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嗯……看来是还有了。”圣臣敛下眼眸，绷紧了嘴角，压低声音，“还有饭纲前辈？”

柚凛摸了摸鼻尖：“没……”

“古森告诉我，他碰见你陪着饭纲前辈去宠物店，你那么怕狗，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圣臣凝视的目光死死地烙在柚凛身上。

“对啊……我那么怕狗！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柚凛强撑着辩解。

“狗？”圣臣抓住她话里的漏洞，“……你之前怕到连狗的名字都不肯说，提到它都说四脚动物。现在，你不怕了？”

柚凛被问得哑口无言。完蛋……都怪翔阳啊！都怪翔阳太像狗狗了！！！

“呵。”圣臣无声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周遭的环境愈发阴沉。

柚凛下意识地抱着手臂。

“你还在稻荷崎做过交换生，其实还有稻荷崎的人吧，是谁？之前Line动态上的宫治？”

“不是……”柚凛顶着圣臣阴沉的眼神，越来越心虚……心虚到终于认输。

“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

柚凛不敢抬头。她感受到圣臣正逐渐靠近，一步、一步地走来……她害怕抬头时，看到的会是圣臣失望的表情。

明明答应过圣臣不能谈恋爱……

圣臣走到跟前，喃喃地唤着柚凛的名字，抬手轻抚她微红的眼尾。

“怎么哭了？”

柚凛别开脸，瓮声瓮气地说：“……没有。”

圣臣眉宇间虽还笼着一层阴云，但嘴角却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柚凛却因他的话，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没骨气地落下。

“都怪你！都怪圣臣！都怪哥哥！”

圣臣察觉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已从“圣臣”恢复到“哥哥”后，萦绕在心口的郁气逐渐消散。

“之前也和你说过，这个年龄的男生都不成熟，他们不可靠，等……你再大些……”

“再大些……还有多久啊？”柚凛泪眼婆娑地转向他。

圣臣沉默了半晌：“……”

最终背过身，回避柚凛的视线：“我不知道……”

“诶！？哥哥说话不算数！”

“我……哥哥我好像还没做好妹妹有一天会离开的心理准备……”圣臣的声音很轻。

柚凛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哥哥从还没来到这个世上前就一直在一起，或许双胞胎就是这样吧，彼此都放不下对方……

“哥哥……”她从背后环抱住圣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圣臣叹了口气：“是我之前没想清楚，妹妹……会长大的。”

“你放心，我会慢慢做好心理准备，去适应……”

“不用啦！哥哥你放心！我考虑过了，以你的洁癖程度，感觉以后要孤独终老哦？所以以后就让我养你吧！我就住在你的隔壁照顾你。等我结婚了……”

前面的话让圣臣心头一颤，胸口被感动所环绕，但在她后面说到结婚的事……

圣臣的脸色“唰”地阴沉下来。奇妙的幸福感和悲伤扩散至全身，意识仿佛深深地钻进被窝，最终慢慢地消失。

不会说好听话的柚凛。

永远都只是我的……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