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如此，弱肉强食，强者生存。”

听到森永话的柚凛，好奇地看向她：“春酱的反应和平时好不一样啊，突然觉得春酱变得好陌生了。”

森永脸上的冷漠淡去，望向柚凛浅笑道：“我家里就是这样教我的啊。”

“哇。”柚凛稍微吃惊了一下，“虽然冷酷，但确实很现实。”

她心中对森永的家庭产生了兴趣。平时和自己在一起的森永和突然说出这些话的森永气质上完全不同了。

不过，都没有变化的是，她一直都知道，森永是个非常自信并且很有领导能力的人。

第一天的比赛，柚凛和森永都在处理学生会的事情。

当日向和影山发来消息说他们取得了第一轮胜利时，柚凛放下手头的工作，神色如常地恭喜。

乌野很厉害。这在柚凛知道他们赢了白鸟泽时就彻底意识到了。好想知道他们能走到第几天。

?

一月六日，春高比赛的第二天。

柚凛正赶着去枭谷观众席，从体育馆的大门进去后，路过一个吸烟区门口时，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她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想听听他们都在说什么。

透过玻璃门，柚凛隐约看见里面站着三个男生，他们穿着休闲服，似乎只是来看比赛的观众。

最先提到木兔这个名字的，是在三人中间的男生。

“枭谷的那个木兔太搞笑了哈哈。”

他的话引起了身边两人的附和：“比赛时大吼大叫，太吵了，又吵又神经质，还莫名其妙的状态不佳，听说是什么消极模式？哈哈哈，好搞笑，这样的人也是王牌？”

“对啊，一整个人那么兴奋，比吃了药还兴奋。”

柚凛停下脚步。最初在听到他们说木兔搞笑时，她只是有些不悦；但在听到“又吵又神经质”时，她咬紧了下唇，握紧了拳头；最后那句“比吃了药还兴奋”彻底将她的怒火点燃了。

柚凛直接“啪”地一声，重重地推门走了进去。

巨大的声响让里面的三个男生吓了一跳，齐齐看向门口。

柚凛站到三人面前，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怯懦。

“在公共场合大声议论他人，真是没教养啊。”她的目光扫到最中间的人，“刚才，是你说的搞笑？”

柚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将自身对排球的专注和热爱倾注，在你们的口中就成了搞笑？我看你们才是真的可笑啊。”

她轻笑一声，对面三人面面相觑。

她接着道：“木兔光太郎的‘消极模式’是他对自身要求苛责的表现。你们这种只会躲在角落嚼舌根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评价。”

柚凛向前逼近，对面的男生虽然个子高，但她的气势显然更压一头。

“给我好好看着吧，木兔光太郎是如何用实力说话的。”

见对面三人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柚凛“啧”了一声。

被一个长相漂亮、言辞犀利又不带脏话的女生骂，三人觉得难堪，很快便推搡着离开了吸烟区。

柚凛走出房间，望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地将手上拿着的纸捏成一团。

来找柚凛的森永在门口听完了她的话，觉得还不太解气，随口道：“该去教训他们一顿啊。”

她目光落到柚凛的手上，眼睛立刻瞪大：“柚凛！这是名单，你待会还要跟着这个对照人数的！”

“啊！”柚凛从气头上回神，“抱歉，刚才觉得手边差个趁手的工具……就用了嘛。”

森永板着脸“教训”柚凛，柚凛也服软地抱着她手臂撒娇。

两人正说着，忽然发现对面不知何时站了几个穿着运动服外套的男生，似乎也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事。

森永不认识他们，拉着柚凛就要走。

但柚凛停下了脚步，这让森永颇感意外。她扫了一眼对面的几人。

哇噢，帅哥。

再看一眼他们目光看向的人……

哇呜，是柚凛。

森永用手肘暧昧地抵了抵柚凛。

哇哦，柚凛大人和她的裙下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