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声是真的很不高兴,“恶狠狠”的表情中还带着些许稚气,因此同腹中孩子较真的表现让人觉得十分合乎情理。
他拧着眉质问才几个月的孩子,非要索问一个答案来。
虞栖觉得有些好笑,轻声帮腹中无辜又可怜的孩子说了句话:
“他也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好吗?”
容雪声像是被踩着了尾巴,声量不由自主提高:
“他就是!他就是!明明以前都没什么反应的!”
虞栖低声哄着容雪声,又说了些好听的软话,容雪声这才不情不愿表示不追究孩子的责任,毕竟他还是这孩子的亲爹。
容雪声自认为他已经够大度了。
虞栖默默地叹了口气,索性承认:“是,你这个亲爹真够大度的。”
容雪声一听顿时皱起眉:“你不信?这话听起来感觉不像是好话……”
变聪明了一点。
虞栖十分欣慰的看了容雪声一眼。
但是没关系,小少爷不一会儿就被秋闱的事转移了注意力,缠着追问她在那边有没有认识什么不干不净的人,毕竟女人凑在一堆儿,总没什么好事的。
经过虞栖的再三保证,容雪声才勉强算是打消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得意的跟虞栖说起最近他跟着容父学了不少东西。
虞栖:“刺绣?熏香?”
容雪声骄傲的应了一声:“嗯的,简简单单啦。”
说完,容雪声就将这段时间在容父精心指导下自个儿一针一线亲自绣的香囊拿了出来,他貌似不经意地扔到虞栖怀里,口吻也十分随意:
“我这儿没什么地方放,给你吧。”
散发着隐隐香味的香囊十分好闻,虞栖好奇的拿起来仔细端详,随后不敢相信的反复看了几遍,最终才试探性的问出口:
“这是……什么特别的纹样吗?该不会是鸳鸯吧?”
虞栖尽可能往可能性最大的地方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