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过死都不会把股份交出去的周晏平,现在却改口,又留了一个月的空白期,江诗语下意识就觉得他要耍什么手段,顿时脸就阴沉下来。
“你别想着耍什么手段,让你用周家的股份做赔偿已经是看着你是我男朋友的份上,要是你再耍什么小聪明,到时候让其他股东知道了,走稽核程序,到时候吃亏的是你。”
周晏平嗤笑,用手指固定住撕裂开的嘴角,“原来江总还知道我是你男朋友啊,您这样处处为了男朋友的弟弟,又是送项目送股份的,别人知道了,江总就不怕流言蜚语吗?”
江诗语的重点都在解释‘男朋友’这件事上,都忽略了周晏平话里挖的坑,赶忙道:“我都说了,帮屿淮是看在他是你弟弟的份上,这还要我说几遍呢?晏平,你最近真的越来越不懂事了。”
“我现在忙着跟国外公司对接大项目,你不体谅我就算了,还处处要我收拾烂摊子,晏平,我真的累了,你懂点事好吗?”
周晏平其实想说,难道每次不是来给她的心上人周屿淮收拾烂摊子吗?什么时候成了替他收拾了。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像江诗语说的,说了这么多,她还总是这样每次都把过错推到自己身上。
他解释的也累了。
车内再次恢复安静。
直到车子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周晏平示意司机停车时,江诗语才不满的出声。
“你又闹什么?快跟我回去!”
周晏平直接拉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对着江诗语,用手指指自己的脸,“江总,我应该有资格为我自己治治伤吧。”说完,在江诗语黑沉的表情中,关上了车门,径直走进医院。
他今天上午输液,一口饭没吃,晚上又被打,这会儿晕晕乎乎的。
“有点轻微脑震荡,回去好好休息,再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了。”大夫放下手上的片子,仔细叮嘱。
周晏平也认真记录。
脑震荡会耽误长途飞行,所以他最近确实需要谨慎一些。
出了医院,江诗语的司机在门口等着,看他出来了,赶忙上前搀扶。
“周先生,江总让我送您回去。”
周晏平摆摆手,推开了司机的搀扶,“不用,我自己回去。”
司机一脸为难,“先生,您就别为难我了。”
街道对面那辆黑色商务车正打着双山,周晏平用余光扫了一眼,对司机说,“回去跟你们江总说,之前可是她亲口说的不用我回去了,我会遵守承诺,你走吧,你的车挡住我叫的车了。”
司机一脸为难,但好歹有了说辞,最后还是开车走了。
等到车走远,那辆上午才开过来。
“周先生,”梁秘书恭敬地一点头,抬头就看到了周晏平脸上和身上的伤,“您这是……”
周晏平摆摆手,“不是大事。”上了车,梁秘书坐在副驾上,跟他汇报国外学姐的一些信息和两人结婚时的一些筹划。
“安总的婚纱是在国外找设计师紧急定制的,您的礼服,安总说,您曾说过喜欢中式,所以约了国内一位很有名的师傅,按照原计划,明天中午我带您去量身选款式,”说完梁秘书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过也可以推迟。”
“不用,”周晏平打断他的话,“明天可以。”
梁秘书点点头,“那司机明天中午过来接您。”说完就继续汇报有关婚礼的进度和细节。
“以上就是这些了,您还有其他细节问题想要调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