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掩唇轻笑一声说道:“皇上说的哪里话?你我是夫妻,夫妻一体,本就该同心协力,何来委屈一说?”
皇上仍执拗地说道:“可你好多年都没有叫过朕的名字了,别人都喊我皇上,他们敬我,畏惧我,远离我。”
“可若妆,你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不想你也这样。”
皇后靠近皇上,轻轻地抱住他。
靠在他的怀里说道:“无论我是喊你皇上还是晖哥,你在我心中都是我最敬重的夫君,是我们母子的依靠。”
“皇上何必介意这个称呼,我们既然在这皇宫里,便要遵守这皇宫的规矩,你可还记得皇祖母的教导?”
皇上抱着皇后,这种温馨安心的感觉,是别的嫔妃给不了的。
皇祖母说得对,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夫妻同心彼此信任,在这皇宫里才能过得下去。
她一生被困在皇宫,孤身奋战到老,才有了这一番感慨,便希望后辈们不要步她的后尘。
宫中事务繁多,皇后做为后宫之主着实不易,掌管宫中这么多年,赏罚分明,从未用过龌龊手段。
赵晖觉得自己总是站在暗处,费尽心机,用尽手段,与前朝后宫斗智斗勇斗狠,而皇后永远如皎皎明月,又如春日暖阳。
这样也好,不该让秦家女儿的手上沾血,她是那样的美好。
这些就让他这个父亲,丈夫,去做吧!
第二天宫中传出圣旨,小云妃秽乱后宫,勾引皇子,赐死。
柳家妄图勾结外邦,证据确凿,十六岁以下全部流放,余者押入死牢,秋后问斩。
三皇子品行不端,罚去守皇陵,侍奉先祖以静心养德。
陆家在岭南贪腐多年,经查后证据确凿,抄家,族中子弟,十年不得入仕科考。
这一判决等于断了陆家的后路,十年,对于一个家族来说,若无入仕子弟,很快便会没落。
皇上的处罚相对来说是比较轻的,皇上不像先皇那样横行暴力,他是一个贤德的君主。
陆贵妃听着圣旨的内容,瘫坐在椅子上,这下完了,三皇子与皇位再无可能。
她无声地任由眼泪流下,皇上说过不要让她贪心,可是她怎么能够甘心呢?
凭什么?凭什么秦若妆的孩子生下来就是太子。
她跑去乾安殿跪在皇上跟前,仍不甘心地问道:“为什么?陆家家世比秦家更好,太后也曾许诺我为正妃,为什么一同进入王府,秦若妆却成了正妃,她的儿子便成了太子?”
皇上听她所言,转念一想可能是母亲有过什么许诺,也可能是当时的客套话,而陆如兰却拿它当了真。
看着执拗的陆贵妃,他说道:“母后不曾告诉过朕对你有许诺,成婚前我也不知道你这个人的存在,也从未刻意打听过。”
“让若妆为正妃,是我的主意,是我喜欢若妆在前,便打定主意娶她为妃,才去亲自求的圣旨。”
“只是不知道为何当时京中会有那些传言,时过境迁,朕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陆贵妃听了这番话后极其失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更何况当年的公子如今已成了君王,他说得对,时过境迁,追究那些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