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远大步走来,神色不悦。
苏知意面露委屈:“父亲,她……”
“我都知道了,”苏怀远抬手打断,“笙笙是你的姐妹,你怎么能那样说她?”
“她为苏家丢过脸吗?哪次不是为苏家挣脸,连皇上都对她赞赏有加。”
苏知意难以置信:“父亲,你可知,她这两日……”
余笙笙开口道:“将军,郡主对我不满,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让郡主满意,既然如此,我就搬出去吧。”
“这些日子,打扰了。”
“不行,”苏怀山急声道,“你能搬去哪里?再说,这就是你的家,你不用搬。”
苏怀山看向苏知意,神色难看:“知意,给笙笙道歉。”
苏知意错愕,无法接受:“父亲,您让我给她道歉?”
“怎么?有何不可?”
苏知意抓着轮椅扶手:“我没有错,为何要道歉?我是顾及苏家的名声,何错之有?”
苏怀远怒道:“强词夺理,你误会笙笙,口不择言污蔑于她,这还叫没错?姐妹当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
“若非你任性妄为,你大哥二哥此时焉能在镇侫楼?你竟还不知悔改!”
苏知意眼中充满泪水:“父亲,他们二人之事,与我无关,您疼爱他们,就把错处归到我头上?”
苏怀远哼道:“怎么与你无关?好了,休要再强辩,快向笙笙道歉,回去修身养性,近日不必再出院了。”
苏知意一听,犹如晴天霹雳,不让她出院子?那她还如何去鸿远寺?这一切不就白费了吗?
这怎么行?
“父亲!我已在佛前许愿,要去进香的。”
苏怀远毫不留情拒绝:“拜佛祖当心地良善,爱护姐妹,孝顺父母,你还是先把这些学会,再说拜见佛祖吧。”
苏知意正要说话,苏夫人带人赶到。
苏知意赶紧推动轮椅,到苏夫人面前:“母亲,父亲生女儿的气,不让女儿去进香了,求母亲为我说几句。”
苏夫人垂眸看她一眼:“那日我与笙笙一同前往,带上你确实多有不便,你就在家里休息吧。”
苏知意眼中飞快闪过恨意,又迅速恢复如常:“母亲,您忘了,笙笙说要与阮静同去。”
苏夫人神色有一瞬间的尴尬:“那是因为之前,是我对笙笙不好,她才与姓阮的贱人走得近些。”
苏夫人说着,走到余笙笙面前:“笙笙,我与你一同去,好不好?东西都我来准备,已经备妥了。”
余笙笙本来也没打算和谁不和谁,那天要与傅青隐一起做大事的。
眼下能让苏知意不快,有何不可?
“好。”
苏夫人心头紧张,深怕她会拒绝,见她如此爽快的答应,脸上爆出喜色。
“好,好。”
苏知意咬紧后槽牙,脸上还要装出可怜委屈:“母亲是不要我了吗?”
苏夫人扫她一眼,终是不忍:“这是什么话?不让你去也是为你好,有段山路并不好走,你行动不便,还是不要去了。”
“我要因何行动不便的?”苏知意含泪质问,“还不是因为她!”
“当时情况如何,”苏夫人略有些不耐烦,“谁也没有看见,再说,笙笙受了那么多苦,难道还不够吗?”
余笙笙似笑非笑,看着苏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