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得太远了。

以日向这份对排球的热爱，完全无法想象他不打排球的样子。

“翔阳慢慢看，我去买瓶水。”

两个人在一起的氛围很奇怪，容易滋生出变态心思。

柚凛起身朝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走去。

日向本想点下一个视频，却不小心手滑切换到了网页另一侧没关闭的界面。

入眼的是一个推特账号主页，有许多许多照片，他立刻脸红心跳地退出。

等柚凛回来时，只见手忙脚乱的橘子头小狗此时正红着脸看着自己。

柚凛：？

这什么情况？

“对、对不起！我不应该乱动的……这个，我不小心打开了。”

柚凛瞥了眼电脑界面，无所谓地笑道：“我有那么小气吗？原来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呢。”

“欸？”日向因柚凛的态度，稍微放松了些，但脸还是烫的。

“都是些打工日常啦，我在做模特。”柚凛耸耸肩，俯下身凑近日向，温柔地揉他的头发，“翔阳太乖了，但是没事的哦。”

发梢还残留着被抚摸后的余热与触感，日向呆愣地看着柚凛坐在自己的身边，将电脑上推特的界面转向他。

“是我白天查看账号时忘了退出，不是翔阳的错。”

“柚凛学姐好厉害啊，已经有七万多的粉丝了！ ！ ！”日向双眼放光。

被热烈夸奖包围的柚凛，下意识地挠了挠脸，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烫了。

最喜欢的是柚子@sksyo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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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拿出对付国文考试的状态，在心中默记下推特账号，随即又笑容灿烂地凝视柚凛。

是最喜欢的柚子学姐。

在日向略显紧张地注视下，柚凛骤然靠近，像是发现有趣事般，撞入他的眼中。

两人都没有眨眼，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在寂静的夜晚间，依稀能听到从远处体育馆传来的扣球声和人声，还有楼道上不齐整的脚步声。

因为柚凛的靠近和对视，日向感觉自己浑身僵直，已经变成白色灵魂飘走了。

糟糕啊……我好、好像闻到了柚子学姐身上的香味，好香，也像清冽的柚子一样，好想要亲……不不不，我不能是变态……

事实上那天晚上的变态不只日向一人。

柚凛外表维持着温柔、亲切的好学姐，内心则是懊恼般地挠墙。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不只是猫控，在遇到日向后，竟然还变成了狗控。

真的是要完蛋了……佐久早柚凛啊佐久早柚凛，你真的是完蛋了！翔阳是人，不是真的橘子小狗，不许胡思乱想……不能亲……克制！要克制！

“小狗狗。”柚凛嘟囔着移开视线，脸朝向被黑夜裹挟着的草地。

夜晚的空气始终有一股香味，散发出清甜又湿漉的橘子气味。

柚凛在兜里摸索一番，没有摸到糖，只有之前买的盐味咸奶糖。

不管是橘子还是橘子小狗，柚凛似乎要做出抉择般，将手中的糖塞到日向的手掌里。

“看完了吗？”

“嗯，看完了。”

“那……吃完这颗糖就回去吧。”

“……好。”

糖在口腔里慢慢融化，日向的心里泛起苦涩。

这颗糖和他的心一样，是苦涩的。

不是柚子味的糖，但是却比柚子味的还苦，也没有甜味。

又咸又苦。

柚子学姐为什么会喜欢吃这种糖呢？

柚凛学姐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

是学弟？还是弟弟的队友？或者……是朋友吗？

总之，都不会是男生。

在柚凛学姐的眼里，我好像是一只狗。

好想柚凛学姐仔细地看着我，只是看着日向翔阳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