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盒里的时砂之源剧烈震动,光芒中浮现出钟楼的全息投影。江浅看见 1938 年的日军、1967 年的红卫兵、还有无数个平行时空的玄音社成员,他们都在围绕钟楼布局。更可怕的是,投影深处,时砂组成的巨大齿轮正在转动,每一次咬合都伴随着时空的震颤。
“他们在不同时空同时启动阴谋。” 陆震山的声音带着绝望,“我们就算守住了 1967 年,其他时间线还是会...”
“不!” 江浅突然想起神秘空间里虞归荑的最后一句话,“真正的守护,不是封存秘密,而是直面黑暗。” 她将编钟、罗盘残片、玉佩全部放在时砂之源旁,“时砂能跨越时空,我们为什么不能?也许我们要做的不是阻止某一次危机,而是...”
地下室的墙壁突然渗出蓝光,时砂在空中凝成巨大的星象图。小周的笔记里掉出张泛黄的纸,上面是老周用血画的钟楼剖面图,在时砂光芒下,图中隐藏的暗格显现出来 —— 那里,整齐排列着十二个与声枢部件相似的青铜器。
“十二个时空坐标。” 江浅的声音轻得像呓语,“玄音社要打开十二个时空通道,但如果我们抢先一步,用声枢和时砂建立防护网络...”
陆震山握紧铁棍,眼底重新燃起斗志:“我爸在日记里写过,守钟人的使命是‘让时间的河流按它该有的方向流淌’。现在,该我们让那些躲在阴影里的老鼠,尝尝被光明灼烧的滋味了。”
窗外,远处传来红卫兵激昂的口号声。而在这间昏暗的地下室里,时砂之源的光芒越发明亮,照亮了三个注定要改写时空命运的人。江浅抚摸着铅盒上逐渐清晰的古蜀文字,终于读懂了最后的秘密 —— 所谓平衡,从来不是静止的封印,而是动态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