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山说道:“哦,太傅又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李逸尘说道:“既然陛下让张统领负责先皇的安全,是为了离间分化他们,何不再添一把柴火?”
赵德山问道:“怎么讲?”
李逸尘说道:“张若飞这人虽然武艺高超,罕有敌手,不过,其人胆小无谋,常无决断。这便是他性格上的弱点。要知道,每个人性格上的弱点,在平常情况下,可能还没什么,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或者什么质的变化,但如果在异常严峻的形势下,或者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每个人性格的弱点就可能被放大无数倍,对某些事情起决定性作用。陛下,其实现在先皇已经对他起了猜疑,不如逼他一逼,也许,此人就能为我所用。其二,如果把张若飞拉过来,让他和先皇的势力反目,我们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削弱了先皇的实力?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赵德山眼睛一亮,问道:“太傅好主意,不过,具体要怎么做呢?”
李逸尘说道:“就让张若飞去探听郡主的想法。不过,我就把探听改成命令,让张若飞不得不跟先皇势力反目。出了问题,陛下就推托到臣身上,并不知情。这样,也不影响陛下的声名。”
赵德山说道:“委屈太傅了。”
李逸尘说道:“为陛下效力,无怨无悔。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微臣这就去安排。不过,陛下得如此这般,臣方可操作。”
赵德山微微颔首,道:“好,就依太傅所言有劳太傅了。”
等太傅离开,过了片刻,赵德山派人传旨给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张若飞,让张若飞去福宁殿面圣。
守卫在景阳宫的张若飞接到旨意,不敢耽搁,立刻赶到福宁殿。
“张统领,朕待你如何?那枚将军令,还在身边么?”赵德山威严地对张若飞问道。
张若飞惶恐地说道:“陛下待臣恩重如山,那枚将军令臣一直贴身保管,不敢有丝毫懈怠。陛下但有吩咐,臣万死不辞。”
赵德山脸色更加严肃起来,问道:“张统领,我待你家人如何?你母亲在宫中安养,可有任何不适之处?”
张若飞心中一凛,不知道皇帝这么说什么意思,连忙回道:“陛下对臣家人关怀备至,臣之母亲在宫中安养,一切安好。陛下之恩,臣与家人没齿难忘。”
赵德山厉声道:“可是我却听说,你和我皇兄勾勾搭搭,许多情况隐瞒不报,可有此事?”
张若飞满头大汗,说道:“绝无此事。不过,一些小事没有汇报给陛下也是有的,但臣以为,那些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汇报不汇报没多大关系,才没有向陛下禀告。”
赵德山本来就是吓他一下,这时见到张若飞情形,遂知太傅说此人胆小无断,果然不假。便继续施压道:“是否鸡毛蒜皮小事,朕自会判断,却无需你选择性汇报。以往诸事,也就罢了,以后如果还有类似事情,我看你也不要当什么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了,朕特赐给你的将军令,就交给别人吧。”
张若飞吓得跪倒在地,说道:“臣以后定然事事巨细无遗向陛下禀告,绝不敢再有丝毫隐瞒,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若有二心,愿受天谴。陛下明察,臣绝不敢与任何人勾勾搭搭做出有损陛下之事,恳请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臣必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