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琼,你看的这是医书吗?”
张琼笑笑,“是啊,最近看了很多关于中草药方面的知识。”
“自学就这么厉害吗?小琼,你真聪明。”
张琼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只是学了个皮毛,自从姐夫上次进山受伤之后,我就觉得,应该学学这方面的知识。”
“万一哪天就能派上用场了。”
“姐夫这么辛苦,我也得替他分担一些。”
张琼下意识地看向窗外,王二狗愣了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王天正蹲在土墙下面,认真地教着村里的几个老人,如何制作木箭。
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令旁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聚集在他的身上。
王二狗双手端着手中的瓷碗,喉咙有些发紧。
他匆匆喝下碗中的药,将碗放在桌子上,便走了出去。
张琼回过神来,皱了皱眉。
她的手心捏着一块麦芽糖,本打算给王二狗的,可对方这次好像不太需要。
“算了......”
“天哥,我来帮你。”
王二狗凑到王天身边,拿着匕首,开始认真地削着树枝。
王天应了一声,没察觉到王二狗的异常,耐心地教他一些技巧。
“最好斜着下刀,木纹就不容易裂了。”
“箭尾的羽毛,用山鸡的翎毛就行。”
王家小院中说说笑笑,能吃到肉,让大家伙干活都有劲了。
墙头忽然闪过半张阴鸷的脸,栓子扒着土墙,瞧见院里人凑在一起干活,嫉妒地冷哼一声。
原本游手好闲的王天,竟然通过短短的半个月,就让村里变了个样。
不仅村里的老人家对他称赞有加,连同龄人,都一个劲的巴结王天,一口一个天哥地叫着。
就连他的两个小跟班,最近也经常偷偷地和王天来往。
他凭什么?
栓子的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一口气跑回了家,将家门摔得震天响。
陈华容正在扫院子,看着儿子这副样子,顿时拧眉。
“栓子,你这是咋了?一大清早的.......”
“爹!”栓子没搭理陈华容,蹬蹬蹬地进了屋。
“王天家里聚了一堆人,还炖了一锅肉,在院子里编竹筐,还要用野兔皮做手套鞋垫!现在村里人都把他供成菩萨了!”
“到底他是村长,还是您是村长?这个混账东西,爹,你这次必须要好好教训他!”
王德忠磕了磕手中的烟杆,“你去他家干什么?”
“爹!”栓子气得一屁股坐下,“你真不管这些事?”
“你忘了,我上次和他进山,没分到肉就算了,还受了伤,他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还有上次,王二狗他.......”
“行了!”
王德忠拍了拍桌子,开口呵斥。
“栓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往王天面前凑吗?”
“他能杀熊瞎子杀狼,你招惹他干什么?”
栓子不服气地梗着脖子,“那咋了?他难道敢拿柴刀捅了我不成?”
陈华容掀开门帘进了门,将搪瓷缸往桌子上一放,脸色也很难看。
“老王,不是我说你,王天都骑你脖颈子上拉屎了,你还装没看见呢?”
“瞧他现在这个张狂的样子,过不了多久,你这村长,就该让给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