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忙问:“大凤,你慢点说,是因为什么?”
申大凤说:“我也不知道,申红兵和申红军两兄弟冲到我们家来,在他头上打了一棍子。”
唐哲说:“走,我和你去看一看。”然后又对唐婉说:“小婉,你去醉亭叔那里请他去给二狗看看。”
十几分钟之后,他们就到了申二狗的家里,申二狗的头上还流着血,不过已经醒过来了,申厚植拿着自己头上的帕子给他包扎着。
见到唐哲来,申二狗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唐哲忙走过去按住了他的肩膀,小声问道:“怎么搞的?他们怎么冲到你家里来打你?”
申二狗看了一眼申厚植,然后才把原因说了出来。
原来前天分了地之后,申厚植家也有了自己的土地,申厚植是个闲不住的人,便去半坡土那里割些草来烧了,把草木灰当成肥料洒在地里。
申厚植一大早就出门,一直干着活,身上带了几个红苕,在烧草木灰的时候,就把红苕扔到热灰里面,自己又去割草去了。
割到十一点左右,觉得饿了,抱着草回来,就用棍子从灰里把红苕掏出来。
他原本带的红苕并不大个,但是烧了之后,却只有大拇指粗细一根的,还以为烧缩水了,也没有在意,就当他分成两节准备吃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不知道是谁把他的红茹吃了,拉了又干又粗的两节大便在里面烧着,要不是因为太臭,申厚植就差点咬上了。
申厚植本来脾气也火爆,以前是拿政策莫奈何,谁要是不占法理的这样整他,那可不行的,于是就在那里骂,旁边就是申红兵家的地,申厚植一骂,申红兵就在那边接话。
再笨的人这个时候都已经知道,他的红苕就是被申红兵给偷吃了,还给他拉了两坨屎在里面烧着,申厚植见他是晚辈,也并不想为难他,说:“你要是饿了,和我说一声,我们一人吃两个也行,你全吃了都没关系,你他卖麻逼的,还给我屙那么大两坨在里面。”
申红兵从记事起,申厚植就是被拉上去挨批斗的主,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还嘴骂道:“老兵痞,老子就是要你吃屎。”
申厚植骂道:“你个小私儿,还敢日诀老子,你妈逼屙尽屙绝,屙出你这一泡货出来,成天不学好,专学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申红兵见他一个老头在山上,气冲冲地跑到他面前,在他脸上甩了一耳光:“你个老杂种,还敢日诀我,我家是你这种老兵痞能日诀的?”
这一幕,被正来送饭的申二狗给看到了,他知道申厚植来烧灰的事情,但却不知道他自己带了红苕,所以申大凤刚把饭做好,他连吃都没有吃,就先给申厚植送来了。
老远就看到申红兵在打他公,他把碗往路边一放,几个箭步就冲到了跟前,也不跟他废话,一脚把申红兵踢翻在地,按着他就打了起来。
申二狗就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人,几拳下去,申红兵的鼻子都被打歪了,申厚植怕闹出人命,忙把他拉开,两公孙就回家来了。
跑上申二狗也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对申厚植说:“公,申红兵那种不要脸的,就是喂狗,也不拿给他吃,我们之前快饿死的时候,他们还嘲笑我们该被抄家。”
申厚植点头说:“他又不是日本鬼子,都是一个老祖宗下来的,给他点教训就行了。”
申二狗哼了一声:“有些家里人,比日本鬼子还可恶,简直就是二鬼子汉奸。”
回到家里之后,一家人正坐在堂屋吃饭,就看到申红兵和申红军两兄弟一人拿着一根锄把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往申二狗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