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栖：“……”

我的沉默是无话可说。

不过也不要紧，这些都不重要。

“走。”虞栖动作随意的将那一方帕子揣回袖中，见天色大亮，日光已出，缓步往山下走去。

只不过在路过山脚下的一处喝茶凉棚时，虞栖遇见了一个很奇怪的女子——

那女子容色清丽，身上衣着普通，嘴里却念念有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就是瞧不起人才退婚吗？我才不会非你不可……”

虞栖眉心微皱，但脚下的步子还是没有停下。

*

在虞栖踏上回虞家的路时，曲檀早已经连夜赶回了曲家。

夜深，后院断墙处，一个男子提着灯着急的转悠，但当听到三声叩墙声时却忽然冷静下来，将小门打开见到是曲檀时毫不意外，立刻将人迎了进来。

“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公子不是随主君一起去城外上香吗？怎么没同主君他们一起回来？幸好您让我守在这里，要不然旁人见公子半夜从小门进，定然会说公子闲话的。”

“先扶我回房，不然父亲着急了怎么办？他可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那个男人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

男子失身后自然是有苦难言，届时冯晴派人上门提亲，他的“好父亲”定会先假惺惺询问他的意见，谅定他不敢拒绝后，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却巴不得立马打发他走，好让他女儿接手曲家的生意。

他怎么会让父亲的盘算落空呢？

冯晴的怒火可是等着父亲呢。

曲檀冷笑一声，夜色下的他唇色格外殷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过度蹂躏的原因，还是他无意识咬着下唇太多次的缘故。

“好，公子。”春青点头答应，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家公子身上的气息与往常有些不同。

等等！

发髻散乱，就连衣裳也像是被拉扯过！

春青眼睛睁大，将曲檀上下打量一番后颤抖着嘴唇道：“公子，你、你不会……”

“闭上嘴。”曲檀眸色晦暗，冷冷的止住了春青的话。

不过是一次意外而已。

“等会儿送热水到我房中，我要沐浴。”曲檀无视春青的目光，淡淡吩咐道。

又过了一会，在轻轻的脚步声中，曲檀又忽然开口：“还有——”

“明日你去药铺偷偷买一副避子汤药，熬了之后送到我房中。”

春青闻言脸色惨白，心疼的望着他家公子，不敢想他家公子遭遇了什么。

主君、主君……怎么能这么狠心！！

“是。”春青嘴唇微动，艰难的应了一声。

“罢了，不必去了，之前大夫说过我身子受了寒，日后子嗣艰难。”曲檀艳丽的眉眼微微蹙起，接着道：“要是专门去药铺一趟，反倒引人注意。”

“回去吧。”

曲檀转了主意，想起曾经大夫说过的话，嘴角抿起一抹自嘲的笑。

现在看来，倒也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