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姨娘听了连忙拿过来匣子递给她:“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式。”
这妇人开了一看有些讶异,笑容少了几分,合了匣子说:“礼重了。”
萧姨娘笑着说:“情意又哪里是寻常物件能够相比。”
见她不接话,萧姨娘又说:“今儿来也是有事求您。”
这妇人仍然不动声色,萧姨娘就接着说:“您也知道我家姑娘在别院侍疾,我家太太配的药里缺了味夏枯草,我家姑娘也是病急乱投医,听说石师爷这里夏日里有人孝敬。”
这妇人一听心里有些不解,这夏枯草本是清热解火的良药,这时候怎么又会上火,况且又扯出来她家姑娘,这又是何意?
莫非是这安姑娘有事相求?
这女儿家莫非求的是姻缘?想着她就心里否了,不对,这等大事她一个姑娘家也做不得主。
心里想着,只给药不说其他,因此开口:“倒是还留了些,你等等,我去拿。”
过了会萧姨娘拿了药,也不多待,回了家立马打发人回去传消息。
得了消息陵容不敢耽搁,立即林氏说去采买年货,让梨花嫂陪着。
路上陵容心里忐忑,本朝选秀不同于前朝,只有八旗在册才能入选。
满蒙八旗、内务府小选,还有汉八旗。
前世安比槐阴差阳错被人抓了痛脚,那汉军旗家女儿行为不检,珠胎暗结,可又有之前定下的名额,这少了一人,佐领也难交差,这才半设计半引诱,让安比槐入了汉军旗。
可自打陵容想起这事,那家姑娘却已经病故!自己家里还没有入汉军旗!
这样一来,就不能参加小选!
好在县令乃是满人,走他的门路入个汉军旗想来也方便,因此陵容这才要趁年节见石师爷,由他居中斡旋。
等到了师爷家里,梨花嫂上前叩门,许是徐妈不在,师爷妾室亲自开了门。
陵容见她有些疑惑,立马开口说道:“我是安家姑娘,多谢婶子给的药,我娘知道了特意打发我来道谢。”
陵容见她微微皱眉,还是让她进去,正巧师爷也在,她和师爷一说,师爷就要避出去,陵容见状连忙说了句。
“师爷稍待,小女正有事要和师爷相商。”
石师爷是精明人,安家那些弯弯绕绕或许逃不过他火眼金睛,他想了想点点头。
陵容进去坐下,他那妾室给上了茶,站在一边,也是应有之意,毕竟男女大防,陵容开门见山说道。
“石师爷也知晓我哥哥读书刻苦,可到底天分不足,若是能进汉军旗,日后行事也便利。”
石师爷听了就有些意外,他并不言语,陵容则又拿了张方子出来。
“这是一张酒方,能酿造莲花白,酒性柔和,芳香宜人。在前人酒方基础之上,又加了不少药材进去。”
石师爷听了更是惊讶。
陵容又笑着说:“此方是我机缘所得,家里并不知晓。”
说着又拿出一个瓶子,拔了塞子递给他。
“到底仓促,不算上品。”
他闻了闻又拿了个酒杯出来,品了品赞叹:“确实不错。”
他仔细打量陵容片刻才说:“姑娘豪爽。”
“家里小富之家,却是守不住这富贵。”
陵容接着说道:“家父那里还需师爷费心,不拘哪旗,只需有个名头就行。”
师爷想了想应下,她心里就放松下来,借机告退,带梨花嫂买了些年货就又驾车回去。
这算是送了师爷大人情,他背后县令也能得个功劳,自家这事儿就又容易些。