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华突然闻到焦糊味，扭头看见粮草垛子窜起丈把高的火苗。她抄起旁边水缸就要泼，却见司马懿袖中飞出个\"无懈可击\"符咒，蓝光闪过处火苗竟缩成个火球，被他收进随身带的\"藤甲\"囊里。

\"报——！东营遭袭！\"又是个满脸是血的斥候扑跪在雪地里。张春华扯下貂裘往司马懿怀里一塞，翻身上马时\"绝情\"刃在鞍边撞出火星：\"带着你的'鬼才'慢慢算计吧！\"她扬鞭时瞥见司马懿往《八阵图》上洒了把朱砂，沙盘里的\"乐不思蜀\"旗正往魏军大营方向倒。

冲到东营时，张春华瞧见个蜀军小将正拿长枪挑魏军旗杆。她甩出腰间银链缠住枪头，链子上的\"寒冰箭\"符文冻得那人直打哆嗦。\"小崽子也敢学赵子龙？\"她冷笑一声，靴底碾碎滚落的\"杀\"字令牌，反手把\"绝情\"刃插进对方肩胛骨，\"回去告诉诸葛亮，他'空城'唱得再好，也盖不住祁山的血腥味！\"

回营路上撞见司马懿的马车，车辕上挂着盏\"五谷丰登\"灯笼。张春华掀帘看见他正往密信上盖\"主公\"印，案头摆着碗结冰碴的药汤。\"喝了吧，省得咳起来又像破风箱。\"她把药碗往前一推，碗底\"桃园结义\"的花纹沾了血指印。

后半夜帐外突然响起擂鼓声。张春华抄起双刀冲出去，正撞见蜀军夜袭的\"南蛮入侵\"旗。她刚要喊亲卫，却见司马懿披着大氅立在了望台上，手中\"诸葛连弩\"的机括咔咔作响。\"放箭！\"他喊这声时不像个书生，倒像当年虎牢关前的吕布。

火光中张春华瞧见个白袍将军的影子，羽扇纶巾在雪夜里晃得刺眼。她刚要搭弓，司马懿突然按住她手腕：\"那是'借东风'的幻影。\"他掌心湿冷，腕上\"遗计\"玉佩叮当撞着\"刚烈\"护腕，\"诸葛亮的'观星'术，最会蛊惑人心。\"

天亮时清点伤亡，张春华在尸堆里翻出个戴\"仁德\"玉佩的小兵。她记得这娃娃前日还给她送过家书，此刻胸口插着支\"决斗\"令箭。司马懿走过来往尸体上盖了面魏旗，旗角\"鹰视狼顾\"的狼头沾了雪水泥浆。

\"报——！洛阳加急文书！\"传令兵的马蹄在营门口溅起雪泥。张春华抢过信筒时，筒口\"无中生有\"的封蜡还热乎着。展开信笺瞬间，裹着乳牙的蜀锦突然散开，尖尖的齿尖正扎在\"司马师病危\"四个字上。

她转身就往马厩跑，靴底在结冰的地面打滑。司马懿从后头拽住她貂裘领子，玉佩穗子缠在她束发的银链上：\"你现在回去，正中了诸葛亮'调虎离山'之计！\"

\"去他娘的妙计！\"张春华反手一刀劈断玉佩穗子，\"当年你说'吾乃天命之子'，如今连亲儿子都护不住！\"她翻身上马时瞥见司马懿往沙盘里插了支\"兵粮寸断\"的旗，那位置正对着洛阳方向。

风雪更急了，刮得人睁不开眼。张春华纵马冲出营门时，听见身后传来司马懿的咳嗽声，混着那句飘散的\"夫诸...咳...夫诸...\"她突然想起生师儿那晚，稳婆说孩子脚先出来怕是要糟，自己咬断木楔子时也是这般满嘴血腥味。

马匹突然人立而起，张春华险些被甩下鞍。定睛看去，雪地里横着条\"铁索连环\"，锁链上刻满\"闪电\"符文。她拔出\"绝情\"刃正要砍，身后飞来张\"过河拆桥\"符咒，蓝光闪过处铁索碎成齑粉。

\"回去告诉师儿，\"司马懿的声音混在风里听不真切，\"为父给他攒了套'八卦阵'玉连环...\"张春华回头望时，只见他青袍翻飞如纸鸢，手中《八阵图》被风掀得哗啦作响，沙盘里的\"桃园结义\"旗早被雪埋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