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小插曲并未扰祖龙等人兴致。
午后,九州各地再现金光。
……
【九州·至尊神秘势力榜,第二十名。】
【大明,青衣楼!】
天幕画卷展开,先前烟波浩渺景象瞬逝。
转至一片山清水秀之地。
然此处楼台亭阁,处处弥漫阴森肃杀气息。
仅凭目视,亦觉寒意袭人。
【上榜原因:大明最大隐秘组织,势力盘根错节,无所不在!】
青衣楼传说有百零八楼,每楼设一名楼主及百零七位顶级镇守,却无人知晓其总部所在,楼主身份亦极为隐秘。
他是大明首富,亦曾为天下第一高手,青衣楼象征着神秘,更似夺命的死神。
陆小凤惊呼:“青衣楼主竟是霍休!”此话引人深思。
祖龙听闻青衣楼属民间组织,虽属武林,但与朝廷有别,不禁沉吟。
盖聂随之附和,祖龙则冷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青衣楼排名带来丰厚奖励,楼主更获珍贵武学。
突然间,天降金光,直奔大明某地。
酒楼内,陆小凤连续摔杯,花满楼无奈摇头。
西门吹雪亦未劝阻。
陆小凤苦笑,自问为何每次查案,皆遇身边之人使诈,疑虑中隐隐怀疑自身好友亦涉其中。
陆小凤一声叹息刚落,花满楼神情依旧平静如初。
然而西门吹雪端坐长凳,冷然开口。
顷刻间,仿佛整座客栈的空气都被凝固。
这是个难题!
陆小凤全身一震,顿时清醒过来。
他连忙陪笑道:“老兄,你这话从何说起?我只是思路一时混乱罢了。”
“终究都是霍休的错,竟骗我这么久……”
“此人……糟了!”
陆小凤忽然想到什么,猛地站起身。
“发生什么事?”西门吹雪与花满楼异口同声。
陆小凤面色惨白,额头似有冷汗滑落。
“我早该察觉,早该赶到的!”
“霍休建青衣楼,绝非寻常之举!”
“我想,定与大金鹏王让我查找的遗臣下落有关!”
听闻陆小凤的推测,西门吹雪与花满楼皆神色微变。
“此话属实?”
西门吹雪沉声问。
“事已至此,我怎会戏弄你们?”
陆小凤苦笑摊手。
西门吹雪瞥向花满楼,二人同时陷入沉思。
“走。”
西门吹雪忽然握紧剑。
“去哪?”
花满楼与陆小凤脱口而出。
“找霍休,查清此事。”
西门吹雪言简意赅。
“找霍休?”
陆小凤惊讶不已。
“西门吹雪,此事需谨慎考虑。”
连花满楼也皱眉,似觉西门吹雪此举太过仓促。
“没错,西门吹雪。”
陆小凤附和道。
“江湖中谁不知你与南海白云城主、武当木道人、少林大悲禅师、峨眉独孤一鹤齐名。”
“你们六人,修为相差无几,而那霍休新得一把神兵,愈发不可一世。”
“我们三人若贸然寻衅,怕是难以善终。”
西门吹雪冷声低哼,目光落在手中乌鞘长剑上。
“正因如此,我才欲前往一探究竟。”
听罢西门吹雪之言,陆小凤瞬间明了其意图。
“你啊,仍是这般痴迷于剑。”
陆小凤摇头轻叹,望向花满楼。
“既如此,我们即刻整装待发。”
花满楼颔首应允。
……
“终究躲不过这一天。”
青衣楼中,霍休指尖轻抚贪狼剑。
剑芒凛冽,未及近前,已感锋锐逼人。
“果然好剑!”
霍休眸光闪烁。
“陆小凤等人,想必很快便会寻至。”
身为一代霸主,霍休深知陆小凤敏锐非凡,一旦身份泄露,后者定会紧随而来。
“哼,幸得公子早有察觉。”
霍休收起贪狼剑,自怀中取出一块漆黑令牌把玩。
一双深沉老眼中,流露出由衷敬意。
“昨日公子遣人送来书信,命我随时预备撤出青衣楼时。”
“我本持怀疑态度。”
“不曾想公子洞察先机,不仅预测到青衣楼将登金榜,甚至料到我的身份会败露。”
提及昨日接信时的半信半疑,霍休满面羞愧。
他素来多疑,年岁渐长后,连最信赖之人亦难把握其行踪。
可以说,在遇见公子前,霍休认定世上唯一可信者,唯有己身。
昔日金鹏王朝倾覆,我受命携所有珍宝入中原。
追兵紧随,幸得公子属下及时相救,否则我今日能否安然立于此,实难预料。
忆及此事,我不禁轻叹。
自那以后,我便在大明境内建立起青衣楼。
表面上,它是寻常机构;实则,它是公子布局于中原的耳目。
每隔一段时日,我需借助青衣楼向公子传递大明情报。
那位救我之人提及的公子,我至今无缘相见。
五十多年过去,唯有当初赠我的影字令牌,确证了公子的存在。
直至昨日,公子才送来密函,称我身份即将暴露,命我速迁重要信息并撤离第一楼。
起初我对公子之令存疑,但其威望让我依言行事。
不曾想,刚转移完第一楼的核心信息,金榜就曝光了青衣楼。
我对公子的先见之明愈发钦佩。
“既已决意离开,不如给追踪而来的陆小凤等人一点惊喜。”
即将步入密道之际,我心生一计,嘴角浮现冷意。
我在门前安置了一件精妙机关。
一个时辰后,陆小凤、西门吹雪、花满楼寻至青衣楼第一楼。
三人甫一入内,第一楼便发生剧烈 。
“报!”
一封密函急递至曹正淳手中。
曹正淳阅罢书信,心中陡生不安。
“陛下,出大事了!”
时不我待,曹正淳迅速整装入宫。
“皇上,皇上!”
步入御书房,正德帝抬眼望来。
“何事慌张?”
曹正淳正欲禀告,忽见朱无视立于帝侧。
“皇叔既已归还兵权,不妨先行退下。”
正德帝示意,朱无视恭敬应诺,退离书房。
甫出房门,朱无视攥紧双拳。
“好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看他能得意多久!”
在他看来,正德帝夺其兵权后态度冷淡,显然对其缺乏信任。
原计划的缓进策略不得不调整。
既然对方不留余地,他也无需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