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韦临的书房,坐在上首的韦临,脸色铁青。
目光落在跪在他面前的韦承雪身上,又气又恼:“你可……真是做的好事……你怎么……敢的!”
皇后的口渝是直接和韦承雪一起过来的。
韦承雪的爵位又降了,因为她身份的特殊性,不只是她降了,韦承晴的爵位也跟着降了。
已经从郡君降为县君。
也就是说,韦承晴什么也没做,现在也只是一个县君。
从县主到郡君,再到县君,这品阶降得直直地打了整个淮安王府的脸。
韦承晴气晕了过去,淮安王妃裘氏如今正在照顾晕过去的女儿,无心再理会这个前妻嫡女。
韦临越说越生气,拿起面前的茶盏狠狠地朝着韦承雪的身上砸过去。
韦承雪偏了偏头,茶盏砸在她肩上,疼得她一捂肩,眼泪落了下来,茶盏从她的肩头滑落,摔碎在她身后,茶水淋湿了她半身。
“父王,女儿冤枉。”韦承雪顾不得半身淋漓,哭着伏在地上。
“你还冤枉?一直都是因为你,连晴儿都被你牵连,你可……知,你可知,你坏了多大的事情?”
韦临用力一拍桌子,气得差点提剑想砍了这个女儿。
果然,安怡生的都是来讨债的,一个两个都不是好的。
“父王,女儿也想把这事掩盖过去,女儿怕人知道嫁妆的事情。”韦承雪哭成了一个泪人,声音极为凄楚,委屈无限。
“嫁妆,又是嫁妆?你是半点时间也等不得了!”韦承语气沉凝,压仰如同风雨前夕,“如果不是为了你……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
话说到这里,韦临的眼底暗红起来。
“父王,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无能,拖累了父王,求父王莫要生气,女儿以后一定会全听父王的。”
韦承雪抽抽噎噎地哭着保证。
“全听我的?”韦临冷笑,“是我让你和王玉深在一处的?”
“父王,是女儿的错,一切都是女儿的错,以后不会了,女儿一切都听父王的。”韦承雪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话,最能讨韦临欢心。
这么多年,她能得到韦临的偏宠,不是没道理的。
也不多解释,只是一个劲地认错。
头用力地磕在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眼看着就把额头磕红了一大块。
有一处,甚至隐隐就要破皮。
韦临烦燥的一摆手:“行了,你好好说说这事。”
韦承雪这才不再磕头,顾不得头昏眼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待说完,委屈地落泪:“父王,女儿怎么也没想到安氏居然是这么一个人,她居然把事情说了出来,居然不顾及自己的女儿半分……”
“那是她的养女!”韦临冷哼一声。
“可她往日最是疼爱这个养女的,对这个养女千依百顺,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还愿意相信这个养女,女儿原本觉得沈盈春在,必然不会有什么纰漏,就算是为了沈盈春,安氏也不会松口,可她偏偏……”
韦承雪同样恨得咬牙。
这一次的事故,最大的错处,就在于安氏,也是因为安氏对沈盈春的宠爱,让韦承雪看到了这个点。
作为一个痛爱女儿的母亲,只要安氏咬死了这点,事情就是沈盈夏的。
韦承雪怎么也没想到,安氏在看到沈盈春挨打之后,居然立刻就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