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把手抽回来,说道:“不告诉你。”然后又蹦蹦跳跳地走了。
唐哲看着沈月的模样,笑着把黄鳝倒给六六之后,也回了堂屋,沈月正在和唐婉聊着天,见到他进来,脸又有些微微泛红。
坐下之后,唐哲把今天的工钱给了申二狗,又给了四元给沈阳,沈阳连连摆手,说:“力气出在身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哪能收你工钱呢。”
唐哲塞到他的手里说:“各论各的,你要不收,我下次还不敢请你了。”
沈月却说:“哥,我又没有帮上什么忙,你退给哲哥两块。”
唐哲忙说:“要不是你挑一担,我们三个还真拿它无法,快收下。”
沈阳见唐哲说得真切,只能收下。
下午的时候,唐哲便在桃子坪帮忙打杂,王堂和申腾飞这几天已经做好了两个排立的料子。
王堂经常在外面跑,见过的世面比唐援朝他们这些人多得多,一边干着活,一边讲一些农村特有的荤段子,许多事情,都冠以他亲眼所见,好让大家更加信服。
先是说了一个武松和武则天的故事,讲完大家都笑起来,在场的除了唐哲,其他人也没有去在乎两个不是同一个朝代的人物。
唐援朝听完了,又讲了一个他认为很了不起的事情:“我认识一个人,蹾着拉屎的时候,雀雀都要沾到茅斯板板上。”
谁知道王堂听了,不以为然地说:“你说那个算什么,就七里坝那个花三壳子,你们赶场的时候,都应该认识的,有一回和人打赌,结果他的雀雀可以挂十斤苞谷子上梁家坡。”说完了,又补充一句:“这可是我亲眼见到的,当时我在七里坝也是给人家修房子。”
大家听了,不由发出一阵惊叹,然后又是一阵不相信的嘲笑。
王堂的话被人怀疑,说道:“你们不信,可以去问刘草包,当时都是一起的。”
见他说得有板有眼的,加上他又是大师傅,时间地点人物都说得清清楚楚,就算不信,也要给他几分面子,都哄笑起来。
唐哲觉得这些龙门阵太无聊了,只顾着埋头干着自己手中的活。
唐援朝说:“唐哲,前两天来那个妹子,是你未来的老婆吧,长得可真带劲。”
唐老三也说:“就是呀,我听说还是在文工团工作,还是文工团会选人,细皮嫩肉的。”
王堂说:“大家加把劲呢,吃了抛梁粑,就去帮小东家打黑耳朵。”他年纪要大一些,加上经常是在外面帮人干活,还是习惯老以前的称呼,不是主人家,就是东家的。
打黑耳朵,一开始是对结婚抬轿的轿夫的一种称呼,后来逐渐的变成了谁家结婚,帮忙的人都被称去打黑耳朵。
唐哲摇了摇头:“人家可是有正经工作的,端着国家的铁饭碗,怎么会看上我们这种高山坡坡的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