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女子并不在意苏苏的严厉神色,平静地说道:“苏主的威名,在这世间或许少有人知,但在那边,可是载入石刻的啊!小女子只是偶尔路过,发现这里道韵有异,本以为是这位小哥,但后来才知不是。这位小哥虽然周身紫气氤氲,但却并非道韵。直到我看到你的情形,周身气息含而不露,大异常人,这才猜想你就是引起道韵异常之人。随后,你的一切证明了我的猜想。至于我么,名叫芮琳,只是门中一个平凡弟子,对苏主并无敌意,也不是苏主的对手,不过,苏主不用想着将我灭口,因为,无论我是死是活,你的情形,都已经瞒不住了。”
苏苏知道芮琳所说俱是实言,黯然摆摆手,说道:“你去吧,只不过,能瞒得一日是一日,还希望姑娘不要把此间事告诉任何人!”
芮琳如蒙大赦,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谢苏主,小女子这就走了。”
随即,芮琳看了看一旁目瞪口呆眼色迷茫的陈初,知道陈初并没听懂两人谈话,当下也不张扬,转身后慢慢走远,直到离开陈初视线,这才手中捏个道式,霎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苏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秘密,但又似乎什么也没听懂,当下懵懵懂懂地问道:“苏苏,你们说的什么呀?为什么我每个字都能听清楚,但一句话也听不懂?”
苏苏看了一眼陈初,眼中的神色慢慢变得缓和,说道:‘陈初,这是我的麻烦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太多反而徒增烦恼。”
陈初听苏苏这么说,并也不再多问。
陈初找到正躲在枫林深处瑟瑟发抖的刘煜,此时的刘煜早已没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
陈初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刘煜,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也该做个了断了。你之前那般不择手段地对付我,可曾想过会有如今这般境地?”
刘煜眼神闪躲,却仍嘴硬道:“陈初,你莫要张狂,我爹他……”
陈初打断他:“你以为你爹做这些事,当官还能当得牢靠吗?当然,你爹的事自会有国法处置!而你,我本可将你今日与我在此见面之事宣扬出去,让你爹的那些同谋对你起疑,你觉得你还能有好下场吗?”
刘煜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深知那些谋反之人的狠辣,若是被他们猜忌,自己必定性命不保,当下苦涩地说道:“陈初,你不能这么做,我……我知道错了。”
陈初微微点头,说道:“我可以不这么做,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要暗中将你爹与孙明远往来的信件、账册之类的证据找出来,送到我指定的地方。这些证据,既能保你清白,也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将来,适当的时候,说不定还可以救你爹一命!”
刘煜问道:“当真,如果将来事发,这样做真能救我爹爹一命?”
刘煜虽然纨绔,平日里勾栏争风闹市走马,却依然对自己的家人有一分感情,是以听到将来或许能救爹爹一命,言语间也急切起来。
陈初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放心,我说过的话,向来算数!”
犹刘煜豫了一下,说道:“好,我答应你。”
陈初接着说:“还有,你之前在府试中舞弊之事,我也已掌握了些线索。你需写一封自白书,详细交代你是如何舞弊的,以及背后有无他人指使。这自白书我不会立刻公开,但若你敢在找证据之事上耍滑头,它便会出现在济南府知府的案头。”
刘煜心中满是苦涩与悔恨,却不敢反驳,只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