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小暑·流金溽暑绞股冽 苦寒化湿解暑烦(2 / 2)

生甘草二两(内蒙古紫皮甘草,蜜炙时加竹沥七滴,文火炒至金黄)。\"

\"此方如乌龙荡涤三焦,\"仙子以草茎在沙滩上勾勒脾胃经络图,七叶绞股蓝为乌龙主水,盘踞中脘穴;藿香如赤鲤开道,游弋于阳明经;佩兰似青鸾化浊,翔于太阴经;六一散作银砂导滞,沉入膀胱;甘草作金铃调和,震荡于任脉。药材配伍时,绞股蓝自动缠绕藿香形成漩涡,每圈缠绕都发出金石相击的声响;佩兰断面吸附六一散如磁石,粉末在叶片上聚成北斗七星状;甘草渗出的蜜线将诸药串联成环,环中竟映出老钱脾胃的虚影。天平称量时,五两绞股蓝与七两藿香合为十二,应十二经脉,象征\"乌龙十二汲水\";五两佩兰与三两六一散合为八,应木数,寓意\"木能疏土治水\"。

煎药时,七叶绞股蓝在釜中化作乌龙,龙首吞入藿香的赤气,龙尾喷出佩兰的青雾,龙身缠绕着六一散的银砂,鳞片间渗出甘草的蜜液。仙子将前医的止泻散投入,散剂瞬间成浊泥,而绞股蓝汤面却凝结出\"乌龙清暑\"四字,字纹间清泉从\"脾\"字涌出,将\"湿\"字冲刷成\"润\",润字的三点水化作三条小鱼,跃入老钱的碗中。

【六】气运相荡,五运六气辨暑邪

正午日晷影缩至寸许,天空祥云化作\"甲寅\"金纹,赤黄二气纠缠成火土太极,太极图的阴阳鱼眼竟是两颗绞股蓝种子。仙子腕间藤镯飞转,七叶宝石依次闪现赤、黄、白、青、黑五色光芒,每种光芒都对应着不同的星象:\"今岁土运太过,少阳相火司天,火生土则暑湿如虎添翼,需用戊寅年七叶绞股蓝,其得土气厚,能制火疏水。\"取来三罐不同年份的绞股蓝投入冰心水:丙寅年的叶片使水如血,水面浮着火焰状的油花;戊寅年的叶片使水如墨玉,水中游动着土黄色的气泡;庚寅年的藤蔓使水如碧玉,水面凝结着金属般的薄膜。\"火运之药燥烈如焚,金运之药收敛似茧,唯土运之药能清暑而不伤脾阴。\"

老钱漱口水中的赤浊随时辰变幻:午时如熔化的赤铁,子时如深埋地下的玄铁,卯时如初生的青铜。仙子踏过按五运方位排列的绞股蓝苗阵,每踩中北方水位,老钱腹中便雷鸣如潮,排出的浊气在地面聚成\"水\"字,字周环绕着七叶绞股蓝的虚影,虚影的叶片随呼吸张合。镜检东西岸根须,东岸根须的导管如运河波浪,内壁附着黄色的油垢;西岸如钱塘潮线,导管光滑如镜,此乃\"气运形质,表里相应\"的实证。

【七】小暑清和,奇迹流转润江南

七日后,老钱掌纹中晦暗的脾区现青黑光泽,纹路自然形成七叶绞股蓝缠绕的\"午\"字,字纹间流动着透明的液体,如同汗水凝结的露珠。他舀水时,水面竟映出七叶绞股蓝的倒影,叶尖暑珠落入水中,荡开的涟漪呈脾胃形状,涟漪中心浮现出老钱健康时的面容。

仙子在渡口授种,东岸渔民种出的绞股蓝生九叶,边缘暑纹腺点如星群闪烁,叶片摩擦时发出编钟般的清响;西岸渔民种的七叶绞股蓝,叶片狭细如渔网丝,脉络间流淌着银色的汁液。种子随商船远播,在千岛湖右旋生长,藤蔓沿着湖岸勾勒出先天八卦图;在瓯江口,绞股蓝叶片泛着珍珠母的光泽,苦味中带着海水的咸鲜,当地渔民取其泡茶,茶汤竟能映照出潮汐的涨落。

是夜,江南所有绞股蓝藤蔓齐发青光,晒网区呈墨黑,林荫区呈黛青,共同组成二十四节气的\"解\"图。北斗杓柄每转动一度,藤蔓便变换一次光色,午时赤如血,酉时白如银,子时黑如墨,对应\"火旺于午,金旺于酉,水旺于子\"的气运流转。忽然所有藤蔓的暑珠同时飞起,在星空中组成\"脾胃清和\"的字样,字的笔画由绞股蓝皂苷结晶构成,每笔都像被月光淬火的银链,闪烁着寒冽的光芒。

老钱将绞股蓝种籽撒入自家药圃,三日后竟长出连理藤,七叶与九叶共生一枝,中间结出日状的\"节气荚\",每荚含二十四粒种籽,对应二十四节气。他采下荚果分给乡邻,患暑泻者种籽落地生青黑叶,叶片上的暑纹能随病情轻重改变深浅;患湿困者种籽三日发芽,叶呈深黛色,叶脉间流淌着乳白色的汁液。

忽然凉风送来黄河的涛声,所有绞股蓝藤蔓同时轻颤,叶片摩擦声合《黄帝内经》\"五音疗疾\"之律:宫音(脾)厚重如暮鼓,羽音(肾)悠远如晨钟。老钱闻之,多年的脘腹胀满竟愈,耳中排出如绞股蓝暑珠的异物,落地化作两只青色的萤火虫,飞向北斗七星的方向。此时仙子踏云而起,衣袂间飘出的绞股蓝须根落入人间,化作本草图谱,图谱中脾胃经与绞股蓝以雨线相连,雨线的每个节点都嵌着一颗暑珠,象征\"脾胃为后天之本,绞股蓝调其清浊\"。

北斗七星的\"摇光星\"突然大亮,绞股蓝藤蔓上的暑珠纷纷化作清萤,带着小暑的奇迹飞向大暑。陈家小子翻开竹简记录此事时,墨汁竟自动写出古篆:\"小暑流金暑气酣,渔翁泻渴呕声含......\"字迹未干,竹简上浮现出大暑时节的画面,首幅便是绞股蓝仙子在中原大地,以五叶绞股蓝清热生津——此为\"夏清暑热,奇迹永续\"的预兆。

赞曰:

流金溽暑小暑天,七叶苦寒化湿渊。

乌龙荡尽三焦浊,青鸾衔来五脏泉。

五行生克盘中转,六气循环指下诠。

借问仙踪何处是?荷香深处钓船眠。

预告:

下一回大暑节气,绞股蓝仙子行至中原沃野,见农妇暑热伤津,口渴引饮。且看她如何以五叶绞股蓝之甘温,配麦冬、石斛,如大暑伏阴,清热生津。正是:\"大暑三伏暑气狂,农妇消渴饮千觞。五叶甘温生津液,方知仙草有琼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