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曲檀肚子月份渐大,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多了不少。
快八个月的时候,好不容易曲檀肯安安分分地待在家中了,但是见着帮他四处奔波的虞栖总是不着家,脸色又不知不觉阴沉下来。
温温柔柔的夏冉是个贴心会照顾人的,说起话来也比春青委婉不少,他替曲檀披上外衫,善解人意的说:
“公子,虞娘子说回来时给你带辣兔丁呢。不是奴多嘴,你之前那些未婚妻的确比不上虞娘子……”
一说到这个,曲檀就烦得很,她们如何配和虞栖比?
不过听夏冉这么说,他倒是心思被岔开片刻,想起一件极为有意思的事来。曲檀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红玛瑙耳坠,意味不明的问:
“听说我那后爹在越家妻夫手上吃了不少亏?”
“是,”夏冉微微低头:“越家妻夫开的酒楼的确花样新颖,往日我们酒楼的常客竟也被吸引了去,尽管曲家在主夫的授意下一直打压越家,她们的酒楼生意也还算不错……”
“呵……有意思,往日怎么不知道她这么会做生意?不过可惜……生意再好,也不过是我的踏脚石罢了……”
有时候心中郁气堆积,还是要找个发泄口比较好。
曲檀勾唇一笑,每每到算计旁人的时刻,眼里总是格外亮,甚至带着一丝危险的暗光。
过了一会儿,曲檀右手一下一下敲着桌面,终于没忍住再次问:
“妻主怎么还没回来?”
夏冉叹了口气,只说:“快了,快了。”
但世事难料,半路接手的虞栖总是会碰到一些麻烦事,就比如早就说好要下一笔大单子的赵氏家主非要和她喝过酒后,才肯摁手印。
美酒佳肴,佳人作伴。
几个容貌清俊的男子软着腰肢凑在她们旁边倒酒,虞栖蹙了蹙眉,下意识与那些男子保持着距离,只是自顾自的喝着杯中的酒。
以防万一——
虞栖早就花积分兑换了“千杯不倒丸”。
想喝过她?
门都没有?
赵氏家主一边应付着美人,一边又要和虞栖“把酒言欢”,一心二用,自然是喝不过虞栖的,于是很快便甘拜下风,晕乎乎的摁了手印——
“虞、虞娘子好酒力!来!咱们干了这杯!”
“你说说,谈生意这种事还得咱们这些大女人来,男子……终究上不得台面!”
已然带了几分醉意的赵氏家主完全忘记了之前和她谈生意的正是虞栖夫郎——曲檀,她端起酒杯,却见虞栖迟迟没有回应,不由得疑惑地唤了一声——
“虞娘子?”
咋了?不喝了?
虞栖脸上挂着笑意的时候的确温和,但眼中一旦冷下来,便有几分骇人的气势。
忽然——
虞栖展颜一笑,手中的酒杯与之相碰,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与此同时,还有虞栖含着笑意的话语:
“喝吧,喝了这杯在下就先告辞了。”
当然,我也会好心的知会赵府来人接你。
谁不知道赵氏家主是个夫管严?你就等着被收拾吧你,这顿酒真是给你喝爽了。
赵氏家主没想到来之不易在外把酒言欢的日子这么快就过去了,不由得可惜的咂了咂嘴,极不情愿的嘟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