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他的亲舅舅来了,估计也不会这么大方的把他送来医院,最多是找一点草药包一下,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是天命。
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过来的,每一次受了伤,小伤不用管,等不了多久就会自然痊愈,重一点的伤,也就是母亲牵着父亲去请舅舅来看一下。
记得有一回摔着了腿,螺丝拐都肿得像个砂锅了,母亲实在是见不过,去请了舅舅来,旁人都说让他舅舅去请一下沈醉亭来看一下,结果就是他舅舅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点草草,说是什么接骨草,放在嘴巴里嚼碎了吐在他的螺丝拐那里包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好。
他一直相信那不是真的草草药,哪怕就是用一点点酒涂在那里,也用不了一个月才消肿。
而唐哲呢?不光送他来医院,还给他垫钱做了手术,一直又在病房里陪着他,他怎么能不感动?
“唐哥,唐哥?你在哪里?”
医院的走廊里传来申二狗的声音。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哎,同志,你们找谁?这里是医院,能不能小声一点?”
然后就是申二狗尴尬地笑,说道:“我找我唐哥,请问医师你知道他在哪个病房吗?”
那女的没好气地说:“谁是你堂哥?我又不认识,你自己慢慢找吧。”
申二狗的声音把唐哲都给吵醒了,睁眼看着简科军红红的眼睛,也不好过问太多,只是问道:“科军,你都醒了呀,昨天晚上太累了,我眯了一会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简科军苦笑了一下,说道:“还好,没有之前痛了,谢谢你,唐哲。”
唐哲说:“说这些就见外了,对了,二狗好像来了,我出去看一下,你好好休息。”
等他打开病房的门,看到申二狗还在一个门一个门的敲着,他喊道:“二狗,我在这里。”
申二狗忙跑过来,问道:“唐哥,听说科军被人敲闷棒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