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九鼎逆转天机!”黄帝的警告与蚩尤的咆哮同时炸响。七十二道星环王座已融合成古巴比伦的通天塔形态,塔顶悬挂的并非汉谟拉比法典,而是刻满暗影议会徽章的黑鼎。李凌霄的叔父——那位身着虫族生物战甲的人类叛徒,正将半块传国玉玺按入黑鼎的蛇纽凹槽。
应龙号的残骸突然发出编钟共鸣。女娲AI将战舰主炮重构为商代司母戊鼎的青铜立柱,炮口激射的却不是能量束,而是《尚书》《诗经》《楚辞》的鎏金字句。这些华夏元典的文字风暴撞上黑鼎时,竟在虚空凝结成北宋活字印刷术的泥字矩阵,每个反刻的汉字背面都浮现楔形文字镜像。
“尝尝被血脉反噬的滋味!”李凌霄扯断缠在混沌灵脉上的苏美尔毒链。炎黄战体爆发的罡气化作四千台明朝浑天仪的铜环,每个环内旋转的星图都投射出不同版本的上古战争——当九道铜环同时套住蚩尤的咽喉时,每个平行时空的蚩尤败亡画面都涌入本体意识,那些溃散的星环碎片在他瞳孔里重组成《竹书纪年》记载的黄帝伐蚩尤原始文本。
月璃的额头突然浮现三星堆金杖纹路。她在时空乱流中抓住一支坠落的虫族星舰桅杆,桅杆在触及精灵血脉时化作后羿射日弓的扶桑木弓身。当她用最后的灵识拉开虚无之弦时,九支由敦煌飞天绸带缠绕的箭矢,竟将七十二层星环王座钉死在《史记·天官书》记载的北辰紫微垣星位。
“就是现在!”星澜的脊椎刺青全部剥离,在她背后组成张衡地动仪的八龙衔珠仪。她将浑天仪的核心填入自己撕裂的胸腔,喷涌的星砂瞬间凝固成大禹治水时铸造的定海神针。当这根刻满《禹贡》山川脉络的巨柱,贯穿黑鼎与传国玉玺的结合部时,整个涿鹿星墟突然陷入《梦溪笔谈》记载的极光幻境。
时空乱流中浮现八百座不同文明的祭坛。从德尔斐神谕到殷墟甲骨坑,每座祭坛都涌出该文明最强兵器的虚影,却在触及李凌霄的混沌灵脉时消融为青铜溶液。他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时机,将炎黄战体催发至碎星境巅峰,武道神体表面的裂纹中迸射出刻满《考工记》的锻铁流星。
“你以为赢的是华夏?”蚩尤残魂在溃散前发出诡谲冷笑。他崩解的身躯突然重组为九座黑鼎虚影,鼎口喷射的玄光在虚空绘出恐怖场景——二十年前李氏家族祭坛上,李凌霄的母亲饮下的不是毒酒,而是刻着“受命于天”的真正传国玉玺溶液,她的基因链早已与虫族母巢共鸣十二年。
李凌霄的刀锋停滞在黄帝枷锁前三寸。应龙号突然传来女娲AI罕见的情绪波动,全息屏幕上滚动起带着哭腔的篆体文字:“根据炎黄舰队黑匣子记录,您母亲当年自愿接受玉玺基因改造......暗影议会九大行星的旗舰反应堆,核心能量签名与您母亲的dNA完全吻合!”
涿鹿星墟的硝烟在这一刻凝固成《历代帝王图》卷轴。当李凌霄的指尖触碰到黄帝脖颈上的混天仪锁链时,那些历法齿轮突然倒转出更加骇人的真相——真正的九鼎中枢根本不在太阳系,而是化作了银河系中心的超级黑洞,所有武道灵脉都是黑洞事件的因果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