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意外,女主角被爆出丑闻,现在必须要换女主角,要不然这部戏别想拍了,但女主角的演员很不好找,真让人头痛,幸好的是不是拍完,她之前拍的那些剧全部下架,得进行改版。
挂了任小月的电话后,像月妃这样配角的戏基本上是副导去拍,但这次不一样,之前母送子的戏,让她感觉到任小月的演技,本身这部剧也只是一个小剧,总投资才200万。
下午,任小月又来到这个剧组,在看到眉头都愁上额头时,悄悄问了下其他成员才明白原因,于是上前:“宁导,要不用下灵灵试试这部戏?”声音虽小,但如同炸雷一般,让她清醒过来。
“也可以这样,月姐,你现在联系下灵灵,我这边跟旺导说声,要是试演过的话,就让她演女主。”
“那多谢了。”任小月带着笑容真的感谢。
“不用,这行不行还不知道,另外我这个剧组,是我个人投资的,也只投了200万,要是请灵灵这样的演员前来……”后面的话没有明说,但任小月明白。
“那我也以个人名义投300万,不够再加,至于我女儿的片酬,就给1万就行了。”任小月当场就说出这个价。
“1万太少了,要是传出去,我多没有面子,我先问问灵灵的经纪人,任女士能投资300万进来,太好了。”听到这个投资,才让宁导整个人轻松下来,有了足够的资金才发挥这部剧。
接下来就是签定新合同,这次不再是演员,而是投资人的名义,接下来就是她要演的月妃,第一段剧情,在儿子离开去封地后,坐在儿子房间的画面,这段剧情,只有任小月一个,没有台词,就默默看着儿子用过的物品。
这种戏是最难演,无声胜有声,有泪但没有哭,无情等有人情,通过眼睛,脸上的神情,四肢的动作来表达。
灯残烛在青铜蟠螭灯柱上摇曳,将锦帷上的玄鸟纹映得忽明忽暗,檀木案几上错金博山炉早已冷透,唯有半枚褪色的五色缨络还悬在熏笼边缘,被穿堂风拨弄着轻叩玉磬。
月妃染着凤仙花汁的指尖忽然颤栗,拈起那柄雕着螭龙纹的牙雕梳时,鎏金护甲在梳齿间划出细碎呜咽。
她描着远山黛的眉眼低垂,睫羽在眼下投出破碎的阴影,忽而将素绢里三层裹着的犀角带钩贴上面颊——去年秋狩时孩儿亲手猎的麋鹿角犹带清苦气息,泪水一直在眼角打转,忍着心中的思念之情。
云锦袖口倏然洇开深色水痕,她急促的喘息惊动了案头帛书,泛黄《急就章》扉页的稚嫩笔迹“母妃万安“四字正在烛火中明明灭灭。
染着口脂的唇徒劳地抿紧,却止不住喉间溢出的哽咽,那声音似被揉碎的玉珏,混着檐角铁马叮咚,在空荡的椒房殿里碎成满地寒星。
四周的人闭着自己的呼吸,难得一见的绝色演技,就好像她就是月妃,月妃就是她,要是熟知她的人看到这一幕,就明白是想念儿子,李阳阳,母子俩有一年多年没见了,过年的时候,没有回来,平时放长假的时候到帝都看他,不是在忙就是不在。
一片安静,下一个是最正常的,宁导看着显示屏,深深闭着气息,让任小月好好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