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什么?”苏清月咬着蜜饯,辣意混着甜味在舌尖炸开。
“奖励臣今晚陪陛下看星星,”张天奇指了指自己的红裤衩,“顺便教教陛下怎么把裤子穿得像本县一样好看!”
“张天奇!”苏清月气极,却在看见他身后的太后软轿时,慌忙推开他。
太后掀开轿帘,看着女儿泛红的脸颊和张天奇嘴角的蜜饯碎屑,忽然轻笑出声:“哀家总算明白,为何月儿总夸你有趣——果然是个能让她笑的妙人。”
“太后谬赞,”张天奇正色,却在弯腰行礼时,蜜饯从袖中滑落,滚到太后脚边,“这是给您的辣蜜饯,比御膳房的甜!”
“你呀,”太后摇头,却在接过蜜饯时,忽然叹气,“哀家年轻时,也想找个能让自己笑的人...可惜身在皇宫,连笑都要讲究规矩。”
苏清月望着母亲眼底的柔光,忽然想起父亲驾崩那年,太后整日以泪洗面的模样。她轻声说:“母皇,如今有张天奇在,女儿...很开心。”
“哀家知道,”太后拍了拍她的手,“所以才由着你们胡闹——不过张天奇,”她忽然转头,“若你敢让月儿掉眼泪,哀家就把你的红裤衩挂在午门上晒三年!”
“遵旨!”张天奇挺胸,“本县保证,让陛下甜到心尖里,比辣蜜饯还甜!”
苏清月望着眼前的两人,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原来最深的爱,从来不是规规矩矩的奏章,而是有人愿意陪你荒唐,有人愿意护你天真。
夜幕降临时,御花园的假山上摆着奶茶和蜜饯,张天奇的红裤衩在月光下晃成一片红云。苏清月望着漫天繁星,忽然轻笑出声:“张天奇,你说母皇会不会后悔当这个考官?”
“她呀,”张天奇咬着蜜饯,“怕是在慈宁宫偷偷练脱口秀呢——对了,陛下,臣新学了个段子,想听吗?”
“说吧。”
“从前有个胖县令,爱上了一个女皇帝,”张天奇望着她的侧脸,声音轻得像春风,“胖县令每天变着法逗她笑,女皇帝表面嫌弃,实则把他的每句话都记在心里。”
苏清月心跳如鼓,却在转头时,看见他眼底的星光。她轻声说:“后来呢?”
“后来呀,”张天奇咧嘴笑,“女皇帝嫁给了胖县令,两人一起治理天下,把朝堂变成了脱口秀现场,把皇宫变成了蜜饯窝——最重要的是,女皇帝再也没有哭过。”
“傻子,”苏清月轻笑,却在他伸手替她整理发簪时,忽然握住他的手,“其实...女皇帝早就想嫁了。”
月光下,假山后的影子轻轻晃动,惊飞了檐角的宿鸟。远处的慈宁宫传来太后的笑声,隐约还能听见“扣十分”的喝声——看来,这位老太太真的迷上考核了。
而张天奇知道,在这充满规矩的皇宫里,能遇到愿意陪他荒唐的母女俩,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他轻轻揽住苏清月的肩,望着漫天繁星,忽然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永远——有笑,有她,有烟火气。
毕竟,当太后能拿红裤衩当威胁,当皇帝能在假山上听段子时,这个天下,已经足够温暖。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这洒满星光的假山上,在每一个真心相对的瞬间中,书写属于他们的、最甜蜜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