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很快就连个疤痕都看不到了。
昭昭目瞪狗呆:还有这种骚操作?
把信物藏在血肉里,这什么恶趣味的癖好!
“你……大可不必如此。”
昭昭干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才好。
沧溟却是笑得十分得意:“我把妻主的鲛珠,跟我的鲛珠放到了一起,誓死守护好它,就如我会誓死守护好你一样。”
昭昭:……
人鱼的生命本源都存于体内的鲛珠中,那是他们独一无二至关重要的宝贝。
沧溟居然把她的眼泪与那么重要的宝贝放到了一起,那还真是誓死守护了。
鲛珠也是他们的死穴所在,被人偷袭挖取,小命也就交代了。
这样的做法,这样的承诺,不可谓不重。
昭昭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还从未被人如此珍视过,绝大多数都是她在护犊子。
在外她是一军统领,职责所在,守护一方。
朝堂上她是一国公主,尊贵的身份同样承担着相应的代价,为国出力,她同样是付出的一方。
重回故土,突然多了五位兽夫,她是一家之主,自也做好了一拖五的准备。
她一步步谋划着如何未雨绸缪,从修复他们的伤势,到减轻他们狩猎的负担,先从生活的方方面面尽到妻主的职责。
昭昭做独行孤狼早成习惯,一心想着的都是如何带着新拖累救世,完成自己的任务。
从未想过五兽夫有天会以德报怨,原谅她这壳子此前大半年的痛苦折磨。
可他们好像……认命了般,感觉到了她的一点点好,就飞蛾扑火般奔向了她,彻底向她投了诚,还要反过来誓死守护她……就,挺秃然的。
沧溟是最直白的一个,可其他四个嘴上虽没说,却都在用行动向她展示着他们的诚意。
就连巫弦那个游离在俗世之外的神棍,都破天荒学会爬床了。
还有个刚成年,绒毛都还没退全的炸毛鸡,也正跃跃欲试惦记着今晚轮也该轮到他侍寝呢!
这是当真一个都没再想着弄死她离婚的了啊?
不管她规不规矩,跟她睡到一个被窝,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说出去谁信啊。
这五个家伙用这种笨办法跟她表决心,简直让昭昭哭笑不得,也很是无奈又无措。
反正这婚谁都别想离,他们当真认定了她,那就借着这段试婚期好好磨合磨合好了。
她的想法虽有所转变,但原则性问题不变。
在没彻底确定关系之前,她过过眼瘾也就算了。
就算他们偶尔送上来让她过过手瘾,她也绝不能过分,还是要给那五个黄花大闺男们留足了后悔的余地。
这世道已经让雄性过得如此艰难,她就算跟那五个家伙都有过节,也不至于用这么下三滥的方法毁了他们。
就算她把五人的信物都收到手,只要他们还没结契,她也会给他们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她是不解风情了些,很多时候想不到那方面去,却并不是一窍不通。
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
再多的承诺,都不如久伴身边的默默关怀。
她有着自己的衡量标准,希望那几个家伙不要都像沧溟一样,横冲直撞闯过那道线。
一旦结契,就算他们想反悔,在她这里也就只有丧偶,再不会有离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