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被卖到花红馆的时候,老鸨见她模样长的不错又识字,便没想着让她早早接客,而是培养了一年半载,好好打造了一番,为一些高级客人服务,这才是长远的摇钱树。
婉儿自知比起其他的姐妹,自己算是幸运的,虽然常被老鸨打骂,为了保持身材,每天只能吃一顿饭,但是没有让她早早的被人梳弄践踏,初夜也是遇见了清风公子这样的贵客。
有些姐妹不幸,第一次遇到的是大腹便便又有特殊嗜好之人,或是心理变态之人,还有爱折磨人的。她很幸运遇到的是清风公子,后来也没有接客,只接过他一个男人。
花红馆内,气氛剑拔弩张。惊雀站在老鸨面前,柳眉倒竖,眼中寒光一闪,伴随着一声充满不屑的冷笑,“唰”地一下拔出腰间长刀。
刀刃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她手腕轻轻一转,长刀在空中晃了晃,发出呼呼的声响,那架势仿佛在说,若是老鸨再不识趣,这刀可就不客气了。
“少废话,痛快点,说个准数。”惊雀的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像一把利刃,划破了馆内嘈杂的喧闹声。
杨芸萋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她心想,这丫头跟在自己身边多半年时间,果真是有长进了,行事愈发果敢利落,不再是当初那个畏畏缩缩的小丫头了。
老鸨被惊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整个人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那模样活像一只受惊的鹌鹑。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哆哆嗦嗦地伸出一根手指,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一千两,少了这个数,我可是不会放人的。”
“一千两?”惊雀一听,怒极反笑,又晃了晃手中的刀,厉声质问道:“一千两都够你后半辈子的花销了吧!你可真敢要,当我们是冤大头呢?”老鸨被惊雀这一吼,吓得差点瘫倒在地。
她慌慌张张地摆了摆手,连忙伸出五根手指头,哭丧着脸说道:“五百两,真的不能再少了,不然我这生意可就赔得底儿掉了,这买卖没法做了呀。哎呦,公子啊,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能再少啦。”
惊雀听了,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转头看向杨芸萋,眼神里满是询问。见小郡主微微点了点头,她这才收起刀,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刚才剑拔弩张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好,成交。”杨芸萋说完,惊雀便从老鸨手里抽走了卖身契,老鸨见这小公子拿着刀,说话凶巴巴的,也没敢不给。
她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钱,你们要是不给,我,我就告到官府里去。”杨芸萋笑了一声,官府最大的官就在她手里扣着,还找官府?
她指了指吴清风,说道:“放心,不会缺了你的,钱找他要”。接着又转头看向惊雀,说道:“惊雀,把卖身契给他。”
吴清风看着她,不情不愿地问道:“凭什么我出?”
杨芸萋冷笑一声说道:“因为你钱多,你不是川安酒楼的东家吗?婉儿姐姐就交给你了,你要对人家姑娘负责。你不负责也行,我明天就给婉儿姐姐找个好人家,嫁人。”
吴清风十分不满地说了句:“跟越云川一样,惯会算计人。”吴清风给了老鸨五百两银钱,立刻将人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