉的带领下竟然攻破了十二道秦时关隘,直接打到了第三处屏障,河口防线。
“诸位,我们不能再掉以轻心。”
稳如山岳的吴怀恩亲临前线,安抚军心。
望着对岸永定军整齐划一的营房和森严的巡逻队伍,沉声道。
“必须加紧巡逻,确保沿江防线的安全。”
说罢,他又部署一番,植廷晓、伍彦柔、谢贵等将领纷纷点头称是,各自领命前往指定位置巡查。
植廷晓几人巡江完毕,又碰到了一起。
站在高处眺望浩浩荡荡的贺江,对身旁的伍彦柔说道:“对面的永定军并非易与之辈,我与他们交手数次各个身披精甲,极为悍勇。”
伍彦柔点了点头,回应道:“想必你也听说了,昭州城已经失守,向我军求援。”
“唉!”
植廷晓叹了口气:“昭州城失守的消息传来,真是雪上加霜,打击士气,朝廷援兵迟迟未到,拨发兵粮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谢贵咬牙切齿地说:“都怪那宦官谢杰,无能之辈,巡城盘查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没错!”
伍彦柔愤慨地接话:“没听对面这群兵贼天天喊着,谢杰狗贼的首级正挂在他们大营上!”
“罪有应得!”
植廷晓也忍不住插了一句。
但随即他又补充道:“只不过这阉人死了,还打击着我军士气,这场仗会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