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保安等人越走越近,阮流筝的眸光也愈发的冰冷,她淡粉色的唇瓣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清冷的杏眸定定地望着宴会厅的入口方向,白皙如玉的面容在灯光的映衬下,仿佛正在发光。
清尘脱俗的似乎带着一抹神性。
侍应生望着面前不动如山的阮流筝,他眼中闪过一抹歉意,“抱歉了,这位小姐,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话落,他随着保安等人一拥而上。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靠近阮流筝的时候,不远处的宴会厅发出了一阵阵惊呼声。
随即所有人都像是定住了一样,不约而同地僵站在了原地。
眼神静静地望着宴会厅的入口方向,连呼吸声都不自觉地放缓。
其中,当然也包括阮流筝和傅砚辞等人。
阮流筝望着朝这边走来的某人,她眼眸微动,脸上却依旧没什么情绪变化。
淡漠的可怕。
而相对而言,傅砚辞三人的脸上便有些欣喜了。
他们强忍着唇角的弧度,一脸的看好戏模样。
仿佛某些事情已经有了胸有成竹的结果。
落到阮流筝身上的眼神戏谑而不屑。
傅砚辞看着慢慢走近的谢青岑,他轻轻一笑,上一步说,“阮流筝你现在和我们道歉,我还能给你一条活路。如果你在不识好歹,那么…”
傅砚辞眯了眯眼眸,冷沉的嗓音听起来满是威胁,“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了。”
阮流筝眸色淡淡地扫了眼神色倨傲的傅砚辞,清冷的眸底掠过一抹讽刺。
她依旧不为所动,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等待谢青岑的到来。
她倒要看看,傅砚辞的这位‘舅舅’到底要给谁撑腰。
阮流筝敛眉,清丽的眉眼在头顶明亮的光线下,泛着微微的冷光。
看起来清冷却又不近人情。
但一旁的叶疏桐却是无法保持淡定了。
她不着痕迹地挡在了阮流筝和傅景澄的身前,精致的眉目间含着一抹担忧。
她望了眼信步走过来的谢青岑以及满脸怒色的傅砚辞,抿唇说,“流筝我们要不要给罗森特打个电话?”
虽说罗森特的家族比不上瀚飞,可到底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豪门世家。
在瀚飞集团的董事长面前,怎么都比她们能说得上话。
若是只有她和阮流筝二人,那么她自然是不担心,左右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可是现在,现场还有一个傅景澄。
所以,叶疏桐觉得不能像方才那样无所顾忌,毕竟不能伤了傅景澄。
阮流筝接收到叶疏桐担忧的眼神,她微微一笑,动作极轻地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事,今天除了我们自己,谁也不能将我们赶走。”
她微微撩起眼皮,清冷的杏眸定定地注视着来人,淡粉色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可眸底却平淡得如同一面镜湖。
……
走近的谢青岑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阮流筝凉如秋水的眼神,他脚步微不可闻地顿了顿,继而扬起眉眼,若无其事地上前。
他在阮流筝的面前站定,但不等他开口,一旁的傅砚辞便忍不住率先出声。
此时他的神情已不似方才那般高高在上,反而有些忐忑且卑微的意思。
他低声说,“小舅,这两个人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和一个不入流的小明星,以她们的身份,是不可能拿到瀚飞集团的邀请函。”
“所以她们肯定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混进来,我们正在叫保安将她们赶出去,免得让她们这些人破坏了本次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