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刑部大堂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沈荣披头散发,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癫狂,他又哭又笑,那扭曲的面容好似被恶魔附了身一般,随即状若疯癫地大声叫嚷道:“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们就再也找不到东朝官府的内鬼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
钱升眉头紧皱,眼神冷峻,面沉似水地说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没有你,只要内鬼继续为恶,我们就一定能抓住。那内鬼迟早会露出马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岂能一直逍遥法外?” 钱升的话语掷地有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荣忙不迭地说道:“大人,我用财产换我一条命,大人看可以吗?我愿意捐出所有财产!我这些年积攒的财富,足够让大人您后半辈子尽享荣华富贵,只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啊。” 他的眼神中满是谄媚与期待,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钱升不屑地说道:“你的财产就算不捐献,也会全部充公收缴国库。所以你捐献不捐献都一样。”
沈荣不甘心地说道:“我还有财产藏在其它地方,我不说的话,没人能找到。”
钱升依然不屑道:“只要在东朝境内,就算一时找不到,又有什么关系。朝廷有的是时间和人力去追查,那些财富终究会被追回,而你,必须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
沈荣无计可施,惨笑三声,说道:“罢了罢了,既是如此,我也不帮那些内鬼保密了。大人,你听着,东朝官府的内鬼是,…”
就在这时,“嗖” 的一声,一支利箭如闪电般从沈荣的脖颈穿过。沈荣瞪大了双眼,喉咙里发出啊啊两声痛苦的低吟,随即脑袋一歪,身体像一摊失去支撑的烂泥般委顿在地,再无声息。那暗红色的血液从他脖颈的伤口处缓缓流出,在地上蔓延开来,形成一片刺目的血泊。
众捕快见状,瞬间反应过来,大喊一声:“追!” 便朝着利箭射来的方向如疾风般冲了出去。
他们个个身姿矫健,脚步生风,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然而,那射箭之人身影早已远去,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在远处的房檐上一闪而过。而且从其射出那精准致命一箭的功夫来看,此人功夫极高。众捕快们虽奋力追赶,可他们的速度与那神秘人的轻功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
他们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累得气喘吁吁,却始终无法拉近与那神秘人的距离,甚至越追越远,终于没有了那人的踪影。
无奈之下,众捕快们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刑部大堂,一个个低着头,满脸羞愧地向钱升摇头示意。
钱升看着归来的捕快们,心中满是失落与懊恼,也自扼腕叹息道:“眼看沈荣就要自己说出内鬼姓名了,可惜功亏一篑,未竞全功。也是我逼迫太紧了,才让那幕后之人狗急跳墙,痛下杀手。如此一来,线索又断了,这捉拿内鬼之路,怕是更加艰难了,实在是可惜啊。” 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整个刑部大堂被一片凝重的气氛所笼罩。
众人连忙安慰钱升,只要救出钱钱公子,就没什么好后悔的。”
钱升也很快释怀,开始安排后续事宜。
一是那些奴奴已经不再需要了,仍旧由郑捕头等带回禹城,相信这次不会再有人要劫走他们或者灭口。
二是沈荣案件到此结束,郑捕头、陈初等可以返回了。
三是沈耀作为沈府管家,长期参与沈荣的走私活动,沆瀣一气,知情不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处十五年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