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豹往门口冲去,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它的野性未改,怕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院坝里传来一阵狗的惨叫声。

唐哲连忙几步冲到院坝,只见这只云豹正紧紧地咬住黑子的脖子,黑子受了惊吓,已经瘫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凄惨的哀嚎。

原来黑子老远就看到了唐哲他们回来,作为一条经常来他家守嘴的狗,就像见到了主人一样,等唐哲他们到家之后,它就摇着尾巴跟了上来。

不曾想到,他带来了一只云豹,它老远就闻着黑子的味道越来越近,出于本能,它拼尽全力冲了出去,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紧紧咬住了脖子。

唐哲也是被它的速度给惊呆了,就像一道闪电一样,眼前只见到的道黑影。

他连忙上前去,把云豹紧紧地抱着,用力扳开它的嘴巴,黑子脖子上一松,连忙起身,一边叫着,一边夹着尾巴逃走。

要是这只云豹没有受伤,估计今天黑子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

唐自立说:“看吧,这东西养着,早晚得把队里的鸡呀猪呀这些都给祸害完。”

陈秋芸也被它刚才的样子给惊吓到了,作为唐家山唯一的一条大黑狗,体重和云豹差不多大,但是面对一只受伤的云豹,完全不是一合之敌:“阿哲,要不,还是把它放生了吧,我听说,它的肉是酸的,吃又不能吃,留着万一咬到了人怎么办?”

唐婉见它刚才咬黑子的样子,倒有些舍不得了:“爹,妈,我觉得我哥说得对,万一养家了,以后帮我哥打猎,那样不是更好,反正它也是吃肉的,我哥天天带着它上山,肯定会打很多回来。”

唐自立瞪了她一眼:“你个小姑娘,懂什么,它是野兽,是畜牲,是不通人性的,你以为是猫猫狗狗,可以养得家?”

唐婉嘟着嘴,这个时候反而不怕了,走到唐哲身边,蹾了下去,摸了摸云豹的头:“我不管,反正我要养着它。”

唐哲也说道:“爹,妈,这个事情你们先不管,对了,二狗,你去柴房那边找几根木方子来,给它做一个笼子,我现在去沈老师家里,看看能不能找一点药来给它上上去。”

刚起身,又怕它跑了,去麻袋里找了一条钢丝绳,又在箱子里找了一条布带,给它做了个简易的项圈,然后把钢丝绳一头绑在它的项圈上,一头绑在大门口的地脚方上,用力拉了拉,确定拉不断之后,才去了沈醉亭家。

沈月和安秀芹正坐在火盆边纳鞋底,罗玲还没有出月子,头上包着一块毛巾,抱着孩子坐在火盆边烤火,沈醉亭拿着一份看得有些卷角了的报纸看着,沈国章则是坐在另一边的板凳上抽着旱烟。

见到唐哲来,沈月高兴地问道:“哲哥,你怎么有空来?”

唐哲忙说道:“我来找沈老师找点药。”

沈月忙丢了手中的针线,站起来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唐哲笑道:“我没事,今天我在山里捡到一只云豹,受了很严重的伤,刚才用药酒给它消了毒,不过有好几条伤口,我家里也没有药,就来问问。”

沈醉亭放下报纸,说:“捡到那玩意儿,杀了卖皮不好嘛,养着干吗?”

唐哲笑了笑,摸着头说:“我就是养着玩儿,沈叔,你这里有什么消炎药?”

沈醉亭站起身来,走到另一个房间,在一个破旧的木柜里找了半天,拿着出来,对唐哲说:“别的药也没有了,这里有半支软膏,还有一瓶青霉素,你拿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