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周扬再次轻啄她，“有些话，留到晚上再说。”

贾元春笑着摇摇头，走到窗边：“你们呀，也不觉得累。”

南妃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元妃姐姐是羡慕了吧？”

“谁羡慕了。”贾元春转身，却忍不住笑，“只是看你们闹得有趣。”

李纨开始整理桌上的胭脂，轻声说：“周公子，你去忙吧，我们姐妹说些体己话。”

“想支开我？”周扬挑眉，“没那么容易。”

他伸手将李纨手中的胭脂接过来：“我给你画个眉，保证比你自己画的好看。”

“就你会吹牛。”李纨红着脸躲开，“别胡闹了。”

南妃凑过来，拿起一支钗子：“我帮元妃姐姐梳头吧，保证比周公子弄得好看。”

“那我倒要看看，”周扬笑着说，“南妃娘娘的手艺如何。”

闺房里的嬉闹渐渐平息，众人各自散去。

周扬正欲离开，南妃突然拉住他的手腕，指尖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跟我来。”南妃眼神严肃，拽着他往房间深处走去。

周扬挑眉，任由她拉着，心中却泛起疑惑。

一进房门，南妃反手锁上门，倚着门板直视他：“周扬，你当真以为能一直醉倒在温柔乡里？”

周扬微微一愣，上前半步靠近她：“怎么突然说这话？”

“新皇不会容你。”南妃伸手抵在他胸口，眼神透着警觉，“镇国公手握实权，又有美眷如云，这在帝王眼里，就是根刺。”

周扬脸色沉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你的意思是……”

“他迟早会召你回朝。”南妃仰头看着他，“与其被动，不如主动请命辅佐。”

“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周扬轻啄她发顶，语气却冷了几分。

“我在宫里多年，”南妃冷笑，“那些帝王心思，我再清楚不过。”

周扬沉默片刻，抬手温柔地梳理她的发丝：“为夫的事，也要南妃娘娘操心？”

“别打岔！”南妃着急地说，“你以为那些美人儿离得开你？若真被新皇猜忌……”

“够了。”周扬捧起她的脸，霸道地轻啄她唇，“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们。”

“你！”南妃气结，“我这是为你好！”

“我知道。”周扬将她轻轻搂进怀里，“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我能不担心？”南妃靠在他胸口，“你风光时，人人捧着；失势了，谁都想踩一脚。”

周扬轻抚她后背，突然轻笑：“我若复出，你舍得我离开？”

“舍不得又如何？”南妃抬头，眼神倔强，“总比被人算计强。”

“还是我的南妃聪明。”周扬轻啄她鼻尖，“那依你说，该怎么辅佐新皇？”

“先示弱，再展露忠心。”南妃掰着手指，“比如主动削减兵权，再替他解决几个心腹大患。”

“兵权可不能全交。”周扬挑眉，“没了这个，拿什么护你们？”

“留三成足以。”南妃狡黠一笑，“剩下的，用你的智谋让新皇离不开你。”

周扬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看来娶你回来，最大的好处是能当我的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