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变化好快。”
“难道是要公布新的上榜者?”
果然,当第五道身影融入周伯通之后,第六道剪影缓缓浮现,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剪影……手里似乎拿着东西。”
“像是块布招牌。”
金榜迟迟未揭示此人身份,众人早已见怪不怪,转而开始猜测。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块布很像街边算命先生的招牌?”
“确实挺像的!”
“该不会真的是一位算命先生?”
“这张翠山,周伯通倒是有几分趣味。”
“如果是算命先生,那满街都是了,为何他就能加入全性?”
算命测字对很多人来说并不陌生,但有人深信不疑,有人则不屑一顾。
即便一些道家人士,也对这类虚无缥缈、窥探天机的行为心存忌惮。
咸阳大殿内,云卷云舒,祖龙心中却另有忧虑。
自从得知云中君所炼丹药存在问题后,他表面上镇定自若,实则内心始终渴望寻找延年益寿之法。
如今又听说了“六库仙贼”,据说修炼者能容颜永驻,祖龙顿时心动。
然而周伯通的讲述并未提及此法可使人长生,祖龙意识到此事多半不可行。
即便此刻周伯通远在天涯海角,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寻觅其踪迹,只为求得修炼之法。
“寡人如今身中剧毒,不知还能支撑多久……”祖龙凝视龙椅,手指轻抚扶手,目光中透着一丝隐忧。
他并非惧怕死亡,而是担忧自己离世后,大秦将失去支柱,如同失去灵魂的华丽宫殿,不堪一击。
他环视四周,唯独自己能维系这片江山。
想到这里,他看向嬴英,思绪一转:“若真无药可救,他日该如何?”随即摇头叹息,“罢了,待寡人实在支撑不住时再做打算。”说罢,祖龙挺直了微驼的背脊,重拾威仪。
祖龙身后,盖聂未察觉的细微动作,让他的威严愈发凸显。
此刻,台下的嬴英忽然抬头,目光朝祖龙的方向投去。
……
【大罗洞观持有者:无极门,布衣神相,李布衣!】
金榜揭晓,第六人的身份浮出水面。
随着剪影逐渐显色,众人看到天幕上的人,身着素雅长袍,眼神多情,五缕长须随风轻扬,颇有仙风道骨之态。
……
“布衣神相,李布衣?”
“这个名字真不错。”
“李布衣,是不是那位阻止魔长道消预言的大侠?为了江湖安宁四处奔波?”
“听说他寻访白道五大高手,历经重重险阻。”
“最终赢得每五年一次的金印大战冠军。”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回忆起李布衣的事迹。
“李大侠为人仁义,心系天下。”
“精通相学易理,不仅能相人,还能辨识兵器武功。”
“堪称乱世中的清流,武林里的奇才。”
但也有不少人显得不耐烦。
“管他是李布衣还是王布衣,是英雄还是恶徒。”
“咱们别绕弯子了,直接说大罗洞观是什么能力吧。”
“我觉得李布衣可能是算命看相的,这大罗洞观或许与此有关。”
“看相算命能有什么用?”
一些人对相术持怀疑态度。
……
【大罗洞观,学道者追求至高境界。】
【大为广,象征无限;罗为网,寓意包罗万象。】
【大罗无量,包罗万象。】
【唯有非凡之人,方能拥有超凡之智。】
【洞悉宇宙人生本质,方晓苦乐相依。】
【大罗洞观,洞察万物,明辨诸事。】
【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世间万物尽在掌控之中!】
……
金字逐字显现于天榜时,先前对大罗洞观持怀疑态度者,此刻无不心生震撼。
天地浩瀚间,众生皆觉自身渺小无比。
“仅是读到这些文字,内心便充满无力与敬仰。”
“我亦如是。”
“此乃修道者追求至高境界。”
“大道深邃,难以言表。”
“如此看来,称其为相术巅峰亦不为过。”
话音未落,天象突变。
李布衣依旧身着朴素长衫,手持相师幡,为众人卜卦看相。
“观人先察骨骼,再辨五行。”
“量三庭之长短,审面相之盈亏,察眉目之清朗,观神态之盛衰。”
“细查手足之厚薄,审视须发之疏密,丈量身形之高低,评鉴五官之端正。”
“观六府之存否,查五岳之聚散,看仓库存否丰盈,判阴阳之消长。”
“此法屡试不爽。”
李布衣低声吟诵。
与此同时,以他为中心,脚下蓝色光阵缓缓铺展。
“那是阵法吗?”
“似五哥的风后奇门?”
“不同。”
张翠山眉头紧锁。
“五哥?”
殷梨亭与莫声谷疑惑地望着张翠山。
“莫要急于定论。”张三丰轻抚长须,徐徐开口。
“且听翠山讲述他所知之事。”
从张翠山的表情里,张三丰隐约觉得,这座大罗洞观恐怕并非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加之张翠山身为全性成员之一,对大罗洞观必然知晓更多细节。
既如此,又何须草率妄断?
“是,师父。”张翠山恭敬应声,拱手道。
“我道家有一内修法门名为观。”
“观即观察,昔日那位公子亦曾言,世间所有内修归结为一字,便是观。”
“然看法各异,结果则大相径庭。”
“此乃众多流派之根源,师父常以此教诲我们。”
“切不可因同为一观字便混为一谈。”
“更不可因见解差异妄判法门优劣。”
张翠山低声述说。
武当六子专注倾听,张三丰见张翠山从容道来,心中甚慰。
……
“观者,内修之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