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峰率领的骑兵也纷纷勒住战马，仰头望着这奇异景象。战场上厮杀的双方士兵都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仿佛被某种神圣力量震慑。

李沉舟闭目内视，只见丹田内出现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金色舍利，正与另一颗漆黑如墨的魔丹缓缓旋转，形成完美的阴阳平衡。

\"双相血河系统完整度100%达成\"

\"当前状态：佛魔同体（完美平衡）\"

系统的提示音刚落，李沉舟就感到体内力量发生了质的变化。原本因为疯血而受损的经脉正在快速修复，就连之前与拓跋玄穹交手留下的暗伤也在迅速痊愈。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左眼呈现纯净的金色，右眼则是深邃的漆黑。身后的法相也完全变了模样——三面六臂，一面慈悲如佛，一面狰狞似魔，还有一面平静如水的人相。

\"这就是……完整的力量？\"李沉舟握了握拳，感受到体内澎湃的能量。他抬头望向北方，拓跋玄穹逃走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跑得倒是快。\"

\"姐夫！\"叶山扛着巨剑跑来，满脸兴奋，\"你这又是什么新招式？太威风了！\"

刘显则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李沉舟的新法相，突然问道：\"李大人现在……算是佛还是魔？\"

李沉舟微微一笑，法相缓缓收回体内：\"都是，也都不是。\"他转向正在溃逃的北莽大军，沉声道：\"先收拾残局。\"

白云峰此时也策马赶来，在马上抱拳行礼：\"李大人，末将已命人封锁各要道，北莽残部插翅难逃！\"说话时，眼睛却忍不住往刘显那边瞟。

李沉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却不动声色：\"白将军做得很好。传令下去，降者不杀。\"

\"是！\"白云峰领命而去，临走前又偷偷瞥了刘显一眼。

刘显似笑非笑地看着白云峰远去的背影，指尖银针若隐若现：\"这傻大个……倒是挺有意思。\"

李沉舟轻咳一声：\"刘公公，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嗯？\"

\"白云峰他……好像真把你当女子了。\"

刘显闻言一愣，随即掩唇轻笑，眼尾朱砂痣更显妖艳：\"那又如何？杂家倒要看看，这个憨直的将军能坚持到几时。\"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队锦衣卫飞驰而来，为首的正是马户。

\"大人！紧急军情！\"马户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北莽二王子拓跋雄鹰亲率二十万大军，已到八十里外！\"

李沉舟眉头一皱：\"来得倒是快。\"他转向刘显和叶山，\"传令全军，立即撤回城内。这一战，我们见好就收。\"

刘显把玩着纯钧剑，轻声道：\"李大人不打算试试新获得的力量？\"

李沉舟摇摇头，金黑异色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深邃：\"不急，小心为上，有的是机会，而且，拓跋云阳和拓跋宏已死，他们内部又要有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