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番外二处决叛国(2 / 2)

锦衣卫上前押解徐泰父子时,其长子徐涉突然挣扎着望向朱厚照:「陛下,磁石埋深与火器膛压的勾股关系......」话未说完,便被校尉强行拖出殿外,算珠链从其袖中滑落,在金砖上滚出「离卦九三」的图案。

杨廷和望着徐泰父子的背影,朝珠从掌心滑落,在金砖上滚出细碎声响。他忽然想起李东阳临终前的警示:「算珠可量财富,却量不出人心向背。」此刻,殿中硫黄味混着血腥气,更添几分压抑。

「杨阁老,」朱厚照的声音如冰棱落地,「你前日所奏《工器股十策》,可曾提到如何防范士绅通番?」

杨廷和俯身拾起朝珠,指尖触到染血的算珠,强忍恶心答道:「臣建议在《工器股管理条例》中增设「技术保密条款」,凡入股士绅需立血誓,若有泄露......」

「血誓?」朱厚照抓起徐泰遗落的「工器郎」质章,用力捏变形,「朕要的不是虚文,是铁律!从今日起,所有工器股持有者需每月向东厂提交《技术忠诚书》,若有隐瞒,满门抄斩!」

陈大锤单膝跪地,算珠链在血泊中折射出暗红光泽:「陛下,匠官愿为朝廷铸造「技术忠魂碑」,将通番者刻于碑上,以儆效尤。」

朱厚照盯着陈大锤袖口的「工」字刺青,忽然露出赞许之色:「好。碑成之日,朕要让佛郎机使者亲眼看看,大明技术,不可觊觎。」

退朝时,文华殿外传来午炮声,预示着西市刑场已准备就绪。杨廷和路过徐泰血迹,看见陈大锤正用算珠丈量血泊的面积——那动作像极了在测算火器的杀伤范围。老臣忽然意识到,今日的判决不是结束,而是一场更残酷博弈的开端:当技术成为皇权的利刃,任何试图触碰它的人,都将在算珠的冰冷计算中走向终结。

午时三刻,西市刑场。徐泰父子被押至「工器忠魂碑」前,碑身尚未刻字,却已沾满前夜的露水。陈大锤率匠官列队而立,算珠链在风中发出细碎声响,与刽子手的磨刀声交织成网。

「徐泰,你可知你偷的「离卦九三」参数,为何铸不出像样的火器?」陈大锤忽然开口,算珠在掌心转出「九长三短」的节奏,「因为真参数藏在《农政全书》的棉田密植法里,用每亩株数减三,再乘以《大统历》闰月数,才是真正的缠距......」

徐泰抬头望向陈大锤,却见后者袖口的「工」字刺青在阳光下明明灭灭,宛如算珠链上不断翻转的卦象。他忽然想起儿子房中的《工器汇典》草稿,那些被自己视为机密的算学公式,不过是朝廷撒向深海的诱饵。

「行刑!」监斩官一声令下,绣春刀闪过冷光。徐涉的算珠链崩断,二十八颗算珠滚落尘埃,竟在血泊中拼出「工」字图案——这是陈大锤昨夜暗中布置的「错卦阵」,用磁石引导算珠,让士绅们亲眼看见:在皇权的算珠阵里,任何试图破解天机的人,都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应天府生员们远远望着刑场,有人悄悄撕碎怀中的《工器祸本论》,有人则掏出算珠,模仿陈大锤的手法拨弄。当鲜血渗入算珠的缝隙,他们忽然明白:在这个算珠与火铳统治的时代,反抗的代价是粉身碎骨,而顺从,或许能在算珠链里找到一线生机。

紫禁城角楼。朱厚照望着西市方向的浓烟,《江南士绅工器股名录》上的「斩」字批注已被朱笔圈红。张忠递来的密报称,江南士绅连夜补缴铁税者已达三十余家,应天府生员无一人敢集会。

「陛下,杨廷和已会同三部拟出《工器股管理条例》,」张忠低声道,「其中「技术保密」条款规定,泄露参数者斩立决,家属充为匠户。」

朱厚照轻笑,指尖划过名录上的「刑」字批注:「告诉杨阁老,再加一条:凡观刑后主动补缴铁税的士绅,可减免当年工器股分红五成。」他望向东南方向,那里的松江棉田正被暮色笼罩,「算珠与刀刃,需让他们同时看见。」

月光爬上檐角,新结的冰棱在夜空中折射出冷光。朱厚照摸出袖中算珠,珠面「工」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沾染血迹。他忽然想起杨慎在《工器汇典》序言中写的「格物致知,始于一器」,此刻方明白:所谓格物,不过是用算珠量尽天下人心,用刑场的鲜血浇灌技术的幼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