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立秋凉风:甘润息燥复金清(2 / 2)

更远处书斋里,书生因久处燥室患上\"燥邪狂\"——昼夜不眠,食量大增,见甜则呕,见凉则喜,舌上裂纹如枯河,甚至能看见裂纹中游走的燥毒小金蛇。仙子以凉风盏调制甘润饮:甜叶露七滴,凉风汁三滴,以五更带霜的风露调和,饮中投入一枚立秋晶。书生饮下后,腹中雷鸣般作响,便中排出金红色燥块,燥块落地时爆出无数小金蛇,被甘润饮的气息化为齑粉。此后书生食甘知味,食凉知节,舌上裂纹竟化作甜叶与风纹的脉络,说话时竟带甘润气息,连呼出的空气都能让案头的燥裂砚台重新润泽。

六、立秋凉风,甘润入时

立秋日的卯时三刻,东方天际飞来百只寒鸦,每只鸦羽都泛着甘润交缠的光晕,振翅时洒下的不再是燥粉,而是甘润雨露,雨露落在焦土上竟长出细小的甜叶与风纹草。仙子引寒鸦群在枫谷盘旋三匝,落下的风纹草在泥土中长成甘润双生苗,叶片左甘右润,叶脉间流淌着半透明琼浆,苗尖凝结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太极图案,露珠坠地时竟发出玉磬般的清响。

山脚下村落里,村民正准备\"立秋啃秋\",却见甜叶瓜成焦块,凉风梨化金渣。仙子取过陶釜,以凉风盏为底,注入甘润二泉:甜泉来自甜叶菊根下千年暖窟,润泉源于凉风过处万年润石。水沸时投入五谷,煮成半甘半润的\"润燥粥\",粥面上浮着二十四片甘润叶影,每片叶影都随晨风吹拂轻轻颤动,叶影触碰粥面时,竟在粥中形成立秋符文。村民食后,多年燥渴症竟愈,咳出的痰中带着金色燥砂,燥砂落地化作甜叶形结晶,结晶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风纹。

她又指点妇人制作\"立秋甘润糕\":甜叶粉七合,凉风汁三合,加秋梨蜜少许,以桑木火蒸煮,蒸时在蒸笼四角放置立秋晶。糕成时呈现太极图案,甜部如琥珀含光,内有流动的甜叶纹;润部似青玉佩露,可见细小的风纹脉。食之甘润交替,齿颊留香,有产妇因产后燥盛,乳汁焦苦如药,婴儿食后啼哭不止,食此糕三日后,乳汁变为甘润适中的琼浆,婴儿食后眉间竟浮现甜叶形红印,睡梦中小手紧握着无形的风纹。

七、甘润息燥,太和护生

巳时整,凉风盏爆发出万道霞光,盏身\"甘润息燥\"符文化作实体悬浮枫谷上空。符文每旋转一周,便有甜叶与风纹的虚影从云中坠落,触及地面长成连理植株:风纹草半青半碧,青部甘润如酥,碧部清凉如露;甜叶根甘叶润,根部渗出的汁液能解百燥,滴在石上竟能生出风纹。岩石渗出甘润相间的汁液,在石缝中结成六棱柱结晶,结晶上刻着立秋三候的图案,每道纹路都在随着秋风轻响。

远处观星台上,老茶农带着痊愈的孙儿朝拜,孩子手中捧着甘润二气凝成的水晶,内中可见甜叶与风纹虚影交舞,水晶散发出的清润气息让整个观星台的青铜仪器都蒙上一层露珠;牧场牧童赶着羊群经过,羊蹄踏处生出甘润双生花,花瓣左甜右润,花香能驱散燥气,连路过的山风都变得温润;空中寒鸦群组成巨大\"息\"字,翅膀扇动间洒下甘润雨露,落在仙子衣袂上,将甜叶纹染成半蜜半碧的色泽,恰似燥极生润的太极流转,衣袂飘动时竟发出风过竹林的清响。

\"立秋三候,一候凉风至,二候白露降,三候寒蝉鸣,\"仙子望着悬浮的符文,衣袂鼓荡如帆,\"今岁得甘润二味调和,使'燥邪得息,金气得清,五神得安'。\"她抬手轻拂,凉风盏化作千万甘润光蝶,飞入家家户户窗棂,光蝶所过之处,粮仓谷物不再枯裂,反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药柜药材复得润养,连最易虫蛀的药材都长出细小的甜叶芽;村童手中糖人变成半甘半润的模样,咬一口竟能听到秋风穿过枫林的声音,燥气从此再不敢靠近村落半步。

结语:甘润息燥

立秋这一日,甜叶菊仙子以甘润为舟,渡天地于燥海;以七情为舵,掌阴阳于燥乱。她深知\"燥为秋令,最易伤肺\",故以甜叶之甘润肺金,凉风之润生津液,使金不刑木,润不燥金。当夕阳西下,枫谷每颗露珠都映着甜叶与风纹的倒影,仙子轻抚凉风盏,默念《太素》:\"甘润相济,如环无端,此天地息燥之道,亦人身康泰之要,非独解一时之燥,乃调万世之金清玉润。\"

赞诗曰:

开阳金焰裂山川,枫叶焦枯似断弦。

甜灵携盏倾甘露,玉屑分辉润燥渊。

四气融炉消剑影,七情和脉化金泉。

且看岗上双生叶,半敛金风半润妍。

预告:处暑禾乃登

且说甜叶菊仙子调和立秋燥气后,正于枫谷收整凉风盏,忽感天际阳气渐敛,阴气渐盛,空气中甜润之气竟凝成淡青色实质,触之如青玉佩,甚至在草叶上结成禾穗结晶。她仰观天象,见北斗\"摇光\"星青光裹银,东方七宿的星、张二宿云如禾浪翻涌,云气中隐约可见禾谷垂穗之象——原来十五日后便是处暑节气,届时\"禾乃登,天地始肃\",但今岁木火余烬未灭,恐禾熟不透,甜不胜肃。仙子遂取过以甜叶菊蕊与处暑禾穗炼制的\"登禾盏\",盏身刻着\"甘温熟谷\"卦象,往禾谷成熟的田野而去,欲以甜叶之甘温,调处暑之偏,正是:

处暑阳敛禾乃登,甜灵恐肃谷难成。

欲知盏中藏何术,且看下回处暑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