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春和那个店员正围着一个铁炉子烤火,炉子上的锑壶里,咕噜咕噜地冒着白气。
见到唐哲在问,他转过头来说:“看你有什么了,最好的肯定是皮子和药材。”
“野鸡收不不?”
齐春摇了摇头:“野鸡肉不收,不过公鸡尾巴上那两根最长的尾羽毛要收,什么黄鼠狼皮子呀
,兔子皮、山羊皮都要,只要你能搞得来。”
唐哲把他说的这些都一一记了下来,想着应该早一点来问问,抓的那几只野鸡尾羽还能再卖一点钱。
和申二狗出了国营商店,就直接回了八家堰。
到了打尖坳,申二狗说:“唐哥,我先把这些红苕拿回家里去了再来过。”
唐哲应了一声:“早点来,我们去把炭挑回来了好休息一下。”
申二狗回道:“我只是放了东西就过来。”
唐哲回到家里,母亲已经把饭做好,父亲唐自立今天也能下床了,坐在堂屋的火盆边身上穿的,仍然是易解放送的那些棉衣当中的一件。
他手里还用破碗片削着一根木头,唐哲知道,这是之前还没有做好的扁担,用碎碗片把它刮得更光滑。
“爹,你怎么起来了?”唐哲担心地问:“身上的炎消下去了吗?”
唐自立本来就消瘦的脸,更加消瘦,眼窝深陷,少了以往的血色:“伤口都干疤了,就是腰和腿还痛。”
唐哲放下箩筐:“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应该多躺床上休息。”说完,过去把他手里的活给接了过来。
唐自立苦笑一声:“天天躺床上,睡得浑身痛,起来活动一下自在一点。”
唐婉纳着鞋底:“哥,还是你说得动爹,我说他一上午,他就是不听。”
陈秋芸从厨房探出脑袋来,问道:“阿哲回来了,二狗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唐哲说二狗回去放下东西一会儿就过来。
“那就等他来了一起吃吧。”陈秋芸又回了厨房。
唐哲也把箩筐里的十字镐拿出来,从柴堆里找了一根合适的木棍,比划了一下,当成镐把正合适。
等他弄好镐柄,申二狗也过来了,放下箩筐,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布包,对着唐哲神秘兮兮地说:“唐哥,你过来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