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上前一步,低声道:“刘璋病入膏肓,最多不过旬日。届时,只需控制成都城门,封锁消息,待主公接管州牧印信,大局可定!”
刘备沉吟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好!传令下去,各部暗中准备,只待刘璋咽气,便立刻行动!”
刘巴并非庸人。
他早已察觉成都城内的异样——刘备义子刘封带领的荆州卫卒虽驻扎城外,但近日调动频繁;法正、张松等人行踪诡秘,甚至有人见到吴兰、吴班深夜出入刘备府邸。
“刘备……果然狼子野心!”刘巴咬牙,心中暗恨。
他立刻召集心腹,密议对策:“刘备若真敢谋夺益州,必先控制成都。我已调严颜、李严等人回援,但远水难救近火。眼下,只能先稳住局势,等待张任大军回援!”
一名亲信低声道:“大人,严颜、孟达等人……可靠吗?”
刘巴眼神一凛:“你什么意思?”
亲信犹豫道:“近日有传言,说严颜、孟达已暗中投靠了刘备……”
刘巴心头一震,但很快镇定下来:“不可能!严颜乃益州宿将,岂会轻易背主?定是刘备散布谣言,扰乱军心!”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已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数日后,刘璋病情急剧恶化,已至弥留之际。
成都城内,暗流涌动。
刘备的荆州卫卒已悄然逼近城门,法正、张松等人也暗中控制府衙要道,只待刘璋咽气,便立刻封锁消息,拥立刘备接管益州。
而刘巴也已察觉异样,紧急调集府中亲兵,加强戒备,同时派人催促张任、王累速回。
两股势力,一明一暗,在成都城内无声交锋。
——益州的天空,乌云密布,一场风暴,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