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申二狗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唐哲,忙问:“唐哥,有什么事吗?”
唐哲干笑了一声,说道:“没事,在那边无聊得很,过来找你们吹牛耍。” 他的语气轻松,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申大凤和沈月一样大年纪,虽然沈月有文化,但是没有被安排进扫盲班任教,而是负责给综合农场的猪割猪草,申大凤也一样,每天在田野里忙碌,割着猪草。
这样的工作不仅累,而且挣不到多少工分,可即便如此,两人在共同的劳作中,感情却越来越好。
沈月看了看台上,又看了看申大凤,对大凤说:“大凤,以后你们家的日子就会好过些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仿佛看到了未来美好的生活。
申大凤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忧虑,说:“谁知道呢,头上的帽子一天摘不掉,那就一天不安心。” 她的话语中带着无奈和担忧,过去的阴影依然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真正地放松下来。
台上的批斗还在继续,台下的人们情绪激动,有人在大声控诉着吴良等人的恶行,那些曾经被欺压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人们的愤怒也愈发强烈。
而申二狗坐在那里,心中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忐忑不安,他偷偷地看了看四周,生怕有人因为他刚才的话而找他麻烦。
唐哲看着申二狗的样子,心中有些感慨,他知道申二狗是个直性子,心里藏不住事,但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性格很容易惹祸,他拍了拍申二狗的肩膀,安慰道:“二狗,别担心,好好看戏。”
申二狗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唐哲一眼,说:“唐哥,我知道了,以后我听你的。”
批斗大会持续了很久,吴良等人被押了下去,然后就是大队书记赵怀仁讲了一些感激公社书记的话,把他们送走了之后,任德明大声宣布:“我宣布,今年的过赶年活动,现在开始,请欣赏电影《青松岭》。”
终于能看上电影了,台下一片叫好声,然后放映师调整好胶片,不一会儿画面出来,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电影,唐哲看过很多次了,他没有心思看,今天晚上来这里,主要还是想看看吴良被抓上去批斗。
沈月他们却看得非常痴迷,不停地小声讨论着剧情发展。
好不容易等到电影散场了,唐哲对申二狗说:“二狗,明天早点来我家,我们去山里。”
申二狗应了一声,和大凤一起去找他公回家。
沈月拿着板凳,小声问:“哲哥,你明天去山里,能不能带我一个?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我胆子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