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平阳殿内。
肖望舒坐在榻边,一截莹白的手腕漏出,腕边搭着白纱。
许太医将带着粗粝的两只指节放在其上,皱了皱眉:“殿下只是急火攻心,有些郁结,不妨事,这些时日多喝些降火补气的汤羹,不多时日便可见好转。”
正当他要将手收回去的时候,肖望舒给身边的芳儿递了个眼神。
芳儿点了点头,慢慢将殿门关上,又重新折返回来。
许太医满面疑惑:“殿下这是……”
“许太医,你一路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我母亲没少帮衬吧?”肖望舒的眉梢抬起,眼神中带着些慵懒。
许太医低下头,语调恭顺:“微臣承蒙贵妃娘娘抬爱,这一路贵妃娘娘的帮助,微臣没齿难忘。”
肖望舒轻笑一声:“如此这般最好,你起来。”
她的语调中满是玩世不恭,看着许太医有些害怕地起身,继续道:“本宫其实今日并没有生病,我想你应该也看出来了。”
话语顿了顿,她继续道:“今日,本宫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本宫一个忙。”
芳儿这个时候从侧殿走出,手中捧着一个匣子。
匣子看起来沉重得紧,许太医自觉不妙,慌忙开口:“为公主殿下诊病是微臣的职责,这样贵重的东西,臣万万不能收啊!”
双手放在身前颤抖,肖望舒一瞬间便笑出声。
她挑起一边眉毛,像是听到什么贻笑大方的事情一般,慢慢凑近许太医:“许太医,本宫还未说让你帮什么忙,你怎的就害怕成这个样子?”
额角滚落下汗珠,许太医的面色惨白:“微臣,微臣能力有限,不如公主殿下再找旁的人……微臣怕辜负了贵妃娘娘和殿下的期望。”
许太医心中明镜儿一般。
皇宫内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事从来不算少,这些年他暗中帮高贵妃做的腌臢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只是这次不一样,肖望舒尚且在禁足,高贵妃对此事也不一定知晓,他贸然帮肖望舒,万一事情败露,可是掉脑袋的罪行。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为惊惧。
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肖望舒轻轻拍了拍手,芳儿手中的匣子立刻被打开。
许太医抬眼望去,里面竟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银两。
一瞬间愣怔在原地,他听着肖望舒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若是帮本宫呢,这些便全部是你的,你若是不帮本宫……”
话音顿了顿,许太医咽下一口口水。
“你那女儿六岁了吧,本宫听说长得还不错,不如送去歌舞巷学学身段儿,你觉得可好?”
肖望舒的话像是一条毒蛇沁在许太医耳边,他几乎是瞬间便跪下:“只要不伤及微臣家属,微臣但凭公主殿下吩咐!”
冷笑一声,肖望舒开口:“早这样不就好了,听着,本宫需要你帮我送一些能够让男女意识迷乱、深陷云雨之欢的迷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