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秘书推了推眼镜,装作没看见她,反倒是难得的搭理周家父子,给江诗语的离开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江诗语捏着手机,脚下轻飘飘的,脑子也一团乱。
她不太敢相信这是周晏平会对他说的话。
在她的印象里,周晏平都是在人际关系中被动的一方,即便当初他身陷那样的丑闻中,她趁虚而入,最后确定关系,也都是她主动,周晏平被动接受。
现在周晏平主动提出要分开……
她不能接受。
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江诗语迫不及待的给周晏平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周晏平才接起来。
慵懒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熟悉的感觉让江诗语躁动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些。
可一向高傲惯了的江诗语,又怎么会低头。
她质问道:“你这信息是什么意思?”
周晏平顿了顿,平静道:“就是字面的意思。”
“什么字面意思?周晏平,你能不能别闹了?你知不知道,公司因为你离岗,现在已经一团乱,昨天销售经理还住院了,都是因为替你来谈合同,否则他也不会……”
“他也不会什么?”周晏平平静的打断他,“否则他也不会住院,也不会被打?你是想说,这本来是我的工作,以为他接替了我的工作,所以他也替我挨了打,是吗?”
“难道我打那顿打,就合理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周晏平没有感情的声音听的江诗语有一点心虚,她冷静下来,否认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昨天其实我看到你在对面包厢了,我觉得你应该也看见了,当时那个场面,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受伤吗?晏平,你都不心疼我了吗?”
江诗语又拿撒娇的那一套对他了。
以前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她说点软话,态度软下来,周晏平就会做把柄为她冲锋陷阵的刀。
周晏平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气,道:“是,确实看到了,但动手的是周屿淮,他不会伤害你。”
江诗语下意识就想要生气,然后澄清她跟周屿淮之间并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只是刚要开口,她就把话咽回去了,笑呵呵的对周晏平道:“看,晏平,你吃醋了,我就知道,你怎么会想要跟我分开呢,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而且咱们那么就要领证了。”
江诗语心里踏实了一点,听到对面不说话,她觉得自己猜对了,便继续道:“我知道之前做的一些事让你伤心,这样好不好,我答应你,等过了这段时间,以后我就跟周屿淮他们划清界限,不会再跟他有除了业务之外的任何往来,你要是想回周家就回,不想回周家,咱们就过咱们的日子。”
“晏平,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很想你,家里都空了,我找你很久都找不到,你去哪儿了?”
周晏平平静的听江诗语的剖白,心中却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感觉。
他没回答江诗语,只静静的重复了一句,“我们先分开吧。”
江诗语心烦气躁。
包厢里面局势瞬息万变,晚一步,那笔资金都可能被抢走。
她已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来哄他了,他还是这么不懂事。
于是语气也不耐烦起来,“晏平,我不会同意分开,你以后也不要再提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