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新功法的问世,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激起千层浪。保守派宗门率先发难,指责他们“混淆仙魔,亵渎正统”;也有不少散修与小门派纷纷响应,请求拜入问道馆门下。苏映雪与林修然没有急于建立门派,而是决定以问道馆为根基,广收门徒,用实践证明混元诀的可行性。
随着第一批弟子学有所成,问道馆的声名愈发响亮。他们中有人凭借混元诀平息了仙魔两族的小摩擦,有人用调和之力治愈了因修行走火入魔的修士。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反思过往的偏见,就连天衍宗也派来使者,希望能学习混元诀的精髓。
某一日,苏映雪站在问道馆的屋檐上,看着下方嬉笑打闹的弟子们,心中满是欣慰。林修然走到她身旁,递来一壶温酒:“你看,我们终究走出了一条不同的路。”苏映雪轻抿一口,望向远方:“这只是开始,我相信,未来的三界,会有更多人放下成见,携手同行。”
夜幕降临,归墟镇灯火点点,如同繁星落于人间。苏映雪与林修然并肩而立,身后是承载着希望的问道馆,前方则是充满未知与可能的崭新天地。而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书写……
正当问道馆的理念如春风般在三界传播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份宁静。某日清晨,归墟镇外的护镇大阵毫无征兆地剧烈震颤,冲天的黑雾中隐隐传来阴森的嘶吼。苏映雪与林修然立即赶到阵前,只见数十头浑身布满暗纹的魔狼正疯狂撞击结界,它们的眼眸中跳动着诡异的紫芒,明显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操控。
“这些魔狼的气息......”苏映雪眉头紧皱,指尖萦绕着黑白交织的光芒,“与我曾经在禁地中感受到的魔气极为相似,却又更加暴戾。”林修然长剑出鞘,剑气纵横间将几头魔狼击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想试探问道馆的虚实。”
击退魔狼后,两人顺着魔气的踪迹追踪,却在镇外三里处的一片枯林中失去了线索。更令人不安的是,他们发现沿途有不少流民失踪,地面残留着神秘的符咒痕迹,符咒上的纹路与天衍宗古籍中记载的禁术如出一辙。
与此同时,问道馆内也出现了异常。一名新入门的弟子在修炼混元诀时突然失控,周身魔气暴涨,险些酿成大祸。苏映雪及时出手,以自身力量压制住对方体内的紊乱气息,却在探查时发现,弟子丹田中竟有一缕陌生的黑色丝线,如同寄生虫般侵蚀着经脉。
“有人在故意破坏混元诀的修行!”林修然神色凝重,“这些事接二连三发生,背后恐怕是个庞大的阴谋。”为了揪出幕后黑手,他们决定兵分两路。苏映雪带着几名弟子前往天衍宗,试图从古籍中寻找线索;林修然则留在归墟镇,暗中调查流民失踪事件。
苏映雪来到天衍宗后,却发现宗门内气氛诡异。曾经熙熙攘攘的山门如今守卫森严,长老们对她的到访态度冷淡。在查阅古籍时,她意外发现记载禁术的那几页被人刻意损毁,仅留下半张残缺的符咒。正当她准备深入调查时,一名曾与她相熟的执事匆匆赶来,塞给她一张纸条后便匆匆离去。纸条上字迹潦草:“速离,有人要对问道馆不利。”
另一边,林修然在追查中发现,失踪的流民最后都出现在镇外一座废弃的寺庙。他悄然潜入,却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寺庙地下密室中,一群黑袍人正在进行邪恶仪式,祭坛上摆放着数十具流民的尸体,尸体胸口处的心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散发着幽光的黑色晶体。
“原来他们在收集生魂,炼制邪物!”林修然正要出手,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偷袭,他勉力抵挡,却不慎吸入一丝黑色烟雾,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林修然在意识模糊之际,强运体内残存真气,将侵入经脉的黑雾逼出少许,身形如鬼魅般向后疾退。黑袍人群中走出一人,身披绣着猩红彼岸花的斗篷,声音沙哑低沉:“不愧是问道馆的核心弟子,中了‘噬魂雾’还能保持清醒。”话音未落,此人手中突然甩出一道锁链,链端尖刺泛着蓝幽幽的毒光,直取林修然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凛冽剑气破空而来,斩断锁链。苏映雪手持玄铁剑,周身环绕着太极虚影,赶到现场:“修然,你没事吧?”她目光扫过祭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些人竟用如此残忍的手段修炼邪术,当真罪无可恕!”
黑袍人见状,怪笑一声,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祭坛上的黑色晶体同时爆发出刺眼光芒,那些流民的尸体竟缓缓站起,双目空洞,皮肤变得如同岩石般坚硬,朝着苏映雪和林修然扑来。这些行尸行动虽迟缓,但力大无穷,且不惧伤痛,每被击碎一次,便能重新凝聚身体。
“这些行尸被邪术操控,唯有击碎它们体内的黑色晶体才能彻底消灭!”苏映雪提醒道。她长剑挥舞,黑白两色剑气纵横交错,将靠近的行尸一一击退。林修然则施展出“游龙步”,在尸群中穿梭,找准时机,剑指精准刺入行尸心口,将黑色晶体击碎。
然而,黑袍人并未打算与他们正面交锋。趁着苏映雪和林修然与行尸缠斗之际,他迅速将祭坛上剩余的黑色晶体收入囊中,口中喊道:“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不过,问道馆覆灭之日,不远了!”说罢,他周身腾起黑雾,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见。
经此一战,苏映雪和林修然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敌人不仅实力强大,还擅长阴谋诡计。回到问道馆后,两人将情况告知众人。此时,一名负责巡逻的弟子匆匆来报,在归墟镇通往其他城镇的官道上,发现了几具身着天衍宗服饰的尸体,死状与之前的流民如出一辙——心脏被挖,取而代之的是黑色晶体。
“天衍宗的人也遭了毒手?”林修然皱眉,“难道这一切与天衍宗内部有关?”苏映雪沉思片刻,道:“之前我在天衍宗,察觉到他们似乎隐瞒着什么。如今看来,这件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也许,我们该去拜访一位故人......”
原来,苏映雪口中的故人,是天衍宗一位隐居多年的长老——陆清玄。此人曾是苏映雪父亲的至交,为人正直,学识渊博,或许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苏映雪和林修然赶到陆清玄隐居的山谷时,却发现这里早已被人破坏。庭院中的花草枯萎,屋内一片狼藉,陆清玄气息微弱地躺在地上,胸前插着一把刻有神秘符文的匕首。见到苏映雪,陆清玄艰难地伸出手,指向墙上一幅看似普通的山水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背后......有......”话未说完,便没了气息。
苏映雪强忍悲痛,取下山水画,发现后面竟藏着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本破旧的手记和一块刻有奇怪图腾的玉佩......
苏映雪颤抖着手拿起那本破旧的手记,泛黄的纸页间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翻开第一页,歪歪扭扭的字迹映入眼帘,记录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天衍历三百二十七年,宗门禁地异动,我等奉宗主之命前往探查。在禁地深处,我们发现了一处散发着诡异黑雾的洞穴。当踏入洞穴的那一刻,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周围的一切都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与神秘。”
随着阅读的深入,苏映雪和林修然的脸色愈发凝重。原来,早在多年前,天衍宗就已经接触到了这股神秘的黑暗力量。当时的宗主贪图力量,暗中与这股力量达成某种交易,企图借助其增强宗门实力,称霸修仙界。而陆清玄一直反对这种做法,却因势单力薄,只能将真相默默记录下来。
“他们在禁地中培育黑色晶体,用活人做实验,将这些晶体植入人体,试图创造出强大的傀儡。那些实验者痛苦不堪,哀嚎声响彻禁地,可宗主却充耳不闻,反而变本加厉......”手记中详细记载了天衍宗的种种恶行,每一个字都触目惊心。
林修然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愤怒:“没想到天衍宗竟如此丧心病狂!难怪那些流民和天衍宗弟子会变成那样。”
苏映雪强压下心中的震惊,继续翻阅手记。在最后几页,陆清玄提到了那个奇怪图腾的玉佩:“此玉佩乃是开启禁地核心的关键,若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我将其藏于此处,只盼有朝一日能有正义之士出现,阻止这场灾难。”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警惕地握紧武器,严阵以待。只见一群身着天衍宗服饰的人将小院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鸷。
“苏映雪,林修然,没想到你们还真找到了这里。”中年男子冷笑一声,“陆清玄这个老顽固,居然把东西藏在这里。识相的话,就乖乖交出玉佩和手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修然上前一步,挡在苏映雪身前:“你们天衍宗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还想抢夺证据?今日,我们定不会让你们得逞!”
中年男子脸色一沉,大手一挥:“给我上!杀了他们,夺回东西!”话音刚落,一群弟子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苏映雪和林修然背靠背,默契配合。苏映雪的玄铁剑舞出漫天剑影,剑气纵横间,将靠近的敌人纷纷击退;林修然则施展出问道馆的绝学,剑招变幻莫测,每一剑都直取敌人要害。然而,对方人数众多,且实力不弱,两人渐渐有些吃力。
就在局势陷入胶着之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凤鸣。一道火红的身影如流星般划过天际,落在两人身旁。来者正是苏映雪的灵兽火凤,它昂首嘶鸣,周身火焰熊熊燃烧,瞬间将周围的敌人逼退。
趁着敌人慌乱之际,苏映雪和林修然抓住机会,且战且退,朝着山谷外突围而去。中年男子见两人要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天空乌云密布,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从天而降,化作一只巨大的黑手,朝着两人抓来......
那只裹挟着腐臭气息的黑色巨手轰然落下,地面瞬间被压出丈许深的沟壑。火凤羽翼震颤,喷出赤红火柱试图阻挡,却被巨手轻易拍散,身上羽毛簌簌而落。苏映雪望着受伤的灵兽,心中剧痛,握着玄铁剑的指尖已渗出鲜血。
“小心!”林修然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向后急退,身后的巨石在巨手余威下轰然炸裂。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符咒,咬破指尖以血为引:“映雪,我撑住结界,你快带着手记往西南方向跑!那里灵气紊乱,或许能避开追踪!”
话音未落,符咒化作金色光盾冲天而起,与黑色巨手轰然相撞。林修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灵力波动却丝毫未减。苏映雪咬牙将手机塞进怀中,转身欲跑,却见中年男子狞笑一声,手中令牌迸发幽光,四周空间突然扭曲成无数黑色旋涡。
“想逃?这里早已是天罗地网!”中年男子抬手一指,旋涡中伸出密密麻麻的触手,如毒蛇般缠住火凤与苏映雪的脚踝。林修然挥剑斩断触手,却见更多触手从地底钻出,将三人死死束缚。
千钧一发之际,苏映雪怀中的玉佩突然发出刺目白光。那些触手如见天敌般疯狂回缩,中年男子脸色骤变:“不可能!这玉佩怎会......”白光扩散成涟漪,笼罩整片战场,众人眼前突然浮现出陆清玄的虚影。
“天衍宗罪孽深重,今日便是清算之时!”虚影抬手一挥,地面裂开巨大缝隙,从中涌出无数晶莹的蓝色光点。光点汇聚成洪流,直冲天空的乌云,将那只黑色巨手瞬间净化。中年男子惊恐地看着令牌寸寸碎裂,发出不甘的怒吼:“不!宗主不会放过你们!”
苏映雪趁机挣脱束缚,火凤载着两人腾空而起。林修然虚弱地靠在她肩头,指着远方:“那光点是......灵气本源?陆前辈生前竟在地下......”话未说完,地面突然传来剧烈震动,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将整片山谷照得透亮。无数黑色晶体在光柱中消融,化作纯净的灵气逸散四方。
远处传来阵阵惊呼,天衍宗弟子们见势不妙,纷纷四散奔逃。苏映雪握紧玉佩,感受着其中传来的温暖力量:“看来陆前辈早已布下后手。只是......”她望着光柱中心若隐若现的黑色旋涡,“这旋涡还在,黑暗力量并未完全消失。”
林修然勉强撑起身子,眼中燃起斗志:“但我们已经知道了天衍宗的秘密。回问道馆,将手记公之于众,定能联合各大门派......”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旋涡中疾射而出,直取两人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火凤猛地侧身,黑影擦着苏映雪的耳畔飞过,在岩石上划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苏映雪低头看去,只见那黑影竟是一支泛着幽蓝毒光的淬毒箭矢,箭尾还缠绕着诡异的黑色符文。
“小心!是天衍宗的暗卫!”林修然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出现数十道黑影,他们身着夜行衣,面覆黑巾,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为首之人腰间挂着一枚刻有骷髅图案的令牌,正是天衍宗暗卫统领的标志。
火凤发出一声清鸣,双翅展开喷出熊熊烈焰,试图逼退敌人。然而暗卫们配合默契,迅速结成阵形,手中武器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网,将火焰尽数挡下。其中两人甩出锁链缠住火凤的爪子,用力一拽,灵兽庞大的身躯顿时失去平衡,朝着地面坠落。
苏映雪纵身一跃,玄铁剑舞出朵朵剑花,斩断锁链。林修然趁机抛出一张符纸,符纸化作无数银针射向暗卫。暗卫统领冷笑一声,手中长剑一挥,银针竟在半空中纷纷碎裂。“交出手记,饶你们不死!”暗卫统领的声音沙哑而冰冷。
林修然抹去嘴角的血迹,低声对苏映雪说:“我缠住他们,你带着手记先走!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将真相公之于众!”不等苏映雪回答,他便祭出本命法宝——一把古朴的青铜剑,剑鸣声中,剑气纵横,与暗卫们战作一团。
苏映雪咬了咬牙,知道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她拍了拍火凤的脑袋,灵兽会意,化作一道红光冲天而起。然而暗卫统领早有防备,手中长弓再次拉满,三支箭矢带着刺耳的破空声追了上来。箭矢上的符文闪烁,在空中交织成一张黑色大网,将火凤笼罩其中。
火凤剧烈挣扎,羽毛纷飞,却始终无法挣脱。苏映雪见状,心中一横,掏出怀中的玉佩。玉佩在她掌心微微发烫,光芒再次亮起,将黑色大网灼烧出一个大洞。趁着这个机会,火凤奋力冲出,朝着西南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暗卫们怎会轻易放弃。他们骑着速度极快的黑豹,紧追不舍。苏映雪回头望去,只见林修然已陷入苦战,身上伤痕累累,却仍在顽强抵抗。她握紧了手中的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能让他白白牺牲!”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道传送阵的光芒。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光芒中走出——竟是许久未见的神秘女子。女子依旧蒙着面纱,眼神却比之前更加凌厉:“快过来!我带你们离开!”
苏映雪尚未反应过来,神秘女子指尖凝出一道幽光,精准击中追在最前方黑豹的双目。黑豹吃痛人立而起,将背上暗卫狠狠甩飞出去,撞得后方追兵阵脚大乱。火凤趁机俯冲,利爪撕开又一名暗卫的防御,带起漫天血雨。
“还愣着做什么!”神秘女子玉手一挥,传送阵光芒暴涨,将苏映雪与火凤强行卷入其中。光影流转间,林修然浴血奋战的身影逐渐模糊,苏映雪伸出的手最终只抓到一缕虚空。
当三人落地时,四周弥漫着浓重的紫色雾气,腐叶在泥泞中散发着腥甜气息。火凤警惕地发出低鸣,爪子下的土地突然蠕动,无数指甲盖大小的血蛭破土而出,密密麻麻地朝着灵兽涌去。
神秘女子手腕轻抖,袖中飞出几枚银色铃铛。清脆声响中,血蛭如潮水般退去,却在不远处重新聚集成团,隐隐形成一张狰狞的巨口。“这里是幽冥沼泽的核心,天衍宗的暗卫不敢贸然追进来。”她的声音裹着雾气,显得愈发空灵。
苏映雪握紧藏在手里的手,目光扫过女子腰间若隐若现的龙形玉佩:“你究竟是谁?为何三番五次救我?还有这块玉佩……”话未说完,神秘女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面纱被劲风掀起一角,露出左眼下方的赤色印记——与苏映雪梦中那个燃烧的身影如出一辙!
“小心!”女子猛地将苏映雪拽到身后,血蛭组成的巨口已狠狠咬下。一道金色符咒从女子指间迸发,在空中炸开成六芒星阵,将血蛭尽数焚成灰烬。但紫色雾气中随即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比血蛭更庞大的阴影正在逼近。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口。”神秘女子重新戴上面纱,符咒在她掌心不断变幻,“幽冥沼泽每过一个时辰就会变换地形,若被卷入瘴气漩涡,神仙难救。”她指向雾气最浓的方向,“往那里走,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
三人刚迈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孩童的啜泣声:“姐姐,我迷路了……”苏映雪脚步一顿,那声音竟与她幼年时一模一样。神秘女子立即捂住她的耳朵,符咒化作光盾将两人护住:“是噬魂雾的幻觉!快走!”
火凤突然发出怒吼,前爪拍向地面。只见无数白骨从泥沼中钻出,拼凑成手持骨刃的骷髅兵。神秘女子抛出铃铛组成剑阵,苏映雪也挥剑加入战斗。然而骷髅兵越杀越多,腐臭的气息几乎让人窒息。
千钧一发之际,苏映雪怀中的手机突然发烫,一道青光冲天而起。骷髅兵在光芒中纷纷崩解,紫色雾气也被撕开一道裂缝。神秘女子眼中闪过惊喜:“就是现在!”她拉着苏映雪冲进裂缝,身后传来暗卫统领愤怒的咆哮——不知何时,天衍宗的人竟追进了沼泽!
穿过裂缝的瞬间,苏映雪只觉周身寒意刺骨,仿佛坠入了冰窟。待眼前的光晕消散,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古老的洞穴之中。洞顶垂落着散发幽蓝光芒的钟乳石,将地面蜿蜒流淌的暗河映照得波光粼粼,神秘而静谧。
火凤警惕地扫视四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神秘女子却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暂时安全了。”她缓缓摘下玉佩,轻轻抚摸着上面栩栩如生的龙纹,“你想知道真相,现在是时候了。”
苏映雪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那枚玉佩。女子凝视着玉佩,眼中满是追忆:“这块龙形玉佩,是苏家祖传之物,也是打开苏家秘境的钥匙。二十年前,天衍宗觊觎苏家掌握的上古秘法,发动突袭,妄图夺走玉佩。你父母为了保护你和玉佩,拼死抵抗……”
“我父母……是天衍宗害死的?”苏映雪浑身颤抖,眼眶瞬间被泪水充盈。尘封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个燃烧的夜晚,母亲将她藏进地窖,父亲挥舞着长剑与敌人殊死搏斗的画面,愈发清晰。
女子轻轻点头,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悲痛:“我是你姑姑,苏若璃。当年,我拼死带着半块玉佩杀出重围,而你被一位神秘高人救走。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寻找你,同时调查天衍宗的阴谋。”
苏映雪扑进姑姑怀中,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姑姑,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真相,没想到……”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苏若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我们终于团聚,也该为苏家讨回公道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天衍宗既然能追到沼泽,想必也不会放过这个洞穴。”
话音未落,洞穴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声,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暗河的水流变得湍急,钟乳石纷纷坠落。火凤发出尖锐的鸣叫,提醒着危险的逼近。
“不好!他们找到了这里,还触发了洞穴的机关!”苏若璃脸色一变,迅速将玉佩按在洞壁的凹槽中。刹那间,洞壁上浮现出古老的符文,一道金色的传送门缓缓显现。
“快进去!这是通往苏家秘境的传送门,只有苏家血脉才能开启。”苏若璃催促道。
“那姑姑你呢?”苏映雪不肯挪动脚步。
“我留下来断后!记住,进入秘境后找到苏家的传承,变得强大起来!”苏若璃不由分说,将苏映雪推进传送门。就在传送门关闭的瞬间,苏映雪看到姑姑抽出长剑,冲向了涌入洞穴的天衍宗暗卫……
传送门内的空间扭曲成旋涡状,苏映雪只觉天旋地转,耳边呼啸的风声裹挟着神秘的符咒嗡鸣。当她踉跄着跌出传送阵时,扑面而来的是湿润的水雾与奇异花香,眼前豁然展现出一片被七彩霞光笼罩的仙境。
悬浮在半空的岛屿错落有致,岛间缠绕着流光溢彩的藤蔓桥梁。最中央的主峰上,一座古朴巍峨的宫殿若隐若现,殿顶镶嵌的夜明珠将整座山谷照得如同白昼。更令人惊叹的是,山谷底部的灵泉池中,竟漂浮着无数散发莹润光芒的玉简,宛如繁星坠入人间。
火凤扑棱着翅膀从虚空中显现,翎羽间沾着暗紫色的血迹,显然在传送途中受了伤。苏映雪心疼地抚摸着它的羽毛,目光却被不远处漂浮的半块玉佩吸引——那玉佩上的纹路与姑姑的龙纹玉佩严丝合缝,正是苏家传承之物的另一半。
当她拾起玉佩的瞬间,整座秘境突然剧烈震颤,玉简如蜂群般腾空而起,在空中组成一道古老的光影。一位身着素色长袍的老者虚影缓缓浮现,声音带着穿越时空的沧桑:“苏家后人,唯有集齐双龙佩,方能解锁上古秘法。但在此之前,你需通过三重试炼……”
话音未落,灵泉池中的水骤然沸腾,化作三只由水汽凝聚的巨蟒,吐着信子向她扑来。火凤长鸣一声,周身燃起赤红火焰,直冲向其中一只巨蟒。苏映雪深吸口气,手中长剑泛起青芒,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父亲教她的苏家剑诀。
“破云式!”她旋身跃起,剑气如银河倾泻,将一只巨蟒斩成两截。然而被斩断的水汽竟瞬间重组,攻势愈发凌厉。就在此时,她怀中的玉佩突然发烫,一道金光注入剑身,让原本普通的剑诀威力倍增。
当最后一只巨蟒消散时,苏映雪已浑身湿透,灵力也消耗大半。老者虚影微微颔首:“第一重试炼,通过。接下来,你将面对的,是自己的心魔。”
山谷中的雾气骤然变得浓稠,化作一幅幅画面在她眼前闪现。天衍宗宗主狞笑的面容、姑姑被暗卫围攻的场景,还有那夜父母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不断循环。苏映雪捂住耳朵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如同被钉住一般。
“不!我一定要为父母和姑姑报仇!”她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体内蛰伏的血脉之力被彻底激发。随着一声清喝,萦绕周身的心魔幻象如镜花水月般破碎。
老者虚影眼中闪过赞赏:“第二重试炼,亦通过。最后一重,关乎苏家未来……”他的话音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远处的主峰宫殿竟开始崩塌,无数道黑色裂缝在秘境中蔓延。
裂缝中渗出的黑雾带着刺骨寒意,所过之处,悬浮的岛屿开始崩解,七彩藤蔓也迅速枯萎。老者虚影神色骤变:“不好!魔气提前入侵,这秘境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苏映雪握紧双龙玉佩,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在不断涌动。她明白,想要通过最后一重试炼,拯救这即将崩塌的秘境,唯有彻底唤醒体内的苏家血脉之力。火凤盘旋在她头顶,身上的火焰变得愈发炽烈,似乎在为她注入力量。
“苏家秘法,血脉觉醒!”苏映雪将两块玉佩合二为一,金光顿时冲天而起。她的衣衫被劲风掀起,发间闪烁着神秘的符文,周身灵力如潮汐般暴涨。随着玉佩光芒大盛,整座秘境的灵力开始向她汇聚,那些崩解的岛屿碎片竟在金光中缓缓重组。
然而,魔气的侵蚀比想象中更加迅猛。黑雾凝聚成巨大的魔影,发出震天的咆哮:“苏家余孽,受死吧!”魔影挥出利爪,撕裂虚空向苏映雪扑来。千钧一发之际,老者虚影化作一道光盾挡在她身前,却被魔气瞬间击溃。
“小友,快引动玉佩中的青龙之力!”老者虚影消散前,将一道灵识传入苏映雪脑海。苏映雪强忍着灵力反噬的剧痛,按照灵识中的秘法运转真气。双龙玉佩光芒大盛,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虚影从玉佩中腾跃而出,龙啸声震碎漫天黑雾。
青龙虚影与苏映雪心意相通,围绕着她盘旋飞舞,所到之处魔气尽数消散。苏映雪趁机施展苏家最强剑诀“龙吟九霄”,剑气与青龙虚影融为一体,直取魔影要害。魔影发出不甘的嘶吼,最终在金光中烟消云散。
随着魔气的彻底清除,秘境开始恢复生机。悬浮的岛屿重新焕发光彩,灵泉池中的玉简也重新沉入池底。老者虚影再次浮现,眼中满是欣慰:“恭喜你,通过三重试炼。这双龙玉佩,终于找到了真正的主人。”
他抬手一挥,一道流光没入苏映雪眉心:“这是苏家失传已久的《青云诀》,以及上古阵法的传承。不过,魔气虽暂时退去,但幕后黑手仍在暗处。你要小心……”
话音未落,秘境突然剧烈晃动,空间开始扭曲。老者虚影急忙说道:“这秘境即将关闭,你快离开!记住,天衍宗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苏映雪还来不及追问,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卷出秘境。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身处秘境入口之外。火凤虚弱地落在她肩头,秘境入口正在缓缓闭合。
“姑姑,我终于找到了苏家传承,也知道了天衍宗的秘密。”苏映雪握紧双龙玉佩,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接下来,就是我复仇的开始!”她转身看向远方,那里,正是天衍宗的方向……
暮色四合,苏映雪隐入离天衍宗最近的云溪小镇。街边酒肆里人声鼎沸,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各位可知,天衍宗半月前莫名失踪了七名内门弟子?坊间传闻,皆与神秘的苏家余孽有关!”
她指尖微颤,屋檐下的灯笼红光映在双龙玉佩上。看来天衍宗已开始造势,企图将一切祸端推到苏家头上。角落里,两名灰袍修士压低声音:“宗主近日频繁出入禁地,听说在寻找能镇压魔气的至宝……”
夜风卷起苏映雪鬓角碎发,火凤突然发出低鸣。她瞳孔骤缩——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屋顶,所过之处留下淡淡魔气痕迹。来不及多想,她足尖点地,循着气息追入城郊密林。
月光被乌云遮蔽,林间弥漫着腐臭气息。苏映雪在一片血红色的荆棘丛前停下,地面散落着天衍宗弟子的服饰残片。“果然是他们!”她握紧玉佩,青龙虚影若隐若现。
“小丫头倒是机警。”阴冷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三名黑袍人现身,中间那人手中握着半截断裂的苏家纹章,“苏家血脉?今日就让你血祭魔器!”话音未落,三人同时结印,地面裂开,无数骨爪破土而出。
苏映雪凌空跃起,剑诀引动青龙之力,剑气所过之处,骨爪纷纷化为齑粉。然而黑袍人攻势不减,祭出的漆黑魔幡卷起阵阵腥风,魔气凝成锁链缠住她脚踝。火凤突然俯冲而下,双翅燃起三昧真火,瞬间将锁链熔断。
激战正酣时,远处传来天衍宗专属的警哨声。黑袍人相视一眼,抛下烟雾弹遁走。苏映雪追出几步,却在树根处发现半块刻着诡异符文的玉简。“魔气、魔器、符文……”她摩挲着玉简,心中愈发凝重,“天衍宗怕是早已与魔族勾结!”
回到小镇客栈,苏映雪将玉简与《青云诀》对照,竟发现其中记载着上古禁术“血魔祭”的残页。此术需以苏家血脉为引,献祭万人魂魄,方能唤醒远古魔主。窗外暴雨倾盆,她望着玉佩上盘旋的双龙,喃喃道:“看来他们很快就会找上门了……”
与此同时,天衍宗宗主殿内,烛火摇曳。白发老者盯着手中泛黄的族谱,目光落在苏映雪的名字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家最后的血脉?这次,绝不会让你逃掉!”他身后,祭坛上的魔器发出诡异嗡鸣,血雾顺着纹路缓缓流转……
雨势渐歇,月光穿透云层。苏映雪刚将玉简收好,窗棂突然轻响,一枚刻着朱雀图腾的信笺无声滑落。展开信笺,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速来城西破庙,事关苏家灭门真相。”落款竟是早已“身死”的苏家旧仆——老周。
夜色深沉,破庙檐角的铜铃在风中摇晃。苏映雪屏息踏入,却见满地符咒围成八卦阵,中央坐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老周!”她疾步上前,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
老周咳出一口黑血,浑浊的双眼满是惊恐:“小姐,快逃……这是圈套!”话音未落,八卦阵中腾起紫色烟雾,天衍宗执法长老带着数十名弟子破窗而入。“苏家余孽,这次看你往哪逃!”为首长老祭出缚仙索,锁链泛着幽蓝光芒,直取苏映雪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玉佩突然迸发璀璨青光,青龙虚影化作护盾。苏映雪趁势反击,剑诀引动四周灵气,形成凌厉剑网。可敌方人多势众,渐渐将她逼入绝境。就在这时,一声清亮凤鸣响彻天际,火凤裹挟着烈焰俯冲而下,生生撕开包围圈。
“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执法长老暴喝。苏映雪借着烟雾遁入密道,却发现老周早已没了气息,手中死死攥着半张泛黄的图纸。她展开一看,竟是天衍宗禁地的地形图,某处被红笔重重圈出,写着“魔渊入口”。
密道尽头直通城郊山谷,苏映雪刚爬出洞口,就被眼前景象惊住——整片山林布满诡异符文,中央矗立着一座血色祭坛,祭坛上悬浮着与玉简上相似的魔器。“原来他们已经准备得如此周全。”她握紧图纸,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果然是你。”清冷女声响起。苏映雪转身,只见天衍宗圣女沈清瑶手持玉箫,眼神复杂地望着她,“从你出现在青云城开始,我便猜到了。苏家血脉,果然名不虚传。”玉箫轻扬,无形音波袭来,苏映雪侧身躲过,却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已被结界笼罩。
“沈清瑶,你们天衍宗勾结魔族,残害我苏家满门,究竟是为何?”苏映雪怒喝。沈清瑶闻言,神色微怔,随即冷笑道:“勾结魔族?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苏家掌握着开启魔渊的关键,留着始终是个隐患。”
话音未落,祭坛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魔器绽放出耀眼红光,无数魔气凝成触手,向四周蔓延。沈清瑶脸色骤变:“不好,血魔祭提前启动了!”她看向苏映雪,咬牙道:“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先毁掉魔器!”
苏映雪看着沈清瑶眼中的急切不似作伪,心中虽存疑虑,但眼下局势危急,容不得她多想。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祭出法器,冲向那座散发着邪恶气息的祭坛……
苏映雪与沈清瑶刚接近祭坛,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浓稠如血的魔气化作锁链缠住二人脚踝。沈清瑶玉箫迸发冰蓝寒芒,将锁链冻碎,却见祭坛中央的魔器突然发出尖啸,血雾中浮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
“愚蠢的蝼蚁。”魔器发出的声音像是千百人同时嘶吼,“天衍宗不过是我的棋子,这血魔祭早已渗透修真界百年!”苏映雪瞳孔骤缩——记忆中苏家家主密室里的古卷,记载着五百年前封印魔尊时,曾有位道貌岸然的修士窃取部分魔气炼制邪器。
“你是当年叛逃的天机阁阁主?!”沈清瑶的声音带着颤抖。血雾中的鬼脸发出桀桀怪笑:“不错!天衍宗掌门妄图用魔器掌控天下,却不知自己才是待宰羔羊!”话音未落,四周的血色符文突然亮起,无数修士的残魂从地底升起,竟是被炼化成血奴的修真者。
苏映雪的玉佩剧烈发烫,青龙虚影盘旋而上,将靠近的血奴震碎。她突然想起老周留下的图纸,祭坛下必有机关!“沈清瑶,吸引它的注意力!”她纵身跃起,剑诀化作流光刺向魔器,却被一道血墙反弹回来。
沈清瑶的玉箫吹出镇魂曲,音波所过之处,血奴动作明显迟缓。趁此机会,苏映雪在祭坛边缘找到一处刻着苏家徽记的凹槽,将玉简嵌入其中。刹那间,地下传来齿轮转动声,祭坛中央裂开一道缝隙,露出深处的血色水晶。
“不好!”鬼脸发出怒吼,血雾凝成巨手拍向苏映雪。千钧一发之际,沈清瑶挡在她身前,玉箫碎裂,口吐鲜血倒飞出去。“别管我!毁掉核心!”沈清瑶艰难起身,再次吹奏残箫,为苏映雪争取时间。
苏映雪祭出本命灵剑,灵力疯狂涌入剑身:“青龙破魔诀!”青光与血光相撞,产生剧烈爆炸。水晶表面出现裂痕,鬼脸发出凄厉惨叫,整个祭坛开始崩塌。然而,就在水晶即将碎裂时,一道黑影突然从血雾中冲出,竟是天衍宗掌门!
“谁都别想破坏本座的计划!”掌门手中的拂尘化作锁链,缠住苏映雪的手腕。沈清瑶不顾伤势扑上来,却被掌门一道灵力震飞。千钧一发之际,玉佩突然化作流光没入苏映雪体内,青龙虚影化作实体,龙尾横扫,将掌门击飞。
“原来青龙认主了……”掌门眼中闪过贪婪,“不过没关系,只要杀了你,神兽照样是我的!”他祭出压箱底的诛仙剑,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凶煞之气。沈清瑶强撑着起身,将破碎的玉箫碎片掷向掌门面门,为苏映雪争取到瞬息之机。
苏映雪抓住机会,灵力凝聚成刃,狠狠刺向血色水晶。“轰——”一声巨响,水晶彻底碎裂,鬼脸发出不甘的怒吼,血雾如潮水般退去。天衍宗掌门被反噬的魔气击中,灰飞烟灭前,他不甘地嘶吼:“苏家……终究还是坏了我的大事!”
随着魔器被毁,被奴役的血奴恢复清明,茫然地望着四周。沈清瑶瘫倒在地,虚弱笑道:“没想到,最后竟是与苏家后人并肩作战……”苏映雪正要开口,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竟是天衍宗其他长老带着援军赶来。
“圣女!您没事吧?”长老们见到沈清瑶受伤,立刻警惕地围住苏映雪。沈清瑶强撑着起身:“此事与她无关,真正勾结魔族的是掌门……”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出,晕死过去。苏映雪握紧手中半截玉简,望着逐渐亮起的天际——苏家灭门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但修真界的暗流,似乎才刚刚开始涌动……
苏映雪将沈清瑶托付给天衍宗长老时,长老们望着满地狼藉,眼中满是震惊与后怕。领头的玄长老攥着掌门残留的衣带,指节泛白:“难怪这些年宗门功法总现魔性,原来源头在此……”他转头看向苏映雪,目光复杂,“苏姑娘,此次恩情天衍宗记下了。”
夜色渐散,晨光却未带来安宁。苏映雪刚踏出祭坛废墟,怀中的玉简突然发烫,一道虚影从中浮现——竟是早已“死去”的老周!“丫头,别被表象蒙蔽。”老周的声音带着电流般的嘶哑,“血魔祭虽毁,可当年窃取魔气的,绝非一人!”
话音未落,远方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苏映雪脸色骤变,运起轻功朝声源处掠去。只见山脚小镇已被黑色雾气笼罩,镇民双眼赤红,手持农具互相厮杀。人群中,一道黑袍身影负手而立,指尖缠绕着与祭坛如出一辙的血色符文。
“不愧是苏家后人,反应够快。”黑袍人摘下面具,竟是曾在苏家祠堂出现过的神秘书生。他挥袖召出魔兵,狞笑道:“天衍宗掌门不过是替死鬼,真正的棋局,从你找回玉简那刻就开始了!”
苏映雪剑指如电,青龙虚影再次浮现。可交手间她惊觉,对方竟熟知苏家剑招破绽!黑袍人趁机甩出锁链缠住她脚踝:“五百年前,你苏家先祖夺走我的成神机缘,这笔债,该讨回来了!”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冰蓝剑光破空而来,沈清瑶强撑着伤势赶到,玉箫残片化作冰刃逼退黑袍人。
“你……不是昏迷了?”苏映雪又惊又喜。沈清瑶抹去唇边血迹,冷笑道:“天衍宗的疗伤圣药可不是吃素的。”她转向黑袍人,眼中杀意翻涌,“阁下身上的魔气,与当年屠戮我沈家长老的如出一辙吧?”
黑袍人见状,突然仰天长笑,周身魔气暴涨。地面裂开缝隙,无数骷髅兵破土而出。苏映雪与沈清瑶背靠背站定,前者剑诀引动青龙虚影,后者玉箫吹出凛冽寒风。两种力量交织,形成一道防护屏障,将骷髅兵尽数碾碎。
激战中,苏映雪突然瞥见黑袍人腰间玉佩——那分明是苏家嫡传之物!记忆如潮水涌来,她想起幼年时父亲临终前的呢喃:“小心……玉佩……”原来,当年灭门惨案另有隐情!
“受死吧!”黑袍人祭出一把刻满诡异符文的镰刀,血光所过之处,空间扭曲。苏映雪与沈清瑶同时祭出最强杀招,青龙虚影与冰龙相撞,爆发出耀眼光芒。待光芒散去,黑袍人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块破碎的玉佩,上面刻着苏家早已失传的“叛”字图腾。
沈清瑶捡起碎片,脸色凝重:“此人身份不简单,恐怕牵扯到修真界顶层势力。”苏映雪握紧手中半截玉简,眼中燃起斗志:“不管背后是谁,我苏家的血债,定要一笔一笔讨回来!”此时,天边乌云密布,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狂风卷着玉佩残片在空中盘旋,苏映雪将碎片紧紧攥在掌心,鲜血顺着纹路渗出,在“叛”字图腾上晕染出诡异的暗红色。沈清瑶望着逐渐消散的魔气,突然瞳孔微缩:“你看那些骷髅兵的残骸!”
地上散落的白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化作黑色液体渗入泥土,留下蛛网般的裂痕。苏映雪蹲下身,指尖刚触到液体,皮肤瞬间泛起细密的冰霜。“是寒毒魔气,”她脸色发白,“与当年袭击沈家的一模一样,看来黑袍人与幽冥殿必有牵连。”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降下一道紫色雷光。两人本能地向后跃开,雷光劈落之处,赫然出现一个浑身缠绕锁链的神秘人。他头戴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泛着幽绿光芒的眼睛:“交出玉简,饶你们不死。”
沈清瑶玉箫横在胸前,冷笑道:“凭你?”可当神秘人挥动手臂,无数锁链如毒蛇般袭来时,她才惊觉对方实力深不可测。苏映雪青龙虚影刚一凝聚,便被锁链绞碎,虎口震裂,鲜血染红了剑柄。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清脆的铃铛声。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踏着月光跃来,口中喷出烈焰将锁链熔断。狐狸背上,一位红衣女子摇着金铃翩然落地:“幽冥殿的杂碎,也敢在我青丘地盘撒野?”
神秘人见到红衣女子,瞳孔骤缩,冷哼一声化作黑雾遁走。红衣女子收起铃铛,上下打量着两人:“苏映雪,沈清瑶?我家主人有请。”她手腕翻转,抛出两枚玉简,“明日巳时,落星渊见。”
夜色深沉,苏映雪与沈清瑶在客栈房间内研究玉简内容。玉简中只有一幅星图,标记着落星渊的位置,却没有任何说明。“青丘与幽冥殿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为何出手相助?”沈清瑶皱着眉头,“而且,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身份?”
苏映雪摩挲着玉佩残片,突然想起老周临终前的警告。她取出半截玉简,发现边缘缺口竟与玉佩残片严丝合缝。将两者拼合的刹那,一道金色光芒迸发,显现出一幅古老的地图。地图上,落星渊处被画了个醒目的红圈,旁边还有一行小字:“魔气之源,亦是成神之路。”
“原来如此,”苏映雪倒吸一口冷气,“黑袍人、幽冥殿,还有背后神秘势力,都是冲着这个来的!”沈清瑶握紧拳头:“明日赴约,只怕是龙潭虎穴。”她看向苏映雪,目光坚定,“但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搞清楚真相。”
次日巳时,两人准时抵达落星渊。这里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深渊中隐隐传来轰鸣之声。红衣女子早已等候在此,身后还站着数位青丘弟子。“跟我来吧,”她转身踏入云雾,“主人等你们很久了。”
穿过层层迷雾,一座悬浮在半空的宫殿出现在眼前。宫殿大门缓缓打开,一位白衣男子坐在青玉宝座上,手中把玩着一枚与黑袍人相似的玉佩。“欢迎二位,”他抬眼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是青丘之主,也是……你们要找的真相。”
苏映雪手按剑柄,警惕地盯着青丘之主,沈清瑶则将玉箫横在胸前,周身灵力流转。宫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青丘弟子们悄然散开,将两人的退路封死。
“你这话什么意思?”苏映雪目光如炬,“和幽冥殿勾结,抢夺玉简,这些事都和你有关?”
青丘之主放下玉佩,优雅起身,缓步走下台阶:“勾结谈不上,不过是各取所需。你们以为幽冥殿只是想得到玉简?太天真了。”他抬手一挥,墙壁上突然浮现出一幅幅画面,正是多年前发生在玄门各世家的惨案。
画面中,黑袍人带领着骷髅兵肆意杀戮,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沈清瑶看着画面里沈家被屠戮的场景,浑身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苏映雪注意到,每一场惨案发生时,天空中都有一道紫色雷光闪过,和昨日神秘人出现时的征兆一模一样。
“看到了吗?”青丘之主冷笑道,“这些所谓的‘幽冥殿’袭击,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让玄门自相残杀,同时寻找开启‘成神之路’的关键——完整的玉简和玉佩。”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帮我们?”沈清瑶咬牙问道。
青丘之主回到宝座坐下,翘起二郎腿:“因为我有我的目的。我需要你们帮我找到最后一块玉简残片,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们黑袍人的真实身份,以及背后操控一切的神秘势力。”
苏映雪和沈清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这明显是一场危险的交易,但为了真相,他们似乎别无选择。
就在这时,宫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名青丘弟子慌慌张张跑进来:“大人!幽冥殿的人来了,就在落星渊外!”
青丘之主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来得正好。你们二人,随我一同去会会他们。若能在混战中找到机会,或许能得到更多线索。”
四人赶到落星渊外,只见黑压压一片骷髅兵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人群前方,那个头戴青铜面具的神秘人负手而立,身后还站着几个黑袍人,气势汹汹。
“青丘之主,交出苏映雪和沈清瑶,还有玉简,否则今日就是青丘的灭顶之灾!”神秘人声音冰冷,充满威胁。
青丘之主大笑一声:“就凭你们?”说着,他手中金铃摇动,青丘弟子们纷纷祭出法器,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苏映雪和沈清瑶互点头,默契地冲进战场。她们知道,这是寻找线索的最好机会,也是揭开真相的关键时刻。然而,她们没有注意到,在战场的暗处,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们,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
苏映雪长剑翻飞,剑锋划过之处,骷髅兵纷纷碎裂成齑粉,但后方的幽冥殿爪牙却如潮水般涌来。她余光瞥见沈清瑶玉箫舞出银光,箫声裹挟灵力震碎成片白骨,可对方黑袍人结成诡异阵法,竟将攻击尽数反弹。
青丘之主金铃骤响,七十二道流光自铃身迸发,缠住神秘人身侧黑袍护法。\"小心!他们在拖延时间!\"青丘之主忽然色变。话音未落,落星渊底部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浓稠黑雾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巨大骷髅头,空洞眼窝中闪烁着幽绿磷火。
沈清瑶手腕翻转,玉箫吹奏出清心咒,试图驱散黑雾。苏映雪却感觉丹田灵力突然紊乱,抬头望见骷髅头张开血盆大口,吐出无数黑色咒文。那些咒文化作锁链缠住青丘弟子,眨眼间便将人抽干成皮包骨头的干尸。
\"是噬魂咒!\"青丘之主金铃疯狂摇晃,铃身却开始出现裂纹,\"他们根本不是为了玉简,是要用我们的血祭唤醒幽冥古魔!\"
神秘人摘下面具,露出半边布满紫色咒纹的脸,竟是消失许久的玄霄宗大长老。\"青丘之主,你以为知道秘密就能置身事外?\"他抬手召出漆黑法杖,杖头镶嵌的玉简残片与苏映雪怀中的碎片共鸣,\"集齐三块玉简,解开古魔封印,这才是真正的成神之路!\"
苏映雪感觉体内灵力不受控制地涌向玄霄宗长老,怀中玉简滚烫如烙铁。沈清瑶咬破舌尖,将带血的箫声注入她灵台:\"守住心神!他们要用玉简力量破除最后一道封印!\"
千钧一发之际,青丘之主突然将玉佩抛向空中,玉佩绽放出九色光芒,暂时压制住噬魂咒。\"带着玉简快走!我来断后!\"他周身燃起青金色火焰,冲向玄霄宗长老。苏映雪和沈清瑶被这股力量推离战场,却在转身时看见青丘之主被黑雾吞噬,只留下半截焦黑的金铃坠落在地。
逃至安全处,两人发现玉佩上浮现出隐藏的地图,标记着最后一块玉简残片的位置——幽冥殿禁地\"无间渊\"。而此时,幽冥古魔的咆哮声穿透云层,整个青丘都在震颤,一场席卷三界的浩劫,已然拉开序幕......
苏映雪握着断裂的金铃,指节泛白。沈清瑶的玉箫上还沾着青丘之主的血,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去无间渊太危险了,幽冥殿现在肯定重兵把守。\"沈清瑶将地图收进袖中,可话音刚落,苏映雪已祭出长剑。
\"玄霄宗长老说集齐玉简能解古魔封印,青丘之主用命换来的线索,我们必须赌这一把。\"她眼中跳动着决然的火焰,\"而且你看。\"苏映雪摊开掌心,玉简残片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这些裂痕正在蔓延,恐怕等不到我们从长计议。\"
两人乔装成幽冥殿杂役潜入禁地,沿途骷髅守卫的目光扫过时,沈清瑶的玉箫便轻轻嗡鸣,将他们的神识暂时麻痹。当无间渊的入口出现在眼前时,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深渊底部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仿佛有巨兽在沉睡中翻身。
\"小心,这里的禁制...\"沈清瑶话音未落,苏映雪怀中的玉简突然发出刺目白光。地底的禁制如同蛛网般亮起,无数锁链破土而出缠住两人。更糟的是,警报声在幽冥殿上空炸响,无数黑影朝着他们的方向汇聚。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身影从天而降。那人黑袍猎猎,露出的半张脸竟与玄霄宗长老如出一辙。\"想要进入无间渊?\"他手中匕首划开虚空,\"用你们的秘密来换。\"
苏映雪警惕地后退半步:\"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黑袍人突然出手扣住她手腕,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你们身上有青丘之主的气息,而我和他,有笔旧账要算。\" 此时,远处传来幽冥殿护法的呼喝声,而无间渊底部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剧烈,似乎封印随时都会破碎......
黑袍人的指尖传来刺骨寒意,苏映雪体内灵力瞬间凝滞。沈清瑶玉箫横扫,音波如实质般逼来,却在触及黑袍人周身三寸时消散无形。\"看来你们还没认清形势。\"黑袍人冷笑,随手甩出一道符咒,将逼近的幽冥殿护法炸得倒飞出去,\"是选择被他们碎尸万段,还是与我合作?\"
苏映雪咬牙,忍痛运转心法:\"你如何保证不会背叛我们?\"
\"你们别无选择。\"黑袍人袖中飞出三枚黑色玉牌,\"这是幽冥殿的通行令,不过...\"他突然贴近苏映雪耳畔低语,\"小心身边人。\"
混乱中,三人借着玉牌的掩护混入无间渊深处。地底岩浆翻滚,粘稠的黑雾中漂浮着破碎的法器与白骨。沈清瑶突然抓住苏映雪手腕:\"不对劲,玉简的裂痕在加速蔓延!\"话音未落,玉简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震动,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苏映雪脑海——
青丘之主跪在幽冥殿主脚下,交出最后一片玉简;玄霄宗长老的脸与黑袍人重合,两人在密室中密谈;还有沈清瑶的背影,她站在一处布满星图的密室里,手中捧着苏映雪母亲留下的发簪......
\"你看到了什么?\"沈清瑶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苏映雪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她。这时,黑袍人突然大笑:\"果然如此!原来你们的秘密,比无间渊的封印更有趣。\"
地底传来一声巨响,无数锁链崩断。漆黑的魔气中,一道巨大的身影缓缓浮现。幽冥殿主踏空而来,手中握着完整的玉简:\"想救苍生?可惜,这古魔之力,本该为我所用!\"他将玉简嵌入魔像额头,刹那间天地变色,无间渊的封印彻底破碎。
黑袍人趁机抢过沈清瑶手中的玉箫,反手刺向苏映雪。千钧一发之际,沈清瑶挡在她身前,玉箫与匕首相撞,发出刺耳的铮鸣。\"快走!\"沈清瑶将苏映雪推向后方,\"当年你母亲用命封印古魔,我不会让你重蹈覆辙!\"
苏映雪看着沈清瑶决绝的背影,又想起脑海中那些混乱的画面。魔气弥漫间,她握紧断裂的金铃,体内沉寂多年的力量开始苏醒.....
断裂的金铃突然迸发万丈金光,苏映雪周身萦绕的魔气如冰雪遇阳般消融。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的母亲竟是千年前与古魔同归于尽的玄天圣女,而那枚金铃,正是镇压古魔核心力量的圣物。
\"原来你就是玄天圣女的血脉!\"幽冥殿主眼中闪过贪婪,\"有你的灵血,我定能完全掌控古魔!\"他抬手召唤出一道黑色锁链,直取苏映雪命脉。
沈清瑶玉箫急挥,却被黑袍人缠住。就在锁链即将触及苏映雪的瞬间,她脖颈处的圣女印记亮起,金铃碎片自动重组,化作一道璀璨的光盾。强大的灵力从她体内喷涌而出,所到之处,魔气寸寸崩解。
黑袍人见状,突然撕下伪装,露出玄霄宗长老的面容:\"没想到玄天圣女血脉竟如此强大!不过,你以为这就能扭转局势?\"他手中突然出现一面刻满古老符文的铜镜,\"此乃照妖镜,专破一切虚妄!\"
铜镜光芒扫过,苏映雪看到了惊人的真相——幽冥殿主竟是被古魔附身的玄霄宗掌门!而沈清瑶,正是母亲当年安排在她身边的守护者。
\"清瑶姐,对不起!\"苏映雪眼中含泪,\"我不该怀疑你。\"
沈清瑶莞尔一笑:\"先解决眼前危机!\"她将玉箫抛向空中,玉箫化作一道流光,与苏映雪的金铃共鸣。两股力量交融,形成一道金色光柱,直冲云霄。
古魔发出震天怒吼,试图挣脱封印。苏映雪深吸一口气,将灵力注入金铃:\"以玄天圣女之名,敕令天地,封!\"金色光柱化作巨大的封印阵,将古魔与幽冥殿主困在其中。
玄霄宗长老见势不妙,企图逃跑。却被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拦住。神秘人摘下斗笠,竟是消失已久的天机阁阁主:\"终于等到这一刻了。\"他手中的罗盘飞速旋转,射出一道金光,将长老困住。
随着封印完成,无间渊渐渐恢复平静。苏映雪力竭倒下,沈清瑶连忙扶住她。天机阁阁主走上前来:\"圣女,你体内的灵力尚未完全觉醒,若想彻底封印古魔,还需...\"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阵阵异响。众人警惕望去,只见天边乌云密布,隐隐有龙吟之声传来。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乌云翻涌如沸腾的墨汁,龙吟声由远及近,裹挟着腥风扑面而来。苏映雪强撑着站起身,金铃在她掌心微微发烫,似在预警着什么。天机阁阁主面色凝重,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终定格在北方:“是上古龙族的气息!传闻中守护着太古秘境的烛龙一脉!”
话音未落,一道赤色龙影撕裂云层,龙须间缠绕着雷电,鳞片闪烁着暗红幽光。它俯视众人,眼中尽是睥睨:“渺小的人类,竟敢惊扰我族沉睡!”原来无间渊封印松动,竟也牵动了太古秘境的结界,沉睡的烛龙以为外敌入侵,悍然现世。
幽冥殿主虽被封印,但古魔之力与他的怨念纠缠,竟在封印中形成诡异旋涡,开始吞噬烛龙散出的威压。烛龙暴怒,龙尾横扫,无间渊边的山峰轰然倒塌。沈清瑶祭出玉箫,音波化作防护罩,却在龙威下摇摇欲坠。
“烛龙大人!”苏映雪手持金铃,强压体内翻涌的灵力,“古魔已被封印,此间异变实非我等所愿!”烛龙却不为所动,龙息喷出的烈焰瞬间将地面烧出深壑:“封印?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它突然张口,一道蕴含着时空之力的龙息直取封印。
眼看封印即将破裂,天机阁阁主抛出罗盘,与金铃、玉箫形成三角之势,暂时稳住局面。但三方力量碰撞,产生的余波让无间渊更加不稳定。苏映雪突然想起母亲留下的记忆碎片中有关于龙族的记载——烛龙一族最重契约。
“我愿与烛龙大人立契!”苏映雪咬破指尖,精血在空中凝成契约符文,“若我能彻底解决古魔隐患,修复太古秘境结界,烛龙需允诺不再插手人间之事!”烛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它盘旋半空,龙目盯着苏映雪:“人类,你可知违背契约的代价?”
不等苏映雪回答,幽冥殿主被封印的身躯突然膨胀,古魔残存的意识竟强行夺舍,化作半人半魔的怪物,挣脱封印扑向烛龙。怪物嘶吼:“只要吞噬龙族精血,我便能重塑肉身!”烛龙大怒,与怪物缠斗在一起,时空在它们的攻击下扭曲破碎。
沈清瑶将全部灵力注入玉箫,天机阁阁主也耗尽毕生修为催动罗盘,苏映雪则以金铃为引,强行沟通天地灵气。三人力量汇聚成一道彩虹光柱,直击怪物要害。关键时刻,苏映雪体内尚未完全觉醒的圣女之力突然爆发,化作一道圣洁的光环笼罩战场。
怪物在光环中发出凄厉惨叫,古魔意识被彻底净化,幽冥殿主恢复清明后力竭而亡。烛龙收势,眼中的暴戾褪去几分。它甩尾在地上划出一道沟壑,沟壑中浮现古老的契约文字:“人类,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说完,龙影消失在云层中,太古秘境的结界也开始缓慢修复。
危机暂时解除,苏映雪却感到体内灵力紊乱,圣女印记愈发灼热。天机阁阁主叹了口气:“圣女,烛龙的出现并非偶然。太古秘境中藏有能彻底封印古魔的上古神器,但守护神器的不止龙族......”他指向南方,远处的天空不知何时已泛起诡异的紫光,“南荒之地,还有更危险的存在正在苏醒......”
残阳如血,将苏映雪三人的身影拉得极长。远处南荒方向的紫光愈发浓烈,仿佛有一只巨兽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沈清瑶收起玉箫,指尖微微颤抖:“那紫光中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腐朽气息,绝非寻常之物。”天机阁阁主掏出龟甲,裂纹如蛛网般蔓延,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大凶之兆!南荒深处,是传说中被称作‘九幽归墟’的禁地,那里封印着上古巫族的禁忌秘术,还有......”
话音未落,一阵阴冷的风裹挟着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无数黑影自地下钻出,形似人形却长着扭曲的兽首,指甲泛着青黑色的幽光。“是噬魂兽!”天机阁阁主瞳孔骤缩,“它们本应在九幽归墟深处,怎会......”话没说完,噬魂兽群已如潮水般扑来。
苏映雪强撑着运转灵力,金铃发出清脆声响,音波所到之处,噬魂兽纷纷化为齑粉。但这些怪物似乎无穷无尽,刚消灭一批,又有新的从地底钻出。沈清瑶玉箫吹奏出激昂曲调,音刃飞射而出,却发现噬魂兽被击中后,伤口处竟迅速愈合。
“它们的弱点在眉心!”天机阁阁主甩出符咒,符咒化作火焰困住几只噬魂兽,“但必须一击致命,否则......”话未说完,一只噬魂兽突然跃起,利爪直取他咽喉。千钧一发之际,苏映雪掷出金铃,铃铛在空中炸开金光,将噬魂兽震飞。
激战中,紫光愈发耀眼。一道巨大的身影在紫光中若隐若现,身形佝偻,手中拄着一根布满符文的骨杖。“巫族大祭司!”天机阁阁主声音发颤,“当年正是他用禁术妄图颠覆三界,被各族联手封印在九幽归墟!”巫族大祭司发出桀桀怪笑,骨杖重重敲击地面,噬魂兽突然停止攻击,整齐排列在他身后。
“圣女,别来无恙啊。”大祭司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你以为封印了古魔,就能高枕无忧?太古神器现世,这三界,终究是要变天的!”他挥动骨杖,紫光化作锁链缠住苏映雪,“乖乖跟我走,或许还能留你全尸。”
沈清瑶和天机阁阁主同时出手,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苏映雪体内圣女之力与紫光锁链相互抗衡,她咬牙道:“休想!”就在此时,金铃突然发出耀眼光芒,光芒中浮现出苏映雪母亲的虚影。母亲的声音轻柔却坚定:“雪儿,唤醒体内的血脉之力,记住,巫族最忌惮的,是......”虚影消散,苏映雪感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沉睡的血脉之力开始苏醒。
她周身散发出圣洁光芒,紫光锁链在光芒中寸寸碎裂。巫族大祭司脸色骤变:“不可能!当年我明明......”他话音未落,苏映雪已祭出金铃,金铃化作金色巨钟,钟声回荡间,噬魂兽纷纷倒地,巫族大祭司也被震得口吐鲜血。
“当年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苏映雪眼神凌厉,步步逼近。大祭司突然狞笑:“告诉你又如何?她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颗棋子!太古神器现世,必将引发三界混战,而我,才是最后的赢家!”他突然化作一团紫雾,消失在黑暗中。
紫光渐渐消散,但南荒深处传来阵阵轰鸣,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天机阁阁主擦去嘴角血迹,面色凝重:“巫族大祭司既然现身,说明九幽归墟的封印已经松动。太古神器现世在即,各方势力必定蠢蠢欲动。圣女,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克制神器的方法,否则......”
苏映雪握紧金铃,看着南荒方向:“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都要查出真相,守护三界安宁。”沈清瑶和天机阁阁主对视一眼,同时点头。三人迎着夜色,向南荒深处走去,而等待他们的,是更危险的阴谋与挑战......
夜色如墨,南荒大地在三人脚下震颤不休。苏映雪手中的金铃突然发出急促嗡鸣,铃身浮现出细密裂纹,仿佛在警示着什么。“不对劲,灵力波动比刚才还要紊乱。”沈清瑶玉箫横在胸前,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话音刚落,地面轰然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黑雾从中翻涌而出,带着刺骨寒意。
天机阁阁主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这是幽冥裂隙!传闻连接着九幽归墟最深处,没想到巫族竟能撕开如此巨大的口子......”裂隙中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数十具身披玄甲的骷髅破土而出,眼眶中跳动着幽绿火焰,手中长刀泛着冷冽的寒光。为首的骷髅将军一声怒吼,带着骷髅兵呈半月形将三人包围。
苏映雪运转血脉之力,金铃化作流光射向骷髅将军,却被对方长刀轻易挡下。碰撞间,她察觉到对方身上缠绕着诡异咒文,竟是巫族用来操控尸骸的禁术。沈清瑶箫声陡然变得阴森,音波与黑雾交织,形成一道屏障暂时阻挡骷髅兵的攻势。天机阁阁主抛出数张镇魂符,符咒化作光柱插入地面,将靠近的骷髅兵震碎成齑粉。
“这些骷髅受咒文操控,唯有毁掉它们眉心的咒印!”天机阁阁主大喊。苏映雪身形一闪,避开骷髅将军的攻击,指尖凝聚灵力点向其眉心。咒印发出刺目红光,骷髅将军突然暴走,力量暴涨数倍,长刀劈出的气浪将地面犁出一道深沟。
就在众人陷入苦战之际,裂隙深处传来一阵诡异吟唱。黑雾中浮现出无数巫族巫女的虚影,她们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裂隙开始扩大,更多恐怖生物即将涌出。苏映雪感觉体内血脉之力躁动不安,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着。她咬牙强压下不适感,将灵力注入金铃。
金铃光芒大盛,化作一座金色宝塔镇压在裂隙之上。巫族巫女虚影发出凄厉惨叫,骷髅将军也被金光压制得动弹不得。苏映雪正要彻底毁掉咒印,一道黑影突然从黑雾中窜出,竟是一只浑身长满鳞片的巨蟒,蛇信吞吐间喷出腐蚀性毒液。
天机阁阁主急忙抛出护盾法器,毒液在护盾上嘶嘶作响,腐蚀出一个个孔洞。沈清瑶吹奏出激昂曲调,音刃如利剑般射向巨蟒,却只在其鳞片上留下浅浅划痕。巨蟒暴怒,身躯盘绕着向三人扑来,所过之处地面塌陷。
千钧一发之际,苏映雪母亲的虚影再次浮现:“以血脉为引,金铃为媒,唤醒太古圣音!”虚影消散,苏映雪心领神会,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金铃之上。金铃发出一声清越凤鸣,光芒化作金色音波扩散开来。巨蟒痛苦挣扎,鳞片片片脱落;骷髅将军的咒印轰然碎裂,化作尘埃;巫族巫女虚影也在音波中烟消云散。
幽冥裂隙开始缓缓闭合,但裂隙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苏映雪三人脸色骤变,那声音中蕴含的威压,远超之前遇到的任何对手。“快走!这是归墟深处的镇守凶兽!”天机阁阁主脸色苍白,“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抗衡!”
三人转身狂奔,身后的裂隙中探出一只巨大的爪子,爪尖闪烁着幽蓝寒光。南荒大地在凶兽的脚步下剧烈颤抖,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苏映雪知道,这只是开始,太古神器现世引发的动荡,正将三界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三人夺命狂奔,身后传来的轰鸣声震得耳膜生疼。沈清瑶突然踉跄倒地,脚踝在逃亡中不慎扭伤。苏映雪刚要折返搀扶,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从斜刺里冲出,黑袍猎猎作响间,那人甩出一条锁链缠住沈清瑶的腰,将她猛地拽起扛在肩头。
“还愣着!”黑袍人嗓音低沉沙哑,锁链末端缠绕着古朴符文,竟能短暂扰乱凶兽的追击。天机阁阁主目光一凛,认出这是失传已久的“缚龙锁”,正要开口询问,黑袍人已如鬼魅般掠出数十丈。苏映雪握紧金铃紧随其后,空气中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昭示着黑袍人并非表面那般轻松。
奔至南荒边缘的断龙崖时,凶兽的利爪擦着众人后背划过,在崖壁上留下五道深不见底的沟壑。黑袍人突然转身,缚龙锁化作漫天光网笼罩凶兽,口中念起晦涩咒文。刹那间,天地间响起金石相击的铮鸣,缚龙锁竟将凶兽的爪子暂时困住。
“快走!”黑袍人喷出一口鲜血,“这孽畜的力量已触碰到天道法则,凡人根本......”话音未落,凶兽猛然发力,缚龙锁寸寸崩裂。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降下九道雷霆,如囚龙般将凶兽重新压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脚踏青玉葫芦徐徐降落,腰间悬挂的青铜酒壶刻满星斗图纹。
“老酒鬼!你怎么来了?”天机阁阁主又惊又喜。老者灌了口酒,浑浊的眼睛突然闪过精芒:“神器现世,三界动荡,连我这躲在蓬莱的老骨头都被惊动了。”他指尖轻点,雷霆之力暴涨,凶兽发出不甘的怒吼,被生生逼回幽冥裂隙。
裂隙闭合的瞬间,老者突然变了脸色。只见黑雾中伸出一只布满鳞片的巨手,指尖缠绕着暗紫色闪电,竟直接撕裂空间,朝着苏映雪抓来!黑袍人瞳孔骤缩,再次甩出缚龙锁阻拦,却被巨手轻易震碎。千钧一发之际,苏映雪怀中的金铃突然迸发万丈金光,与巨手轰然相撞。
剧烈的能量波动中,苏映雪听到无数远古的低语在脑海中回响。当金光消散时,幽冥裂隙已彻底闭合,只留下满地焦土。黑袍人默默擦拭嘴角血迹,转身欲走,却被老者拦住:“小家伙,你身上的气息......”黑袍人猛地后退三步,周身腾起黑雾,眨眼间消失不见。
“奇怪的小子。”老者摩挲着下巴,突然转头看向苏映雪,“女娃娃,你体内流淌的血脉,可不是普通的太古遗族之力。”不等苏映雪开口,天机阁阁主焦急道:“前辈,幽冥裂隙虽暂时关闭,但归墟凶兽现世已成定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老者仰头饮尽壶中酒,目光望向天际翻滚的雷云:“上古四象封印松动,巫族又在暗处谋划,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他将青玉葫芦抛给苏映雪,“此宝可镇压灵力波动,你带着它去云州,那里有个能解开你血脉之谜的人。”
沈清瑶挣扎着起身,玉箫指向北方:“云州离此千里,况且途中还有巫族追兵......”话音未落,老者已消失在原地,空中只留下一道残影:“明日辰时,落霞渡口自有渡船。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暮色渐浓,三人望着空荡荡的天际。苏映雪握紧手中的青玉葫芦,金铃在灵力波动下发出细微嗡鸣。她知道,幽冥裂隙的出现只是序幕,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一个足以颠覆三界的惊天秘密......
夜幕如墨,云州城的灯火在风雨中明明灭灭。苏映雪三人抵达落霞渡口时,一艘挂着青竹灯笼的渡船正静静停泊在岸边。船舷上站着个蓑衣斗笠的艄公,手中竹篙轻轻点水,涟漪中倒映出诡异的赤色符文。
“上来吧。”艄公声音像是浸泡在寒潭里,“老酒鬼的面子,可不是谁都有。”苏映雪刚踏上甲板,腰间金铃突然发烫,艄公的斗笠下传来一声闷哼。她不动声色地按住金铃,余光瞥见船篷阴影里蜷缩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怀中紧抱着半块刻有饕餮纹的青铜镜。
渡船在波涛中摇晃前行,沈清瑶突然抓住苏映雪的手腕:“你有没有闻到血腥味?越来越浓了......”话音未落,船身猛地剧烈晃动,无数惨白的手臂从水中伸出,指甲缝里还嵌着水草和碎肉。艄公竹篙一扫,符文迸发幽蓝光芒,将水鬼震碎成黑雾。
“噤声!”艄公厉喝,“这是往生河,触怒河底亡魂,谁都别想活!”他话音刚落,少年怀中的青铜镜突然迸发强光,水面下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一个巨大的身影破水而出——那是个浑身长满鳞片的鲛人,脖颈处缠绕着漆黑锁链,空洞的眼眶里燃烧着幽绿鬼火。
苏映雪金铃脱手飞出,化作流光缠住鲛人脖颈。然而金铃触碰锁链的瞬间,竟发出刺耳的悲鸣。她这才看清,锁链上密密麻麻刻着镇压巫族的古老咒文。“是巫族的镇魂链!”天机阁阁主脸色骤变,“这鲛人怕是被炼成了守河傀儡!”
千钧一发之际,黑影从船篷跃出。黑袍人再次现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柄刻满骷髅的弯刀。刀锋划过,镇魂链应声而断,鲛人发出凄厉的嘶吼,沉入河底掀起滔天巨浪。渡船在浪涛中摇摇欲坠,艄公突然摘去斗笠——那是张布满尸斑的脸,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獠牙。
“都去死吧!”艄公化作黑雾扑来,黑袍人弯刀横斩,将黑雾劈成两半。黑雾却在空中重组,朝着苏映雪袭来。关键时刻,她怀中的青玉葫芦自动飞出,瓶口喷出凛冽寒风,将黑雾冻成冰晶。冰晶碎裂的刹那,苏映雪看到冰层里封存着无数扭曲的人脸。
“这渡船不对劲!”沈清瑶玉箫发出清越鸣响,音波震碎船板。众人这才发现,船底密密麻麻钉着镇魂钉,每根钉子上都缠绕着巫族的咒符。少年突然冲过来,将青铜镜塞进苏映雪怀里:“姐姐,带着它去云州千机楼!我爹说过,只有拥有太古血脉的人......”
话未说完,一道黑箭穿透少年胸膛。对岸的芦苇荡里,数十名巫族巫祝踏浪而来,为首的红衣女子额间纹着血色巫纹,手中骨笛吹奏出令人心悸的曲调。黑袍人脸色凝重:“是巫族四大祭司之一的血姬,你们快走!”他甩出缚龙锁缠住血姬,却被对方用骨笛轻易斩断。
苏映雪握紧青铜镜,青玉葫芦自动悬浮在头顶形成防护罩。她突然想起老者的话,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青铜镜上。镜面泛起涟漪,浮现出云州千机楼的影像,楼前广场上立着尊巨大的石像,石像手中握着的,赫然是半块与青铜镜契合的玉珏。
“我们走!”苏映雪拉着沈清瑶和天机阁阁主跳入水中。青玉葫芦化作一叶扁舟,载着三人破浪而行。身后传来黑袍人与巫族激战的声响,还有血姬尖锐的笑声:“带着太古血脉的人,跑不掉的......”
当朝阳刺破云层时,三人终于在云州岸边登陆。苏映雪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千机楼,青铜镜在怀中微微发烫。她知道,巫族绝不会善罢甘休,而千机楼里等待他们的,或许是更大的危机,亦或是解开身世之谜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