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石机阵地,火器营统领擦了把汗,大声喝令:\"换轰天雷!\"
比火雷大数倍的大陶罐被放入抛篮。随着令旗挥下,二十架抛石机同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嘭!
沉重的轰天雷划出高高的抛物线,其中一枚正好砸在城门楼上。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整个城楼像纸糊的一般四分五裂。飞溅的铁钉形成恐怖的金属风暴,将方圆三十步内的活物统统钉成了刺猬。
一个侥幸躲在垛口后的鲜卑士兵惊恐地发现,自己面前的墙砖上突然多了十几个细小的孔洞。他颤抖着伸手去摸,指尖立刻被烫出了水泡——那些穿透城墙的铁钉,居然还带着灼热的高温!
廖化拔出环首刀,刀尖直指硝烟弥漫的城墙:\"攻城队,上!\"
一千名近卫军如离弦之箭冲向城墙。他们扛着云梯,腰间缠着等城索,动作矫健如猿猴。城头上幸存的守军刚要放箭,第三波轰天雷又在头顶炸响...
第一个登上城头的是近卫军小将孙狼。他惊讶地发现,这段城墙上已经没有一个能站着的守军。满地都是哀嚎的伤兵和残缺不全的尸体,有个被炸断双腿的鲜卑人甚至主动把刀扔了过来,用生硬的汉话喊着:\"投降!投降!\"
城门很快被从内部打开。当白善率领主力部队冲入城内时,看到的是一幅奇特的景象——幸存的守军排着长队,一个个把武器扔在路中央,有些胆小的甚至自己绑好了双手。
一个须发花白的鲜卑老者跪在路边,用生硬的汉话哭喊:\"请收了神通吧!我们愿永世臣服!\"
同一时刻,流稽城外。
阎行的游骑兵像梳子一样梳理着每一条通往外界的小路。任何试图出入的鲜卑信使都逃不过他们的追捕。一个被按在马背上的鲜卑斥候绝望地看着信鸽被箭矢射落,羊皮密信在火把上化为灰烬。
张辽站在大营高处,望着沉寂的流稽城墙,对身旁的王方道:\"算算时辰,涿邪城应该已经...\"
“报,白将军和廖将军已经攻下了涿邪城。”快马急匆匆地向张辽跪禀道。
张辽抚摸着蟒纹甲上的鳞片,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郭军师的计策见效了。传令下去,大军围城。\"
暮色降临,涿邪城陷落的消息像瘟疫般在流稽城内蔓延。拓跋宏站在王帐中,面前的地图上,代表汉军的小旗已经将流稽团团围住。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汉人...何时有了这等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